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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回到青巒峰的時(shí)候,已是傍晚,沒有立刻進(jìn)山門,只是在拐角的大巖石上坐了下來。
莫言往大巖石上一躺,看著日落西山的夕陽將天邊染成一片血紅,懶懶道:“蒼,你說真仙,是什么樣?”
“就你師父那樣?!鄙n蹲在巖石上,細(xì)心的將上面的雜草用手指一棵一棵的摳出來。
“咳咳……少來了,真仙怎么可能會(huì)是師父那為老不尊的樣兒……”莫言微瞇著眼,傻笑道。
蒼沒有說話,繼續(xù)埋頭摳著雜草。
“有人來了!”蒼的耳朵異常敏銳,拉起莫言和小井,一頭扎進(jìn)了附近的灌木叢里。
“不是師父就是小易啦,這么緊張做什么……”突然被趕跑了瞌睡的莫言,很是不爽的嘟囔著。
蒼白胖的小手捂住了莫言的嘴,小聲道:“不是他們,是陌生的氣息?!?p> “誒,陌生人?青巒峰上很少會(huì)有人來訪,難道師叔又請了誰來賞月喝茶?!”莫言被蒼壓著,忍不住扭了扭脖子,壓低聲音不住的嘀咕著。
過了半響,腦袋迷糊的莫言才反應(yīng)過來,她這是在自己的地盤上,一沒做賊,二沒做虧心事,干嘛要躲起來啊,真是的!
蒼見莫言起身要走,手中加勁,一把按下莫言的頭,自己也跟著縮成了一團(tuán)。
細(xì)碎的腳步聲由遠(yuǎn)至近,步子停在莫言幾人蹲著的灌木叢附近,頓了頓,似乎在查看有沒有被人跟蹤,過了片刻,那個(gè)人影才匆匆的往山門跑去。
待人影走遠(yuǎn),蒼才松了手。
“謀殺啊你,差點(diǎn)悶死我了!”莫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又是蹲著又要縮著脖子,再不趕緊喘幾口氣,命都要交代在這里了!
蒼指著山門的另一邊方向,道:“那個(gè)人好像在等人。”
“矮油,等誰也不會(huì)等你的啦,回去了!”莫言拽著蒼,沒好氣道。
蒼朝人影的方向瞄了眼,卻站著不動(dòng),道:“言兒,你不想看看那人神神秘秘的是來找誰的嗎?”
“這建議聽上去不錯(cuò),”莫言頓了頓,一拍腦袋,道:“我要回去找?guī)煾竼柲业氖?,回頭忘了就完了?!?p> “不許走!你一進(jìn)山去,那個(gè)人肯定會(huì)被你嚇跑的!”小井跳到莫言跟前,伸著肉翅攔著路,一臉的義憤填庸。
莫言有些頭痛的扶住了前額,“那你們跟我一起回去?。 ?p> “不去,我想看看那人到底在等誰,這么神神秘秘的。”小井和蒼異口同聲道。
“好奇害死貓知不知道??!”莫言撅著嘴,一屁股坐回到地上,一臉的郁悶,今天這兩個(gè)家伙不知道是不是吃錯(cuò)藥了,竟然會(huì)有閑心看別人來找人。
等等!莫言突然睜大了眼,青巒峰上的人一只手都數(shù)得過來,看這人偷偷摸摸的模樣……難道是來私會(huì)的?
“誒誒,我也要看我也要看,是男的還是女的?”莫言一把撥開小井,撅著屁股挪到蒼旁邊,一臉興奮的問道。
“你不是沒興趣么?”蒼撇了眼莫言,很是鄙夷的問道。
“嘿嘿……”莫言干笑了聲,回道:“本來是沒興趣的,一想到那人是來私會(huì)的,我就想知道,那私會(huì)的對象會(huì)是誰!”
小井拍著莫言,嫌棄道:“私會(huì)?就算是私會(huì)也不用這么興奮吧!”
莫言丟了個(gè)白眼給小井,唾棄道:“你懂什么!我說的私會(huì)是偷偷幽會(huì),小情人私下偷偷幽會(huì)!幽會(huì)懂么!”
“你想多了吧!誰幽會(huì)還傍晚上山,穿得黑漆漆的?”小井啐了莫言一口,跳到蒼的肩頭,繼續(xù)關(guān)注起那個(gè)神秘人來。
“地下戀情?。」诓济芍樢膊黄婀职?!”莫言反駁道。
蒼打了個(gè)噤聲手勢,壓低聲音道:“有人出來了?!?p> 莫言瞪著雙眼,一臉興奮的東張西望,還是頭一次趴在樹叢里偷窺,嘿嘿,這種感覺別提多興奮多刺激!
“是美人師兄!”莫言拽著蒼緊張的晃了晃,嘀咕道:“美人師兄什么時(shí)候談對象了?還是一直都有?難道是童養(yǎng)媳?不可能吧,平時(shí)看他冷冰冰的……”
莫言的碎碎念還沒念完,蒼一把捂住了她的嘴,道:“那人給了他一個(gè)東西?!?p> 聽到蒼的話,莫言睜大了眼,死死的盯著駱昊的手,因?yàn)殡x得太遠(yuǎn),莫言只能勉強(qiáng)的看到,駱昊手里捏的好像是張紙條。
駱昊看完后,指尖騰出一團(tuán)紅色的火焰,紙條瞬間化為了黑灰,山風(fēng)一吹,連渣都不剩。
莫言不免唏噓,這情書也不是這么燒的吧!再說了,燒情書干嘛,沒事還可以拿出來緬懷一下小情人嘛!
之后,那人朝駱昊點(diǎn)了點(diǎn)頭,附耳說了幾句話,然后便又匆匆的下了山。
莫言幾人藏的位置剛好對著那個(gè)黑衣人所藏的角落,所以他們兩人的動(dòng)作一樣不落的落在了莫言幾人眼里。
“喂……小井,你說那人到底是男是女?”莫言摳著下巴,還在糾結(jié)著這個(gè)問題。
“男的?!鄙n肯定的答道。
“為什么為什么?”
小井擦了擦鼻子,補(bǔ)充道:“因?yàn)樗砩系臍庀ⅲ豢赡苁桥?!?p> “男的?難道美人師兄是斷袖?有龍陽之好?”莫言小臉興奮得皺成了一團(tuán),耽美大神??!果然無處不在!
小井特鄙夷的撇了眼莫言,很是壞心腸的建議道:“不如你去問問他?!?p> “開玩笑,要是讓他知道我在偷窺他的事,非宰了我不可!”眼前閃現(xiàn)駱昊冰冷的神色,莫言狂搖著頭,死也不能讓他知道自己窺到了他的秘密。
一直到天色大暗,莫言這仨貨才從灌木堆里爬了出來,再慢悠悠的往山門走去。
“莫師妹,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寧閑輕拍了莫言一把,笑道:“想什么呢,這么入神?”
莫言抬起的目光,穿過寧閑,落在了寧閑身后的駱昊身上,駱昊的神色有些怪異,莫言心里小小的打了下鼓,一個(gè)勁道,天神保佑,我什么都沒看到,什么都沒看到!
然后艱難的扯起一個(gè)嘴角,干笑道:“寧師兄,找我有事嗎?”
“怎么魂不守舍的?這么晚才回來,是不是路上出了什么事?”寧閑眉頭輕皺,關(guān)心的問道。
莫言擺了擺手,道:“回來的路上碰到了族里的兄妹,說了點(diǎn)事?!?p> “上次那個(gè)女的又欺負(fù)你了?”駱昊目光一凜,冷聲問道。
“不是,是族中出了事?!蹦愿尚α寺暎苓^駱昊的目光,趕忙轉(zhuǎn)移話題道:“寧師兄,找我有什么急事嗎?”
寧閑才想起正事,笑笑,道:“我找你沒事,但是師叔在急著找你,擔(dān)心你是不是又迷路了。”
一經(jīng)寧閑提起,莫言才想起自己忘了個(gè)重要的事,急急忙忙往清砂居跑去。
“這是怎么了?”看著急忙跑走的莫言,聳了聳肩,很是無奈的嘀咕著。
駱昊不作聲,看著莫言的背影,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師父師父……”莫言憋著一口氣,一路狂奔到清砂居。
靈玨子正坐在藤架下悠悠的喝著茶,被莫言這一通鬼嚎,噴出了一口茶,佯怒道:“為師還在呢,鬼嚎什么!”
一見到靈玨子,莫言原本七上八下的心也放了下來,上去扯過靈玨子的袖子往自己的額頭上抹汗。
靈玨子拽回袖子,心疼道:“為師這件長袍很貴的,可是千年冰蠶絲所做,冬暖夏涼……”
“冬暖夏涼防水防火防盜天上地下僅此一件是不是啊……我都會(huì)背了,能不能換句臺詞啊……”莫言很是鄙夷的撇了眼靈玨子身上灰蒙蒙的,所謂的千年冰蠶絲所做成的衣服。
靈玨子賞了莫言一個(gè)爆栗子,道:“臭丫頭,還知道回來啊,為師以為你又走丟了!”
“你還欠我一次御劍飛行呢,為了御劍飛行,我爬也要爬回來!”莫言捂著腦袋,得意道,突然想起了正事,趕忙問道:“師父,你急著找我不僅僅是怕我走丟了吧?”
靈玨子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莫言,沉吟道:“你要有心理準(zhǔn)備?!?p> “心理準(zhǔn)備?難道有噩耗?”莫言臉上的笑意一滯,呆呆的問道。
“如果是說莫家被滅門的事,你就不用提了,小言子已經(jīng)知道了。”小井倒掛在朱炎果的樹枝上,悠哉的蕩著秋千,不忘插話道。
靈玨子輕啜了口茶,看著莫言,很少見的輕柔道:“言兒,節(jié)……”
莫言“啪”的一下擱下茶杯,干笑道:“師父,我想起來我忘了個(gè)事,我先走了。”
說罷,莫言起身,不等靈玨子再說什么,急急忙忙的跑出了清砂居。
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靈玨子,急急忙忙的來,又急急忙忙的走了,我還沒開始說話呢!
莫言出了清砂居,一邊琢磨下一步的打算,一邊漫無目的的往后山走去。
待莫言回過神來的時(shí)候,她已經(jīng)站在了山崖頂上。
山風(fēng)吹得衣服獵獵作響,莫言卻盤腿坐了下來,迎著山風(fēng),慢慢的把自己的思緒理出來。
莫家出了變故,不管怎樣,作為莫家的族人,她都該回去一趟,只是,眼下卻不是回去的時(shí)候,還有三年就到門派大比試了,在這三年里,她一定要加緊修煉,提升修為。
哎,這么簡單的事,還需要糾結(jié)這么久么!
莫言一拍自己的腦袋,在心里狠狠的鄙視了下自己。
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打算回去繼續(xù)她那沒日沒夜的修煉法去,猛一回頭,看見秋易寒正盤腿坐在自己身后不遠(yuǎn)處的地方,笑吟吟的看著她,道:“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