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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當(dāng)白月光撿起渣女劇本

白月光貴女38

  溫宓滿心迷茫惶然。

  這是要做什么?

  怎么與、與魏昀那夜一樣的反應(yīng)?難不成……

  溫宓思來羞愧,面頰飛起醉人的紅霞。

  她自然知曉夫妻敦|倫之禮,出嫁前家中也有婆子教導(dǎo)過,甚至嫁妝里還有尊「壓箱底」的歡|好玉雕。

  可成婚后她從不曾與魏昀同房,那夜他想強(qiáng)來,也被她掙脫出去。要說真章…她到底青澀了些。

  此刻被他壓在身|下,溫宓難免羞紅臉頰,嬌軀發(fā)軟,雙目失神片刻,輕喃道:

  “…不可以的?!?p>  他抬起顫抖的指尖,強(qiáng)忍沖動(dòng)想要撫摸她的眉眼,卻不料被她偏頭躲過。

  “……”

  他鉗制住她的雙手,緩緩壓低身子,貼在她耳邊道:“若非因緣巧合,你本該是我的妻?!?p>  溫宓的發(fā)髻已然凌亂,他微抿薄唇,抬手將她的珠釵摘下。

  “你不要這樣,我、我怕…”她長(zhǎng)睫顫動(dòng),眼中已然泛出水光,面容酡紅,我見猶憐。

  “戴著它,待會(huì)兒你要難受的?!睂帢逭f了一句,額角青筋直跳,顯然已忍到極致。

  他抬起身,伸手捉住她的足腕——

  “!!”溫宓大驚,頓時(shí)掙扎起來,淚水唰地從眼眶中涌出,難堪地嘶聲道,“你放開我!求你,求你!”

  寧樺動(dòng)作一頓,似乎被她眼淚所攝,怔怔地抬起手來,抹去她眼下的淚。

  溫宓眸光顫動(dòng),聽見他低低嘆道:“宓兒,你是水做的么?”

  “你不是他,他從不這樣孟浪…”

  寧樺緊繃的身軀微微一僵。

  他的臉頰被陰影吞沒一半,溫宓看不清他的態(tài)度,只覺得他的手在慢慢收緊。

  “寧萱珠在茶水中下了藥,待我發(fā)覺,為時(shí)晚矣。”

  這是在向她解釋?

  溫宓掙扎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褪去玄衣,滿心哀慟一點(diǎn)點(diǎn)堆積,把眼淚嘩嘩逼了出來:

  “我不是勾|欄賣笑的娼|妓,你堂堂儲(chǔ)君,想要什么樣女子沒有,為何獨(dú)獨(dú)要糟踐我?為何獨(dú)獨(dú)要糟踐我?!”

  「糟踐」二字仿佛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寧樺頭腦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瞬間斷裂,洶涌的欲|望決堤,頃刻就填滿了他的雙眼!

  下一瞬,他抬起她的下巴便吻了上來,另一只手去解她的衣裳,解了半天解不開,他便直接強(qiáng)硬地撕開!

  一道道裂帛聲在溫宓耳中有如魔音縈繞。

  她崩潰地哭叫一聲,見他探手,整個(gè)人都顫栗起來,“不、不要!”

  下一瞬,她瞳孔猛縮,只覺得神魂俱滅,整個(gè)人都癱軟下來。

  寧樺卻驀然僵在那里,沉默半晌,緩緩收回手。

  “宓兒,你…”

  溫宓顫抖著,使盡吃奶的力氣把怔愣凝滯的人推開,撿起一旁凌亂破碎的紅袍護(hù)在身前,用急促的、猶帶哭腔的聲音哀求:

  “你放了我,今日的事我只當(dāng)沒有發(fā)生過,好不好?”

  寧樺雙目漆黑,緊緊凝視著她,沒有回她,只是說:

  “他待你不好?!?p>  溫宓淚眼婆娑,看他的眼神宛如在看一個(gè)怪物,倉皇地套上殘破的衣裳,然后往外逃去。

  事到如今,她已顧不得會(huì)被旁人撞見,所幸邀月宮周遭僻靜無人,她慌慌張張,竟逃到了蓮溪宮。

  因是阿姐生前居所,皇上便保留原來的擺設(shè),又安排了幾個(gè)宮人每日灑掃。

  還有阿姐的陪嫁丫鬟阿菊,自阿姐去后,她一直守在這兒,不曾離開過。

  溫宓找到阿菊,向她借了女紅針線,自己把碎裂的官袍細(xì)細(xì)修補(bǔ)了一番。

  阿菊驚道:“三姑娘,發(fā)生了何事?”

  溫宓眼底濕透,一抬眼,便是瀅瀅的水色,抬手抹去淚痕,笑道:

  “不慎刮破的。”

  阿菊猶疑,“果真?”

  “你這丫頭,怎么連我也不信了?”溫宓輕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腦袋,“你可想回家去瞧瞧?杜鵑正說想你呢。”

  阿菊搖頭道:“回家自然是想的,只是奴婢不能丟下姑娘?!?p>  溫宓垂目,一時(shí)不慎,指尖竟被刺破,飛快滲出圓潤的血珠來。

  “啊,三姑娘!”阿菊連忙拿帕子為她擦拭,目光向上一掃,竟發(fā)覺她白皙的細(xì)腕圈圈紅痕,不由驚顫,“這是…”

  溫宓一驚,趕忙向下拽了拽衣袖,柔聲哄道:“方才滑倒,我以手撐地,想必是傷著手腕了?!?p>  “三姑娘哪騙得了我,”阿菊的眼淚流了出來,“那分明就是男子的指痕!”

  溫宓一僵。

  阿菊見狀更是哭,“姑娘若還在,如何能見您這樣委屈?必要跟那人拼命去!”

  溫宓沒有再否認(rèn),只是輕聲道:“若有人問起,只說我今日是來看望阿姐。”

  說罷起身,穿上補(bǔ)好的官袍辭去。

  都說觸景傷情,再在蓮溪宮多待一刻,她恐怕要哀痛得喘不上氣。

  她還能裝作若無其事地出宮,見著同僚還能笑著見個(gè)禮。

  可她心里的創(chuàng)痕,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愈合了。

  ……

  翌日宮里傳來消息:

  三公主瘋了。

  不僅衣冠不整,還拔劍想要砍殺嘉辰妃與皇帝,被御前侍衛(wèi)給按下了。

  整個(gè)京城都議論紛紛,覺得這位心高氣傲的公主終于惡有惡報(bào),自食其果。

  寧萱珠瘋了,溫宓本該是最高興的一個(gè),可她卻面色平靜,渾似不知一般,眉眼還透著蒼白之色。

  還沒等她平靜多久,寧萱珠就被震怒的皇帝給扔到了按察司,諭旨說道:

  「三公主瘋癲成魔,狂言妄語,多所駭聞,命按察司驗(yàn)其虛實(shí)?!?p>  溫宓垂目,緩緩收起諭旨,還未接近寧萱珠,就因她猙獰的面色頓足。

  她嘴里發(fā)出刺耳的尖笑:“溫宛啊溫宛,害死你的人不是我!你來找我索什么命!你該去找那個(gè)姓周的賤|人!你該去找她!”

  溫宓心中刺痛,手指緩緩收緊顫抖,一抬眼,冰冷的淚水沾了滿臉,雙目痛恨。

  她低頭,無助地掃過自己細(xì)白嬌嫩的雙手——

  什么時(shí)候,她也會(huì)做這種卑鄙齷齪的事了?

  什么時(shí)候?

  一滴淚跌落掌心,她倏然攥緊手,緩緩靠近寧萱珠,輕聲問道:

  “你說說看,是誰害死了我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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