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
一聲炮響,在跑道上的人沖了出去,原其起跑落了下風(fēng),緊追不舍,但還是與冠軍失之交臂,得了亞軍。
他薄薄的嘴唇長呼出一口氣,帶著他的遺憾,我覺得亞軍也很棒。
我悄悄上去給他送水,在她們期待的眼光中,我一路過去感覺到身邊好多穿著運動服的健碩男子。
陽光曬在他們小麥色起伏不斷的皮膚上,讓我感到臉熱熱的,都不知道該往哪看。
余光感覺到了他們是不是看過來的眼神,我的腿腳走路似乎有點僵硬。
原其看到我過來了就起身快步走到我的面前,還是像上次那樣,他身上淡淡的汗味飄進我的鼻子里。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像太陽的光曬在水面上,露出波波凌光,我看著他的眼睛總是覺得會溺進去。
我低下頭,把手里的礦泉水給他說:“吶,給你的?!?p> 剛剛的陰霾似乎一掃而光,隨著而來的就是喜悅滿足充斥著他。
他喝了一口,喉結(jié)上下滾動,還有一滴水從他的嘴角流了出來,路過他的喉嚨,流進他的衣服里。
他喝完之后看了我一眼,我也意思到我的目光有些不能自持,一時間我為我的眼神感到臉紅,盡管我不想承認。
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著說:“這個牌子的水真好喝,我以后就買這個牌子的了。”他就這樣居高的看著我,話里充滿戲虐。
我好像有些聽不得這些調(diào)侃,我感覺我的心跳加速,臉上也不自覺帶些紅潤。
我想快速逃離這里!
一棵綠蔭下涼風(fēng)陣陣,夏天對我真友好。
他站在我的對面,用滿含秋水的眼睛深情地望著我,對我說:“雨桐,我喜歡你,你愿意當(dāng)我的女朋友嗎?”
我沒有說話,二十年來我可沒有遇到這種情況。
一片發(fā)黃地樹葉從樹上落下,它緣分般地落在了我的頭發(fā)上,烏黑地頭發(fā)上帶著一片發(fā)黃的樹葉,就像是一個裝飾品。
自然的裝飾。
他看到了之后伸手想幫我拿開,他的手指纖細而瘦長,可是它幫我撥開樹葉的時候我毫無感覺。
他看著樹葉掩飾他的慌張。
“我這是第一次喜歡一個女生,所以就不知道自己的話說的有沒有不好的地方。以前我做過的那個夢確實是我認識你的一個契機,但是真正喜歡上你是因為你的性格,還有我們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我們有共同的愛好,有一樣喜歡聽的歌,還有就是我真的好喜歡你。
“每次我遠遠地看到你就會很緊張,心跳不自覺的加開,看到你笑的時候那一天的心情都會變得很好,很輕松很快樂,我看到好玩的東西就會想要和你分享,可是我又不敢,怕我老是發(fā)信息給你你會反感,然后我就有點害怕。
“上次你被謠言中傷的時候,我就很心疼,那個男的誹謗你的時候怎么我就不在你的身邊呢,要是我在的話我一定會保護你的,不,以后我都不會讓這種事情發(fā)生的。”
他一大串說了好多,就是跳脫的太大,一下子說這個,一下子又說到那個去了。
他認真的表情逗笑了我,我感覺他有些傻傻的,還挺可愛的。
“那明天我十點下課,你來接我吧?!蔽衣杂行┌翄傻卣f。
“???好吧!”他愣了一下,好像反應(yīng)過來了,“那......那你就是答應(yīng)我了是嗎?”
怎么這個人喜歡把話說的那么白的,我轉(zhuǎn)過頭去不想讓他看見臉上微紅的臉頰,誰知他根本不放過我,不斷的想要看見我的羞澀。
“那你就是答應(yīng)了是嗎?是嗎?是嗎!”
他大聲地喊著,我感覺整個世界都能聽到一樣,我連忙捂住他的嘴巴。
他的嘴巴跟漏風(fēng)似的,周圍的人時不時看過來一下。
第二天他果然來接我了,她們看見了原其明目張膽地出現(xiàn)在這里,意味深長地看著我。
“行了,我們懂了,回宿舍好好解釋,要不然今天別想睡覺了?!丙溌懂?dāng)著原其翁妃和一敏的面說,真是一點面子都沒留給我。
我還沒有和她們說這個事情呢,因為我自己也還沒有完全接受,我這是又男朋友啦?而且男朋友年紀還比我小?
在她們威脅的語氣中,我好像感覺了真實。
怎么被她們調(diào)侃的時候我不覺得難堪,而是覺得心里齁甜齁甜的,我可能有病。
原其不經(jīng)意地牽起我的手,我也不經(jīng)意地被他牽著,我們就這樣不經(jīng)意地走在路上,各自的眼睛不知落向何處。
“雨桐,我們等一下要不要出去吃?”
我的關(guān)注點不在這里,我假裝質(zhì)問的語氣問他:“你怎么叫我名字啊!你應(yīng)該要叫我姐姐才對。”我的嘴角一直沒有掉下來。
“不要,我就要叫雨桐,雨桐,雨桐?!?p> 我佯裝生氣。他完全不理會,又繼續(xù)說。
“你要不叫我一聲哥哥,我就不叫你雨桐了?!?p> 我簡直不想理他,叫他哥哥,憑什么,我才不要,明明我還是他學(xué)姐呢,他偏偏很執(zhí)著地問。
“好不好嘛?雨桐,雨桐,雨桐?”
他以為我真的生氣了,就停下來道歉,天上鳥雀飛過,水里魚蝦探出頭來呼吸,今天的天氣真好。
一回到宿舍我就感受到了陰沉的氣壓。
“喲,才回來??!”麥露尖銳的聲音朝我笑容滿面的臉上拍來,她好像容嬤嬤哎。
麥露身邊坐著黑白雙煞,她們面色陰狠的坐在我的對面,好似我犯了多大的錯,她們就是來審判我的那樣。
翁妃指了指她們對面的一張凳子,那張凳子孤立無援的在她們的對面。
“說吧?!?p> 我假裝不解。
一敏跟著搭腔,“你自己來細數(shù)你的罪行吧?!?p> “呀!我衣服沒收,快下雨了吧?”我跑去廁所被她們攔住,沒辦法只能跟她們說了。
“我沒想瞞著你們啊,只是我還沒想好要怎么說而已?!?p> 她們聽到我這樣,滿眼不信,我攤攤手表示,你們不信我也沒辦法。
原其也知道了我被她們“為難”的事情,說他會解決,原其約我們周末一起出去。
周末大早上我們就出發(fā)了,一敏還是照常去兼職,原其和米云一起來了,所以今天一共五個人。
到了我游樂場的門口,原其和米云去買票,麥露感覺有些提不起興趣,她幽怨地說。
“怎么你倆都一對一對的,難道我上輩子是在民政局工作的?”
我和翁妃有些疑惑。
“專門幫人離婚的?!丙溌斗藗€白眼。
我們哈哈大笑,笑了一陣翁妃才反應(yīng)過來。
“誰一對一對的,不久只有這個女人嗎?”她指了指我,和麥露站到了統(tǒng)一戰(zhàn)線,我又被她們“孤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