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錦兒把青蛇發(fā)簪收了起來,對癱坐在地上的白蛉兒平淡說道:“白蛉兒,你輸了!”
白蛉兒從剛剛她那冰尸蠱皿被花錦兒的青蛇簪刺碎的那一刻起,便知道一切都已經(jīng)完了,自己不惜自損壽命幾乎傾盡白苗之力來辛辛苦苦策劃的這次鏟除青苗一族的計劃,眼看著就要成功,卻被這個什么“神王使者”橫插一腿,最后一切心血都付諸流水。她慘笑道:“不錯,花錦兒,這次的確是你贏了……”
花錦兒多日來心中的一個重?fù)?dān)這時候終于可以放下,她對白蛉兒說道:“白蛉兒,我不敢說我們青苗一族過往對你們白苗一族的做法是對是錯,但是你不應(yīng)該對青苗的族民下手,請你把我的族民身上的蠱毒解開罷!”
白蛉兒本已經(jīng)心如死灰,經(jīng)花錦兒這樣一說,這才想起自己手上還有最大的籌碼,那就是青苗寨中那些被自己用蠱蟲控制住了的青苗族民。白蛉兒這時候心中又燃起了一絲希望,現(xiàn)在他們的青苗寨中的一大部分的族民都是中了自己親手所下的禁忌蠱毒,雖然青苗巫女花錦兒蠱術(shù)高明可以解開大多數(shù)的蠱毒,但除了自己外,就是花錦兒也不可能解開那幾種禁忌蠱毒。
想到這里,白蛉兒慘白的臉上再次露出了一絲的笑容,繼而大笑起來,說道:“花錦兒,你青苗巫女不是很有本事嗎,你盡管自己去把那幾中禁忌蠱毒解解試試,為什么現(xiàn)在卻要來讓我這個你的手下敗將幫你們青苗族民解蠱?哈哈,哈哈!”她的笑聲中包含著的不知道是嘲笑還是幸災(zāi)樂禍,但聽起來依然是那么瘆人。
花錦兒不想白蛉兒這時候還會如此頑抗,但自己卻有的確沒有辦法解開由白蛉兒精血所祭煉的禁忌蠱毒,若是自己強行解蠱,一個不小心就會令中蠱者喪命,這是萬萬不可嘗試的。想要解開青苗族民中的禁忌蠱毒,到頭來還得靠下蠱的白蛉兒,花錦兒對白蛉兒只得再次開口道:“白蛉兒,你究竟想怎么樣?”
白蛉兒就在剛剛的空當(dāng),腦筋已經(jīng)重新開始飛快的轉(zhuǎn)動,聽到花錦兒的問話,當(dāng)下就有了個可以重心取回主動的主意。
只聽得白蛉兒冷笑一聲,然后道:“我想怎么樣,難道你花錦兒現(xiàn)在還不知道么?是不是剛剛沒有聽清楚,那我就再說一遍好了!聽著,只要你們這幫青苗的長老和花錦兒在你們的青苗石前面以蠱起誓,承認(rèn)我們白苗才是苗族正統(tǒng),從今往后要以我們白苗為尊,這樣我便替你們青苗中蠱的族民把蠱毒解開?!?p> 花錦兒眉頭一皺,心道:這個白蛉兒怎么到現(xiàn)在了還想著把我們青苗踩在腳下這事,到底她打的又是什么壞主意?
花錦兒搖搖頭道:“白蛉兒,你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爽快點吧,你到底要怎么樣才肯幫我的族民解開禁忌之蠱?”
白蛉兒看了看自己受傷的手腕,見此時已經(jīng)不再流血,看來是花錦兒剛剛留了手,于是撐著地面便想要起身。
花錦兒還沒有出聲,卻惹來身后的青苗大長老花里木卻遠(yuǎn)遠(yuǎn)的出聲喝道:“白苗邪女你想干什么,不許動!”大長老可是怕了白蛉兒,見她好好的在地上卻要起來,怕她又要出什么狠毒招數(shù),所以才相隔十來丈遠(yuǎn)也要出聲把她喝止。
白蛉兒冷笑道:“怎么?現(xiàn)在連我動一下你們的大長老也害怕成這樣,若是真要我出手去解蠱時候那還得了?”
花錦兒也不知道白蛉兒打的什么主意,但見她這時候也不可能再做出什么威脅到自己的事情來,于是說道:“你可以站起來說話,說出你的條件,怎么樣才肯解蠱!”
白蛉兒不緊不慢的站起身,拍了拍衣服,然后才說道:“想要我解開禁忌蠱毒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不等她說下去,花錦兒就打斷她說道:“要是你還是剛剛的話,那就不要說了,那不可能!”
白蛉兒一笑道:“既然那個不行,那就換一個好了,我要他……”說著突然把手指指向了早站到一邊的張立恒。“什么?”花錦兒一下失聲,她不能不激動,白蛉兒竟然開口要自己青苗神一族的神王使者。
張立恒見花錦兒把白蛉兒也制服了后,他就收了問天劍站回了一邊去不再動手出聲,讓花錦兒她們自己解決剩下的事情。卻不想兩個女子談著談著就扯到了自己的身上,他見到白蛉兒指著自己,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于是看著她問道:“我?你要我干什么?”
花錦兒腦子也反應(yīng)過來,白蛉兒應(yīng)該是要神王使者干什么事情,而不是“要”他們青苗的神王使者,只是被自己一下激動打斷了,于是問道:“你要我們青苗神王使者干什么?”
白蛉兒瞇著眼道:“我白蛉兒今日本來就能把你們青苗一網(wǎng)打盡,卻被這個來路不明的人橫插一腿,弄得現(xiàn)在功敗垂成。要我解開你們青苗族民中的禁忌蠱毒可以,但這個人要先消失在我的面前!”
花錦兒以為白蛉兒是要張立恒的命,神色一冷,道:“你還想要殺了救助我們青苗一族的神王使者?白蛉兒,你不覺得你的想法太好笑了嗎!”
白蛉兒忽然“咯咯”笑道:“我說青苗巫女,我白蛉兒什么時候說要殺你們的什么神王使者了?看你這么緊張的樣子,莫不是喜歡上這個滿面胡子的漢子了?”
花錦兒聽了白蛉兒這話,又想起張立恒“降臨”時候與她撞在一起的那一下,臉上一絲紅暈一閃而過,口中馬上說道:“你胡說什么,那你究竟想干什么?!”
白蛉兒取笑了句花錦兒后又繼續(xù)說道:“我們這也算是苗族內(nèi)部的事情,你們青苗不該請一個外人來干涉,但今次我也認(rèn)栽了。不過要再想我出手解蠱,這個人必須消失在我們苗族的地方!”說罷手指又指向了張立恒。
花錦兒想不出白蛉兒要支走神王使者是玩什么花樣,這時候就算是沒有了其他人出手,白蛉兒也不可能翻起多大風(fēng)浪來。若是讓神王使者離開便可使的白蛉兒出手解開禁忌之蠱,這倒也是值得考慮的條件,只不過那可是青苗神王派來相助自己青苗的使者,卻沒有一平安無事后就讓人家走的道理,這倒是讓花錦兒為難。
以張立恒的功力,花錦兒和白蛉兒的話自然是一句不落的聽在了耳中。他聽到白蛉兒只要自己離開就可出手解開連花錦兒也解不開的蠱毒,心想這好辦得很,自己本來就沒有算在這里多留,現(xiàn)在看情形這里也用不著自己出手的了,何不順勢這時候離開,也好算是再幫花錦兒解決一個難題。
于是張立恒主動上前對花錦兒與白蛉兒說道:“這位白蛉兒姑娘說的可算數(shù)?那在下這就離開此處,不再插手你們之間的事情!”在張立恒喚白蛉兒做“姑娘”時候,心中也有些別扭,到底白蛉兒看樣子也是比他年長,只不過他又想不出其他的稱呼。
就在花錦兒感到為難時候,想不到張立恒這個“神王使者”會主動上來說要馬上離開來成全他們青苗,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么,口中只能道:“使者尊駕,這……這怎么……”
不等花錦兒把剩下的話說出口,白蛉兒就已搶先說道:“我白蛉兒這話自然是當(dāng)真,你又是不是真的馬上離開此處?”
張立恒道:“既然這樣,在下這就離開罷,望白蛉兒姑娘不要再與青苗一族為惡了!”說罷對著花錦兒白蛉兒兩人一拱手,當(dāng)下就要轉(zhuǎn)身離開。
這時候卻見到青苗的大長老快步追上張立恒,口中還喊道:“使者尊駕請留步!”張立恒聽到聲音,又停了下來,轉(zhuǎn)身見到急急追著自己而來的大長老花里木,問道:“老人家,你可是還有什么事情?”
只聽得花里木道:“使者乃是青苗神王派來救助我青苗一族,現(xiàn)在青苗厄難剛了便馬上要使者離去,這是我們青苗一族的不是啊,請使者受我和所有青苗長老三拜!”說罷就招呼其余的那些長老過來,準(zhǔn)備向張立恒行三伏大拜之禮。
張立恒見狀,不等那些青苗長老來到自己的身前,急急說道:“老人家,萬萬不可,只是舉手之勞罷了,小子實在受不起,就此別過了!”說罷便一個縱身飄遠(yuǎn),隨后又是幾個起落,瞬間就消失在了眾人眼中。
在花里木等人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早已沒有了張立恒的影子,不禁長嘆一聲道:“青苗神王庇佑我們青苗一族,神王使者更是對我等青苗子民愛護有加……”罷了,他只得招呼其余長老們回頭,準(zhǔn)備商議重整青苗寨的事宜。
這時候,花錦兒對白蛉兒道:“白蛉兒,到你兌現(xiàn)你的話了!”白蛉兒見張立恒真的是說走就走,心中不禁一喜,口中答應(yīng)道:“好吧,我可以替你們解開禁忌蠱毒!”
花錦兒還擔(dān)心白蛉兒會反口,聽她答應(yīng)了,心中又送一口氣,說道:“那你先幫阿金與阿燦兩人身上的冰尸蠱與噬魂蠱解開!”
白蛉兒嘴角一笑,道:“好!”然后就隨著花錦兒走到了阿金與阿燦的身邊。然后從手腕摘下一樣銀飾,又從懷中取出一根三寸長的銀針,其他的準(zhǔn)備停當(dāng)后就要開始解蠱了。
白蛉兒要先與阿金解冰尸蠱,只見她用銀針極快地在阿金的頭頂、頸脖、身體四肢等的其他幾處地方各扎了一針;然后用牙齒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吐在另外那銀飾上,趁著精血附著銀飾的空當(dāng),馬山又把銀飾在剛剛扎針的位置推按幾下;等那件銀飾收回來時候上面精血已經(jīng)沒了,本來銀白色的銀飾這時候已經(jīng)變得有些暗黑起來,解蠱到此便是結(jié)束,整個過程用了不到兩息時間。
花錦兒當(dāng)見到阿金被扎針的位置分別滲出一絲絲白色霧氣時候,便知道白蛉兒的確幫阿金解了冰尸蠱,也徹底對白蛉兒放下心來。
隨后白蛉兒又替阿燦解了噬魂蠱,連續(xù)解了兩個人禁忌蠱毒,白蛉兒的臉色變得更加煞白?;ㄥ\兒也見到她的變化,知道應(yīng)該是接連的下蠱和打斗,現(xiàn)在又損失了些許精血,使得白蛉兒身體更加虛弱。
當(dāng)下花錦兒也沒有馬上要求白蛉兒回苗寨其他人解蠱,于是說道:“白蛉兒,我不用你馬上再耗費精血解蠱,但等你回復(fù)過來必須替我青苗子民的把所以的禁忌蠱毒解開!”
白蛉兒語氣虛弱的應(yīng)了一聲“是”便就地閉上眼睛休息起來,卻在花錦兒不注意的時候閃過一絲玩味的笑意。
小龍子
今天不高興,只更一章,等明天開心了再來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