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次元空間是有多個三次元空間組成,每一個三次元空間的時間軸都是不同的。
當(dāng)兩個三次元空間確定共有時間軸的時候,必會出現(xiàn)時間差的假穿越現(xiàn)象,且時間不可逆。
聽完葉落蝶對自己到此的主要原因,章孟悛甚至事情的嚴峻性。
通過周玄科給他的部分研究成果,再加上那伙神秘人的到來時間,章孟悛是能粗略的計算出帝國大軍到達的時間。
如今的葉落蝶應(yīng)該不可能說謊,章孟悛從一開始就審視著葉落蝶的一舉一動,甚至她的心境變化都有另一位在默默注視著。
帝國大軍百余萬,出天瀾郡周圍七個郡有十幾位靈力大能統(tǒng)軍,聲勢極其浩蕩。
天上有飛舟,地上有走獸。
更令人忌憚的是,這一次行動的發(fā)起人是一位入圣級的存在。
以目前章孟悛的情報,他很清楚一位入圣級的存在,對兩方世界的影響有多大。
聽到葉落蝶說道這個入圣級的存在,章孟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下子把自己的描述講給了葉落蝶并問出問題。
聽完,葉落蝶有些吃驚的問道:“沒錯就是你說的這個樣子,你見過他?”
章孟悛搖了搖頭,心里面升起一種異樣的情緒,語氣平淡的說道:“他之前來過墨域?!?p> 葉落蝶沉思了片刻,有些不敢肯定的說道:“根據(jù)我們獲得的片段消息,這個人確實在五年前在門之前有過活動,但具體內(nèi)容并沒有人知道。”
葉落蝶看著章孟悛那有些悵然的神色,心里面的問題吐口而出:“能擊退入圣級的存在,難道是那位大人?”
“聽我父親的朋友說,那是一次很激烈的戰(zhàn)斗,最后是這個人重傷我父親和一位大伯失蹤而結(jié)束?!闭旅香鸬馈?p> 葉落蝶只是稍微想一想當(dāng)時的場面,身體就跟著不由自主的顫栗起來。
天易世界,天易大陸云單帝國天瀾郡。
一只大鳥在空中翱翔,雙翅展開約有十幾丈寬碩大無比,鳥背上一個紅鼻子老者正在對身后的妙齡少女說著什么。
“青鳶,一會兒大門即將打開你記得不要沖的那么前面,在為師周圍就可以。”
少女有些不情愿的點了點頭,隨即說道:“知道了師傅,您都說了七八遍了,可是我們?nèi)绻粻幭仍趺磰Z機緣啊?!?p> “再說了,有那位莫乙圣人在前面帶隊,不就是一路砍瓜切菜?!?p> 看著有些憤憤的徒弟,老者故意把神色表現(xiàn)得更加凝重:“你個女娃娃,一點心眼都不長的嗎?另一方世界如果真的有那群人說的那么好,還會有我們的份。那位圣人實力更精進了不假,但你個傻丫頭真的以為他是因為要穩(wěn)固修為才退回來的吧。現(xiàn)在又傳出來一些消息,說著那次跟著莫乙的可不止是簡單的那幾個人?!?p> 俯瞰下去天瀾郡一片蕭條景象,城墻沒有完好之處,難民三五成隊向外逃難。
即便是在此時,還能看到兵士追殺難民的情景。
鮮血,叫喊聲與此時大門前的喧鬧,嬉笑聲成為鮮明的對比。
“這群混蛋!”大荒郡的端雨郡主甚至石榴紅色的鎧甲,于一位身著靛藍色長袍的老者在一群兵士的簇擁下向門前移動著。
大荒郡算是極少違背所謂帝國口諭的州郡。
啪!
“什么帝國口諭,這就是他沐阿三在搗鬼?!倍擞陸崙嵉淖⒁曋凰旱梅鬯榈闹I旨,胸脯起伏不定,“天瀾郡百余萬的生靈,他沐阿三真的還能睡得著覺嗎?”
“端雨郡主,既然大帝并沒有對此進行干涉,即便是三皇子傳達的也亦是帝命?!钡逅{色長袍老者躬身道。
端雨聽完一愣,也明白了自己太爺爺想說什么。
即便如此拿著這份諭旨星夜前往帝國卻揭發(fā)三皇子的罪行也無濟于事。
因為,如果帝君真的是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的話,這些諭旨也很難跨過幾百里的路途來到各個州郡的手中。
“太爺爺,我們現(xiàn)在要怎么做?”
長袍老者深吸一口氣,對此他早就有對策,只是現(xiàn)在的形式他們大荒郡現(xiàn)在走的每一步都要慎重考慮。
“即是帝命便不得不從,但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p> 昭告天下。
天瀾郡私通外族借天門之力欲圖云單百年基業(yè)。
倘若外族來犯,帝國尚可自保,然天下百姓受難。
今,以云單大帝口諭,命四方州郡發(fā)兵討之以安天下。
凡天瀾郡執(zhí)迷不悟者,皆可先斬后奏。
端雨親帥大荒郡本部兵馬,穿馬鞍谷進入天瀾郡地界,一路上走走停停比其他兵馬少到半月。
當(dāng)端雨真正看到天瀾郡如今的景象的時候,背脊不禁一寒,帝國的手段著實狠辣。
“這群人即便沒有良知,也不知道什么是兔死狐悲嗎?”端雨緊咬牙關(guān)。
“我倒是覺得,這群人就是知道才會如此的吧?!?p> “哼,這也算是表忠心嗎?”
“云單帝國建立之初,四方蠻族本就是不堪教化野性十足,現(xiàn)在沒了韁繩自然如此?!?p> 端雨沉寂許久,見不遠處有幾波流民正在四散逃跑,便傳令道:“大荒郡奴役稀缺,正好可用天瀾郡余孽用來填補空缺。傳我軍令,天瀾郡余孽全部活捉,擅自殺氣性命之人以命抵命?!?p> “是!”
端雨看著被驅(qū)趕的流民,心中默默道:“洛蕓棲,這是我最后能幫你的了,你真的就如此了嗎?洛蕓棲,再讓我看看你那不可一世的樣子啊。”
“報!”
突然而至的斥候,打斷了端雨的思緒。
“講?!?p> “郡主大人,四方流民都已經(jīng)充為奴役,但是其他州郡對此也已經(jīng)出現(xiàn)怨言?!?p> 斥候還沒匯報完畢,一個身著古怪紋路鎧甲的中年人單槍匹馬逼近大荒郡的隊伍。
中年大漢一聲呵斥,前軍戰(zhàn)馬盡皆嘶鳴不止。
“哈哈哈。都知道你大荒郡和天瀾郡關(guān)系不一般,如此的包庇大荒郡余孽,就真的不怕步入天瀾郡的后塵嗎?”
“清者自清。還有,于石崗你不過一個武夫,還沒有資格跟我如此說話。司坊郡若是有什么疑問自可以向帝都匯報,就算有人質(zhì)問大荒郡也應(yīng)該是司坊王親自過來。”
端雨看上去沒有絲毫的架勢,三言兩語也將自己的態(tài)度說的明白。
“如今天門即將打開,我勸你們司坊郡還是把精力放到那上面比較好,還是說你們這已經(jīng)得到了某些消息,怕了?!?p> 端雨的音色并不適合女中豪杰的那種巾幗不讓須眉的豪邁,倒像是深閨中待嫁的姑娘帶著些許的羞澀。
但也就是如此,如此般的嘲笑,讓于石崗?fù)耆桥隽艘槐亲踊摇?p> 于石崗面頰微顫,怎么夜想不出該怎么答話,便抱拳道:“那就,天門之后再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