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僧的鐵衣功已經(jīng)練到了八層境界,只要稍加留神,就是一般的兵器也傷不了他。李清衣的秋水劍氣直接削在灰衣僧的身上,最多也只是在他身上留下一條淺淺的血痕,并不足以造成致命的傷害。
李清衣身影如燕,秋水劍招在兩人的夾擊之下不緊不慢,卻也只是僅可自保。
白毛老道一支拂塵在他的內(nèi)力灌輸之下,每一條細絲都如鋼絲一般,張立恒使著問天劍應付起來實在棘手,莫名劍招進一招退一招,算只是能戰(zhàn)個平手。
本來張立恒在和白毛老道全心酣斗之中,卻在換氣之際見到身外七八丈處的李清衣被荊大嘴和灰衣僧步步逼緊,心中頓時大急起來,就想著要去幫李清衣。白毛老道見到張立恒想要抽身,他“哈哈”一笑道:“小子,你休想在貧道的神掃功下脫身!”他說話時候拂塵又是抖了三抖,一張大網(wǎng)沿著張立恒問天劍劍身向著張立恒身上纏去。
面對著這糾纏不休的白毛老道,張立恒又是心急又是惱火,見到老道竟沿著劍鋒就欺近自己,心中頓時一怒,周身真氣急速地灌輸問天劍上面。
問天劍劍身一陣劇烈的顫動,白毛老道的拂塵頓時像爆豆般條條絲線爆開。老道也是一愣,想不到張立恒竟會這一手,但卻毫不在意,一手揮著拂塵,另一手五指張開,就要直接去奪張立恒手中的問天劍。
白毛老道那瘦削的手在月色之下更顯得更加慘白,整個人就像勾人魂魄的白無常一樣,他那鬼爪直直地就要抓向張立恒。
張立恒面對著白毛老道的一抓和撲面而來鋼絲般的拂塵,不閃不避,把手中的問天劍翻動起來,形成一道劍墻,把老道的拂塵格擋了開去。但老道那鬼爪閃電般就要抓住他的手腕,張立恒的左手倏地同時向老道抓出,老道的鬼爪竟被他死死的拿住了。
然后順勢一帶,白毛老道止不住去勢,越過了張立恒的頭頂,差點摔在了草地上,身形踉踉蹌蹌勉強站住,深陷的雙眼不可思議的望著張立恒。白毛老道剛剛抓向張立恒的那一抓并非普普通通的擒拿手,而是他的生平絕技——小鬼勾手,就是連人的魂魄也有可能被他剛才的一抓給抓去,卻想不到非但連張立恒的手腕都沒抓著,更被張立恒反制住吃了個不小虧。
白毛老道卻不知道張立恒剛才情急之下所使的,可是在絕谷中怪男人傳授給的得意絕技——天門擒拿手,老道的小鬼勾手與之對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當初就是連武功高得沒邊的怪男人一不小心都要被張立恒所使出的天門擒拿手制住,更不要說眼前這個白毛老道了。
張立恒卻不管白毛老道,見他不再上前,就直接提劍要去幫被荊大嘴和灰衣僧逼近的李清衣。白毛老道只是愣了愣,見到張立恒要去相助李清衣,馬上就清醒過來,又再拂起他那拂塵追身而上,
張立恒只覺后面一陣風起,反手就是兩劍,“沙沙”的一陣響聲,是問天劍與老道的拂塵絞纏的聲音,又聽到老道的叫聲:“小子,你的對手是貧道,莫要逃跑!”
張立恒翻身出劍,迎著的又是老道那討人厭的鋼絲拂塵。張立恒打得心中窩火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幾招莫名劍法疾挑急削,同時身形急進,這次輪到他欺近老道的身邊。
老道知道張立恒擅長的是劍法,這時候卻見到張立恒主動欺近,看樣子是要與自己近身交手。老道心中不禁一陣冷笑,雖然剛剛你小子使的不知道什么手法破了貧道的小鬼勾手,但要想與貧道近身搏斗,你還嫩了些!
不錯,張立恒就是打算要與白毛老道近身交手,但卻不是與他硬碰,只見到張立恒欺近了老道后,左手半張半合,往著老道右手手臂的三寸七節(jié)處拿去。
白毛老道見狀,更是蔑笑不已,這樣拙劣的手法就想要奪貧道的拂塵,未免太不把貧道放在眼內(nèi)。老道這樣想著,雙手同時開動,一手閃避,一手要向張立恒拿去。
就在老道自以為這下定要把張立恒拿下的時候,忽然見到張立恒抓他的那手路徑變了三變,分毫不差地抓在了老道的手臂玄關處!老道只覺他一手抓空的同時,右臂一陣酥麻,手中拂塵脫手而飛,轉而到了張立恒的手上去。
張立恒亦天門擒拿手這一門絕妙的空手奪白刃手法奪了白毛老道的拂塵后,同時一退三丈遠,運起內(nèi)力把手中老道的拂塵“啪啪啪”地折成了好幾段,然后隨手扔在了草地上。
白毛老道眼見著自己心愛的兵器拂塵被張立恒折成幾段,這不啻是狠狠的打了他的臉,頓時怒得須發(fā)皆張,眼中快要噴出火來?!鞍⊙窖健钡慕泻爸卉S而起就朝著張立恒飛撲去,在空中伸出雙掌,把畢生功力都凝聚在雙掌之上,想要把張立恒擊斃在這一擊之下!
張立恒只覺眼前憑空朝自己刮來一陣強風,不想這白毛老道這一下竟然如此兇悍,手中問天劍握緊,正要出劍,卻聽得耳邊傳來一聲長嘯,隨即眼睛一花,一個身影一下子就閃到了他的跟前。
此時老道盛怒的雙掌已經(jīng)飛至,只見到剛剛閃身擋在張立恒身前那人立馬舉掌相迎,聽得“嘭”的一聲悶雷般的響動,相碰之下的掌勁霎時向波紋一般向四周擴散開去,引得周圍的草木一陣東倒西歪。
兩人四掌相交,卻見到白毛老道身如敗絮白飛摔出去,落地時候口噴出了幾口的鮮血;與老道對掌那人巋然不動,一掌過后什么事兒也沒有,收掌時候還隨手拍了拍自己被掌風刮亂了的衣襟。
那人背對著張立恒整理了下衣服后,眼睛看著李清衣那邊,口中嘀咕道:“兩個老爺們竟然聯(lián)手來對付一個這么美麗的姑娘,真不像樣!”說著身形一動,電光火石般就閃進了灰衣僧、荊大嘴和李清衣三人中間,把三人分隔了開。
就在那人身形閃動的瞬間,張立恒看到了那人的正臉,長著的是一張俊俏無比的書生臉龐。張立恒一看清楚這人的臉,口中差點叫出聲來,那人的這俊俏張書生臉他是熟悉無比,那正是遂寧府中的書生劉丹。
不過這時候的劉丹是一身的錦衣華服,一派富家公子的裝束,張立恒想不到今晚連他也出現(xiàn)在這里,不禁感到這世界真是有些瘋狂了。只見到“劉丹”無視荊大嘴陣陣的攝神音波和灰衣僧掌上罡氣,也不怕李清衣秋水劍法的道道劍氣,只身就躍進了他們的戰(zhàn)陣中間。
“劉丹”朝著荊大嘴和灰衣僧連出幾掌,強勁的掌風頓時把這六扇門中的兩大高手逼退了兩丈。趁著這個空當,“劉丹”不顧兩個高手就在眼前的兩丈遠的地方,直接就轉頭對李清衣說道:“這位女俠,你先去一邊歇息罷,這兩人交給在下對付便是了!”說話時候腳步一錯,側身閃過了灰衣僧的一記劈掌,然后又隨手輕出一掌打在灰衣僧的肩膀上,這掌把灰衣僧擊得連退七八步。
李清衣美目望著眼前這突然出現(xiàn)的書生,輕輕松松就把荊大嘴和灰衣僧逼退,也不去多想,聲如黃鶯般道了一句:“如此小女子就謝過了!”說罷便閃身飄出了戰(zhàn)陣,任由“劉丹”去對付六扇門這兩個高手。
李清衣提劍站到張立恒的身邊,張立恒趕緊問道:“清衣姐姐你沒事吧?”李清衣輕搖了下頭,她先是看見了不遠處倒地吐血的白毛老道,又見到張立恒望向書生的方向時候的異樣神色,于是問道:“弟弟,你認識那書生?”
張立恒點點頭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書生便是我在蜀中遂寧府遇著的劉丹大哥!”李清衣又問道:“那邊那個白毛老道也是那書生解決的?”
張立恒回道:“沒錯,劉丹大哥果然就如東方公望前輩所說的那樣,一身的武功厲害得要緊,方才若不是劉丹大哥,我恐怕不一定能接得下老道的那一掌!”
李清衣聽了不覺滿心疑惑,這是從哪蹦出來的高手,居然武功如此的高。這時候見到那邊的“劉丹”一雙肉掌已經(jīng)把荊大嘴和灰衣僧退了十數(shù)丈,灰衣僧本是身懷鐵衣功,卻在連中“劉丹”的四五掌后,已隱隱有些扛不住的趨勢,只顧著不住的閃避,不敢再硬扛書生凌厲的掌勁。
而那和刀斷魂和那銅簫高手已經(jīng)交鋒又兩百回合有余,二人依然不分勝負。但銅簫高手早就發(fā)現(xiàn)了他同伴那邊的異動,等他再看的時候,白毛老道已經(jīng)是重傷不起,另外兩人也是比一個書生模樣的高手逼得無還手之力,心中大叫不妙。
銅簫高手不敢再繼續(xù)和刀斷魂纏斗下去,突然破出刀斷魂的刀光之外,高聲叫道:“荊大嘴、鐵衣僧,撤!”說時就要施展輕功遠遁了。但刀斷魂卻哪里肯放他而去,斷魂刀如影隨形而至,銅簫高手只得又舉起銅簫應付起來。
而那邊的荊大嘴和灰衣僧雖然聽到銅簫高手的話,但兩人被“劉丹”逼緊也是脫不了身。銅簫高手被刀斷魂逼的急了,手中銅簫一陣激舞,爭得了一絲的空當,在月色之下突然間向著刀斷魂打去一個冒著白煙的事物。
刀斷魂刀身一偏,便把那冒白煙的“暗器”蕩開,打落在七八丈遠的地方。張立恒見著那東西十分眼熟,突然口中大聲急喊道:“刀大哥、劉丹大哥小心,那是震天雷!”
聲音一落,在場的李清衣。刀斷魂和“劉丹”各是面色一變,顯然他們也知道震天雷,刀斷魂和“劉丹”也不再管六扇門那幾個人了,同時急急越遠。幾人剛剛躍開,就聽得一聲震天的雷聲響動,震天雷的名頭果然是名不虛傳,饒是這樣,也把刀斷魂他們幾個震得耳朵一陣“嗡嗡”發(fā)鳴。
等震天雷的威力過后,張立恒他們再看,六扇門那幾人早已經(jīng)沒有了影,就連那重傷不起的白毛老道也不見了,應該是被那幾人抱走了。刀斷魂一皺眉道:“竟被一枚震天雷救了這些皇帝走狗!”
小龍子
這個三十五萬字來的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