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來,靜悄悄的辦公室里暖洋洋的。朱晨聚精會神地看著材料,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
王一嬌甜美的聲音響起:“董事長,有位自稱是你朋友的女士要見你?!?p> “是哪位?”
“我問她了,她說見了你,你就知道了。”
“好,請她來吧。”
不一會兒門開了。王一嬌領(lǐng)著一位女士進來。朱晨站起來,走出辦公桌,來到那位女士面前,向她伸出手?!澳愫?,歡迎來德輝公司,請坐?!?p> 女士點點頭,用力握了他手一下,坐在沙發(fā)上。
“請喝茶。”王一嬌給女士敬了一杯茶出去了。
女士站起來,走到朱晨面前,盯著他。
這位女士很漂亮,長長的披肩發(fā),妝化的也好,就是稍微胖了些兒。黑色的風衣,黑色的緊身褲,黑色的皮靴,顯得她高貴優(yōu)雅。她的神情有些怪異,從進辦公室里一句話也沒說,卻緊緊盯著朱晨。他感覺她有些面熟,是德輝的客戶,還是在哪見過,卻想不起來了。他接觸的人太多了。
“請問您是……”
“我是你老婆?!?p> 朱晨愣住了。姚莉娜找我認老婆和孩子,又有人找上門來讓我認老婆。我還沒結(jié)婚,哪來的老婆?再說了她不是秦燕,化了妝來公司故意逗我玩兒,或者是來考驗我的涵養(yǎng)力?仔細看她,她也不是楊思雨。她怎么化妝也瞞不住我的眼睛,盡管我的眼睛不大。朱晨在心里想,現(xiàn)在的女人都瘋了,還是嫁不出去了,逮著個男人就說是人家的老婆。我要是高官部長也行,冒認官親也值。董事長總經(jīng)理遍地都是,比雨后春筍都茂盛。
“對不起,我不認識您。”朱晨客氣地又友善地解釋:“您是不是認錯人了?”說完這句話朱晨感覺自己的話有誤,什么人都可能認錯,老公是認不錯的,成天在一起,耳鬢廝磨的,除非她腦袋有問題。對面的這位女士,怎么看都看不出來腦袋有問題。
“我沒認錯人,你不是德輝股份公司的朱晨董事長兼總經(jīng)理嗎?”
“是我,可我真的不認識你呀,你怎么能說是我老婆呢?!敝斐坑衷谛睦锵耄B我的大號都知道,她的說話聲也很熟悉。我到底在哪見過她呢?見面就開這樣的玩笑,難道是為了與德輝公司合作使的美人計?
女士笑了,很甜蜜?!澳闶钦娴恼J不出我來了,還是像陳世美,當董事長了當總經(jīng)理了就不認老婆了?”
“對不起,我真的是認不出你來了?!敝斐空\懇地又認真地說:“如果你是我老婆,我絕對不會像陳世美,當了總經(jīng)理連老婆都不認識了?!?p> “看來你這總經(jīng)理當?shù)煤苄量喟?,累得連我都不認不出來了?!迸抗匦α?,看著朱晨:“我是周彤?!?p> “你是周彤?”朱晨吃驚地瞪起中眼睛,不由得向她湊了湊,在她臉上盯了好一會兒。“也不像啊,你的變化也太大了?!?p> “我說我是你老婆,嚇著你沒?”周彤拉著朱晨坐在沙發(fā)上,嘻嘻地笑著:“我還是我,怎么不像啊?”
朱晨仍然仔細地看著她:“你比以前胖多了,還有你這身打扮,上來就來一句‘我是你老婆’,一下子就把我整蒙了,還真的嚇了我一跳。讓你自己說,你這妝化的,那么長的睫毛,通紅的嘴唇,哪有學生時代的清純樣?我還以為是那家的貴婦人想老公想出毛病,跑我這認親來了呢?!?p> 周彤哈哈地笑起來,“真嚇著你啦?”
“可不是咋地?!敝斐恳残α耍澳愫赛c水,我給楊思雨打個電話讓她過來?!?p> 楊思雨見到周彤也是一愣,握著她的手眼睛卻看朱晨,那意思是問:她是誰呀?
朱晨對周彤說:“看見了吧,不但我認不出來你了,楊思雨也認不出你了?!彼謱钏加暾f:“她是周彤?!?p> “她是周彤?”楊思雨瞪著她,拍了她一下,“你咋整成這樣啦!”
周彤緊緊拉住秦燕的手,吃驚地說:“你咋不老哇,還是十八九歲時的樣子,臉上白凈凈的,一道褶兒都沒有。大眼睛總是水汪汪地有神,睫毛小扇子一樣,還是那么長,整整齊齊的,紅嘴唇濕潤潤的亮晶晶的。我說姐,你咋保養(yǎng)的呀?”
秦燕笑了,“我咋不老呀,也沒特意保養(yǎng),我就是長得白點兒。不是有句話說‘一白遮十丑’嗎。我不見老的秘訣就是沒心沒肺,和你那同學同居了十年了,像傭人似的伺候他,他還不娶我,而且還有好些女孩追他,換了別人不火死也得氣死。”
周彤看著朱晨,不滿地說:“你可不對呀,這么好的女人不麻溜地摟被窩里,舍得讓她傷心呀?”
朱晨笑笑,沒說啥。
秦燕做了一桌子好飯菜招待周彤。
楊思雨來了。朱晨偷偷給烏士良打電話,告訴他周彤來了,讓他來作陪。他說他有事來不了。朱晨心里明白他是在婉拒,就沒勉強他。吃飯的時候,也沒提烏士良。
周彤很喜歡小豬豬,這孩子誰見了誰都喜愛。她對秦燕說:“看人家孩子都打醬油了,你倆啥時候要孩子?”
秦燕說:“我倆還沒結(jié)婚呢,怎么要孩子呀?”
“沒結(jié)婚就不興要孩子了?”周彤看看秦燕,又看著朱晨:“你倆到現(xiàn)在真的還沒結(jié)婚?”
朱晨沒說話,只是點點頭。楊思雨在旁邊坐著呢,說什么呀。
周彤瞪著朱晨:“你說,你為什么不娶秦燕?”
秦燕說:“你朱晨同學現(xiàn)在可不是以前的朱晨了,人家還有兩個美女等著和他結(jié)婚呢。”
“什么?!”周彤吃驚地看著朱晨,指著他的鼻子:“你小子牛啥呀,不就是董事長加總經(jīng)理嗎,秦燕那點配不上你,和你在一起這么多年了,就是鐵石心腸也被熔化了。秦燕早就和我說過你是個陳世美,你一點也不差!”
朱晨有些尷尬,“周彤,你聽我說,分開這些年,發(fā)生了一些事,你不知道?!?p> “發(fā)生什么事我是不知道,那你告訴我,那兩個女的是誰?”
“我告訴你?!睏钏加昕纯粗斐?,然后對周彤說:“一個是他妹妹,一個是我?!?p> “你說什么?!你都嫁人了,孩子都這么大了,咋還要嫁給朱晨?”周彤瞪著楊思雨,又瞪著朱晨:“你妹妹也要嫁給你?你……你啥人……”
這頓飯雖然不能說是不歡而散,也是在壓抑和沉悶中結(jié)束。
晚上,秦燕給周彤安排樓上單獨房間休息,她不干,要和秦燕睡一屋里,重溫十年前的情景和感情,兩人躺在床上嘮個沒完沒了。
“秦燕姐,你說,楊思雨是不是受刺激了,沒結(jié)婚以前要嫁給朱晨都沒成功,現(xiàn)在孩子都那么大了,還想嫁給朱晨。要說小丫要嫁給朱晨還說得過去,為了報恩,我們都理解。”
秦燕嘆了口氣說:“我心里十分矛盾,我理解小丫同情小丫,想成全她。朱晨說不能娶小丫,小丫是他妹妹,永遠是他的妹妹。我又深深地愛著朱晨,離開他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活下去?!?p> 周彤斜了秦燕一眼,“我告訴你,誰離開誰都能活,說不定活得更好?!?p> 秦燕看看她,模凌兩可地點點頭。“也許吧?!?p> “我畢業(yè)回老家了,找了份工作,和一個單位的一男的結(jié)了婚。他哪都好,就是好色,見著女的就邁不動步,有時夜不歸宿。氣得我和他離了。后來我又找了一個,這個男的老好了,一點脾氣都沒有,我說啥是啥,我讓他往東他不往西,我讓他去南他不去北,我讓他上床陪我睡覺,他就上床討我喜歡。不讓他上床,他就乖乖地站在我床邊一宿,一句怨言都沒有?!?p> 秦燕笑了,“還有這么好的男人,不讓他上床和你睡覺連句怨言都沒有?你以后再來把他領(lǐng)來,讓我看看,世上竟然有這么好的男人?!?p> 周彤神秘地看著秦燕:“你真想看他?”
秦燕肯定地說:“我真想看看這么好的男人是啥樣的?!?p> “好,我把他帶來了,讓你見識見識,看看我老公有多么好。”說著,周彤從床上爬起來。
“你把他帶來了?”秦燕像看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看著周彤,“他在哪呢?”
“在拉桿箱里。”
“什么?!”
香廬墨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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