問天劍,本是當(dāng)年“一代天驕”莫名的佩劍,沒人知曉這柄看似普通的寶劍使用什么材料打造的。這柄寶劍堪稱神兵,曾有人親眼目睹莫名用它削鐵斷金,問天劍看似無鋒,實則是大巧不工!
劍紋上的九式劍法正是莫名劍法中的精髓之所在,是莫名自己把生平劍法總結(jié)所得,名喚為“破劍式”。
九式“破劍式”若是練到了極致,可破盡天下武功!
在洛河派的前院,長河幫的幫主石興頹然立在眾人中間,右手一幅長袖被削了下來,用怪異的目光打量著張立恒。另一邊的張立恒,在他身前不遠(yuǎn)的一處石地板已經(jīng)裂成十幾塊,而他的臉上卻是一副茫然的模樣。
除開交手的兩人,最震驚的就莫過于洛河派掌門方中宇了。本想他的那一劍“長鷹撲兔”是可以阻隔一下石興的“開碑裂地手”救下張立恒,但也料想張立恒要受上不輕的傷。不想張立恒非但沒有受傷,還削去了石興的一幅衣袖,這叫方中宇如何不震驚!
方中宇終是一派之掌門,馬上從震驚中清醒了過來,重重地冷哼一聲,沉聲道:“石幫主真是好武功,在我洛河派山門內(nèi)就隨意動手要取我徒性命,當(dāng)真是不把我洛河派放在眼里了!?”
石興聽到這話也馬上醒悟過來,心中暗道“不好”!他本想一下取了莊光韶的性命,然后自有辦法去說服方中宇。怎想到在這中間會殺出一個劍法如此高明的小子,不但沒能殺掉莊光韶,就連自己也差不多敗在了那小子的劍下。這樣一來,石興不但對方中宇沒法交代,就是自己的面子上也掛不住。
石興于是長嘆一聲,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老石今天算是栽了個大跟斗!方掌門,今日之事算是我老石不對!想必你也知道事情的大概,老石也是迫不得已。老石覺得不如你洛河派和我長河幫聯(lián)手,那大事便可事半功倍,方掌門你意下如何?”
自從聽了莊光韶的匯報后,方中宇自然知道實行所說的“大事”是什么,于是冷笑道:“我方某素?zé)o大志,自問行事還算光明磊落,對于貴幫所謂大事,實在沒有興趣!”
石興聽了方中宇這話,臉色是變了幾變,想不到方中宇面對如此大的誘惑竟然選擇拒絕。事到如今,石興也沒有殺莊光韶的必要了,只得冷冷道:“既然如此,老石也不強(qiáng)求,只愿方掌門當(dāng)真是光明磊落,莫把我?guī)偷臋C(jī)密泄露了出去!今日之事多有得罪,他朝自當(dāng)?shù)情T道歉!”
方中宇一擺手,只是說了一個“請!”字。石興也不多說,一拂衣袖便走了去,與剛進(jìn)門時候相比較是一個天一個地。
待石興一走,莊光韶便上前對著張立恒彎身長揖,行了一個大禮,道:“張兄弟三番救命之恩,莊某實在無以為報!”
張立恒忙把莊光韶身體扶起,道:“莊大哥莫要如此,小弟實在受之有愧!”
方中宇這拉扯的兩人,笑道:“光韶你與這位張少俠先到內(nèi)堂一坐罷,莫要怠慢了少俠,我隨后就到!”
張立恒便隨著莊光韶進(jìn)了內(nèi)堂,方中宇亦命人去準(zhǔn)備一席酒菜,打算與劍法高明的張立恒好好結(jié)交一番。
在酒桌之上,方中宇不免要向張立恒打聽他的來歷,看他師承何派。方中宇也是江湖上有名號的使劍高手了,今日見識過張立恒的劍法后,頓感自己的洛河劍法落了下乘。只是見張立恒如此年少,內(nèi)力還不夠火候,便認(rèn)定他是哪位隱世高人的弟子。
張立恒一直謹(jǐn)記李清衣和刀斷魂的叮囑,對方中宇只是含糊其辭,并未說出劍法的來歷。方中宇也是老江湖,見張立恒不肯說,只道是師門嚴(yán)厲不準(zhǔn)向外透露,自己也不便多問。
在談到張立恒接下來要到哪里去的時候,莊光韶極力要把張立恒留在洛河派住上一段日子,好找機(jī)會報答他的三番救命之恩。張立恒自從認(rèn)識了李清衣與刀斷魂后,自己亦隱隱萌生了到江湖上見識一番的念頭。畢竟張立恒家中只剩他孤身一人,張家村那邊除了一間舊屋和幾座祖墳也沒什么好掛念的,既然莊光韶如此盛情相邀,也就順勢答應(yīng)了下來。
在接下來的幾天里,張立恒被當(dāng)成貴賓住在了洛河派中,一開始張立恒還不是很習(xí)慣,慢慢也就適應(yīng)了。這幾天莊光韶在恢復(fù)身體,每天就和張立恒在聊些江湖上的奇人奇事,幾天下來倒讓本來對江湖事知之甚少的張立恒漲了不少見識。
又過了七八日,張立恒在洛河派除了與莊光韶閑聊外,其他時間都在修習(xí)那佛門內(nèi)功和李家輕功。方中宇平時見到張立恒都是在練功,心中亦暗暗贊賞。
如此的日子張立恒不禁有些無聊,心想已經(jīng)叨嘮了人家已有一段日子,也是有些過意不去,亦想找個時間向方中宇和莊光韶辭行。只是莊光韶每日熱情不減,一聲一個“張兄弟”的叫著,張立恒終也沒能開口。
這日張立恒練完一周天內(nèi)功后,在洛河派內(nèi)實在無趣,就一個人帶上問天劍到蘇州的鬧市去逛逛。
張立恒在蘇州城內(nèi)逛了一圈后,忽然感到有一股目光注視著自己。張立恒向四周尋去,發(fā)現(xiàn)是一個算命先生搖著八卦扇對著自己笑。
算命道士對張立恒道:“小友,貧道觀你印堂發(fā)暗,眉宇間隱隱有一絲黑氣,怕是將有禍?zhǔn)吕p身!我為小友算一卦如何?”
張立恒打小就不信這些走江湖的算命先生,但見當(dāng)下無事,于是笑問道:“先生可看出我將有什么禍?zhǔn)???p> 算命道士雙眼一瞇,神秘的說道:“貧道觀小友你不久便會有血光之災(zāi),小友還是把你生辰八字給貧道幫你好好算算”
張立恒一聽這話,只道是算命道士哄人算命的一貫手段,覺得也是無趣,就擺擺手道:“福禍難料,先生還是替別個算去吧!”
這時,那算命先生突然雙手扣住了張立恒的脈門,雙眼瞇成了一條線,陰惻惻的道:“既然不算命,那就借小友的劍一觀如何?!”
張立恒心中驚訝萬分,這個街頭算命的道士怎么認(rèn)出了自己的問天是一柄寶劍!這道士的雙手就如鐵爪緊緊地鉗住張立恒,令張立恒不能動彈半分!
道士手上一發(fā)力,張立恒右手一陣酥麻,手中的問天劍就脫手落地。張立恒知道眼前這道士不安好心是要搶自己的寶劍,眼睜睜的看著道士用腳卷走問天劍自己卻無可奈何。
就在張立恒剛要開口叫喊的時候,一把聲音在他傍邊響起:“你這算命先生好不會做生意,哪有硬拉著人家算命的道理!”
道士想不到真有人多管閑事,狠狠地盯了那人一眼,只見說話這人約莫三十歲,一身秀才打扮。道士冷冷的道:“我?guī)腿怂忝c你何干,秀才莫要多管閑事!”
秀才并不理會道士的話,兩步走過來,把道士扣著張立恒的雙手一拉,輕易就將道士的兩手與張立恒分開了去,然后說了一句“去去去,沒見過這么霸道算命的”,順手往道士肩上一推,又把道士推得退了六七步。
算命道士捂著被推的肩膀,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秀才,驚得說不出話來。秀才又對他揮揮手道:“你這道士不要再看了,這小兄弟不要你算命的了,你還是找別的人算去?!?p> 道士聽完秀才這話,眼神閃過一絲恐慌,連他算命的攤位也不要就匆匆地走了。
秀才見道士走了,便拿起地上的問天劍,握在手上看了幾眼,自言自語道:“果然是柄好劍”,說罷就把它遞回給張立恒。
張立恒接過劍時仍沒有弄清楚到底是怎樣一回事,那要奪他問天劍的道士怎么就這樣被眼前的這大秀才給趕走了。自己明明感到那道士的雙手力氣大得可怕,仿佛鐵鉗一般,竟讓秀才輕輕一拉就拉開了,這事情實在是詭異!
盡管心里有很多疑問,張立恒還是先向秀才道謝,若不是他,恐怕自己的問天劍就要被那道士奪去了。
秀才擺擺手道:“小兄弟可要小心點,你這柄劍可是寶劍,被人認(rèn)出來可就麻煩了!”
張立恒想來也一陣心驚,自己只是到城里轉(zhuǎn)了一圈,差點就丟了這劍,也不知那道士是怎樣認(rèn)出自己這問天劍是寶劍來的。于是對秀才道:“這位秀才大哥教導(dǎo)的是”,心里卻是奇怪,今日一個算命的道士認(rèn)出了自己這柄看上去破舊的問天是寶劍來,怎么連讀書的秀才怎么也能認(rèn)得出。
秀才似乎看出了張立恒心中的疑問,笑道:“我是一個不安分的秀才,平時除了讀書,大多時間也會耍耍刀槍,見得多了,自然也有些眼力”
秀才接著道:“今日與小兄弟你如此有緣,不如你我找一茶寮暢聊一番可好?”
張立恒對這秀才也是好奇,當(dāng)下就答應(yīng)了:“今日能結(jié)識到秀才大哥你,這也是一樁美事,正好找個地方感謝秀才大哥剛才出手相助”
秀才搖搖頭道:“不要秀才大哥前秀才大哥后就叫著,聽著酸溜溜的秀才二字字十分不舒服!我名字上玄下天,你就叫我玄天大哥罷!小兄弟你怎么稱呼?”
張立恒回道:“玄天大哥,小弟姓張名立恒”
玄天秀才沉吟道:“張立恒,張立恒,也是個好名字!”
二人一言一語便到了一處茶寮,坐下叫了一壺茶斟酌起來。張立恒對玄天秀才問道:“玄天大哥,剛才你是用什么法子把那道士的拉開的?我雙手被他抓住是半分也動不了?!?p> 玄天秀才抿了一口茶,道:“我看立恒兄弟你是出入江湖,也是太大意了!分辨不出那什勞子算命道士用心險惡。他剛才一出手便扣住了你的脈門,你當(dāng)然是提不起氣力?!?p> 張立恒聽玄天秀才的口氣,想不到他也懂得江湖中事,似乎比自己這個初哥知道的多得多了,心中是暗暗吃驚,這個秀才真不簡單!張立恒一直謹(jǐn)記刀斷魂那句“江湖險惡,人心難測”,就是在洛河派也不和人深交,卻不知道為什么,卻對眼前這個玄天秀才生不起一絲的戒備之心,他似乎能從玄天的眼神中感到一種親近的感覺。
張立恒聽完玄天的話,臉上輕微地紅了下,自己確實是大意了,然后說道:“想不到玄天大哥這讀書人亦比我懂得多,實在慚愧!”
玄天聽罷“哦”了一下,道:“我讀書讀不好,做不了文秀才,只好干脆當(dāng)個武秀才”然后頓一下,接著說道:“若是說道武功,我是會幾下子,倒是可以指點你一些”說罷微笑望著張立恒。
說到了武功張立恒一下便來了興趣,自己懂得的實在是少,難得有人肯指點自己,自然是十分樂意的,興奮的道:“那自然是好!”也忘了去想一個秀才是怎么會武功的,更沒想過別人怎么無端要指點自己武功。
玄天望著張立恒清澈的眼神,和那一臉熱切的神色,心中暗說這小子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痛,怎不怕自己又是另一個算命先生!看來這小子真是需要好好的磨練磨練才行。玄天笑道:“既然小兄有興趣,秀才我先和你說說這穴位是怎么回事!”
于是玄天就開始跟張立恒開始講著人身上的各處穴位,從三百六十大穴講到了七百八十**。然后又開始講解各個穴位的作用,再講到了如何封穴位如何解穴位,足足講了將近大半天。張立恒這時候再次顯露了他極高的武學(xué)天賦,就在這半天時間把玄天所講統(tǒng)統(tǒng)都消化在腦海中。
玄天見張立恒理解得如此之快,暗嘆:果然天賦異稟!
張立恒這時也明白了算命道士扣住自己雙手后自己為何不能動彈了,那道士扣住的是手上的曲池脈門,阻隔了真氣與血液的流動而使上身用不上半分力氣!
張立恒高興之余連連向玄天道謝,玄天也只是擺擺手,道:“只是一些皮毛的武學(xué)知識罷了!”身體輕輕一動,有意無意地把一個玉佩移到張立恒的視線之內(nèi)。
張立恒一下便看到這那玉佩,一時間驚得說不出話來,口中喃喃道:“這這這……這不是……”
小龍子
見過懂武藝的秀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