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慶出了丞相府,走在去往專賣靈寶補藥的回春街的路上,卻是聽見很多的人,都在議論丞相府余少爺昨夜被暗害一事。
有些個認識余慶的人,登時手舞足蹈的跑了開去,口中大叫:“鬼呀,鬼呀······”
余慶看見這些人被嚇得屁滾尿流的跑了開去的樣子,心中暗暗好笑:“一群傻帽,本少爺要是死了的話,豈能在太陽底下自由行走!”
終于,有幾個膽大的人,走到了余慶的身邊,其中一個滿臉麻子的漢子抱拳說道:“余少爺,你沒有死呀?”
“廢話!”余慶心里罵了一句,嘴上卻是笑著問道:“是誰告訴你們,本少爺被人暗害了的?”
“消息是誰放出來的,小的也不知道,只是聽說,派刺客暗殺你的人,乃是大將軍的兒子南宮城。”
“南宮城!”
余慶在腦子里面搜索了一下關于這個人的記憶,想了一陣之后,說道:“原來是他!多謝幾位指點。”
說罷,對著那幾個人一個抱拳,便繼續(xù)向前行去,那幾個人也就散了開去。
余慶一邊走著,一邊低頭回憶著自己跟南宮城的一些陳年往事。
南宮城乃是大頌帝國樞密院總督、大將軍南宮無涯之子。
南宮無涯跟余慶的老爹余軾,一武一文,正是當朝皇帝最為倚重的兩個大臣。
由此可見,將軍府的實力絲毫不會弱于丞相府。
南宮無涯跟余軾政見不合,兩人的關系十分的微妙,更是直接導致了南宮城跟余慶的對峙。
這兩個年輕人都是目中無人之輩,仗著老爹的名頭,不知道在京都干了多少壞事,京都的人們都稱呼他們兩人為京都二大惡少。
他們兩個人一見面就掐,鬧到不可開交的時候,都是放出狠話,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只不過,到最后都是無疾而終。
另外,丞相府的余少爺,雖然是一個典型的紈绔少爺,卻由于家學淵源,自小飽讀詩書,倒是小有文才,只是被他紈绔的頭銜蓋了過去而已。
因此,他很不喜歡京都的人們送給他的京都一惡少這個名頭。
于是乎,他糾集了他的三個小伙伴,組成了京都四大才子的組合,并且,他常常以四大才子之首自居。
京都的人們聽見這個組合的名頭之后,都說丞相府余少爺確實是四大才子之首,只不過,卻不是文才的才,而是財富的財。
“喲,那不是大財子余少爺嗎,原來你還沒死呀!”
一個帶著譏諷意味的說話聲音,把余慶的思緒拉了回來。
他抬頭看向了前方,只見二個人正站在自己身前的不遠處,這兩人都是身穿白衣,衣服上面也都是熠熠生光,顯然很是名貴。
余慶根據(jù)記憶,認得其中一個身材強壯,面相粗獷,臉上滿是不屑神情的人,便是死敵南宮城。
而南宮城身邊的那個五短身材,腦袋巨大,一臉烏黑,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黑球一般的人,正是京都另外一大家族御史臺的御史大夫杜牧辰之子杜月白。
雖說余慶重生之后,先前的修為已經(jīng)不翼而飛,但是,憑借著往日的經(jīng)驗以及感知能力,他也知道了,南宮城最低也有了五階內(nèi)氣,修行天賦顯然不差,而一旁的杜月白,則是跟他一樣,都是丹田之中無一絲內(nèi)氣的人。
難怪以前丞相府的余少爺老是在南宮城的手上吃虧,原來別人已經(jīng)有了五階內(nèi)氣,因此,南宮城想要揍一頓余少爺,真幾吧就像是翻一翻手掌那么簡單。
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對手太強,本少爺還是先走為妙。
余慶心念電轉,當即滿臉堆笑道:“原來是南宮少爺跟杜少爺,幸會幸會,本少爺今天還要一些別的事情要做,咱們改天再聊?!?p> 說罷,拔腿就走。
“嘿嘿!”南宮城冷笑一聲:“余少爺,逃跑好像不是你的風格呀!現(xiàn)在滿京都的人,都說昨夜本大少派人暗害了你,你看你,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站在這里嘛!”
“誤會,誤會呀!”余慶停下腳步:“對于昨夜的事情,本少爺自會還給南宮少爺一個公道?!?p> “什么狗屁公道?!?p> 南宮城的話音剛落,就想動手揍余慶。
見到南宮城欺人太甚,余慶頓時也是怒火中燒,火冒三丈,熱血一下子就涌了上來。
他在天一宗修行之時,偶爾也會看些閑書,知道有一種行走江湖的大俠,他們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因此,明知道打不過南宮城,他也要奮起反抗,正所謂輸什么,也不能輸了面子。
一念及此,余慶立馬高聲罵道:“你個瓜娃子的,真的以為本少爺好欺負是吧!”
說到這里,登時用右手的食指指著南宮城的額頭,接著罵道:“你個格老子的,信不信本少爺一指戳破你的頭?!?p> 他的話音剛落,卻見一道黑光一閃,就見到南宮城當即躺在了地上,額頭處的鮮血瞬時噴射出來,竟是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就被人戳破了腦袋,前去了地府報到。
這一下變故,當真是只在頃刻之間,余慶也是大吃了一驚。
只不過,他前世乃是天一宗的大師兄,雖處驚變之中,卻也能處驚不亂,眼下,他正在四下張望,以求找到躲在暗處的殺人兇手。
而南宮城身旁的杜月白,突然見到了如此的血腥場面,那張原本烏黑的臉上登時被嚇得變成了慘白,一聲慘叫,就倒在了地上,竟是活生生的被嚇暈了過去。
而這時正走在附近的人們,見到這個情況之后,個個都是大呼小叫、沒命價的奔了開去,生怕走在后面,被官府的人逮去問話,從而惹上不必要的官司,因此,只在瞬息之間,原本十分熱鬧的街上,頓時變得冷冷清清,竟是像死一般寂靜。
臥躁!內(nèi)力外放,直破人頭,這至少需要武師境界的強者才能做到,而且還消失的那么快,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這人只怕是最低也是一名一階武將了。
那么,這個人會是誰呢?
這個人為什么又要殺害南宮城呢?
這個人會不會跟暗害丞相府的余少爺?shù)娜耸峭粋€人呢?
顯然,這些問題,余慶暫時都得不到答案。
“瑪?shù)拢 庇鄳c大罵了一句:“這一筆血賬,不會是算在了本少爺?shù)念^上吧,靠!天地可鑒,老子可是什么事情都沒有做呀!”
他四下一望,見到此刻的街上,已經(jīng)毫無一人在走動,只剩下了兩個躺著的人,外加他一個站立不動的人。
他不想再在這個地方多留一刻,便裝作像是一個沒事人一般,繼續(xù)向著回春街行去。
木易修改于2015。3。8。15:51
湘中木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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