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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比倫世界

第二十一章 恐怖的食尸鬼街道

特比倫世界 尚新生 6599 2022-04-20 21:01:40

  夜晚,馬車奔馳著,毫不在意的碾壓過道路邊的雜草,繁星點點,隨著行進前方道路上的濃霧愈發(fā)濃密,到最后可見度不過兩三米遠了,還未達到貝利庫洛山,就已然如此了。

  車夫于爾根·布呂默是個有著20多年經(jīng)驗的老手,這的道路,他跑過不下五十回,早已門清路熟,他擔心著的并不是在這濃霧中迷失,而是即將途經(jīng)的有著食尸鬼之名的可怖街道……

  艾洛,焱,婀朵博三已沉沉睡去,絲毫不明了路途將可能會面臨的危險。艾洛雖查過資料,但他所找到的也不過不過是50多年前所記載的之言片段,和如今的情況大為不一。

  沒有人知道格而德這座身處貝利庫洛山脈下的小鎮(zhèn)是如何成如今這樣的,也沒人去細究。毒品,賭博,以及淫樂產(chǎn)業(yè),只要有錢的商人們大手一揮,隨時都可以向病毒般無孔不入的傳入任何一座小鎮(zhèn),讓它們像雨后春筍般鉆出來。至少50年前格而德只是座普通的貧瘠小鎮(zhèn),并非一夜變天,只是隨著歲月的流逝而自然墮落,這不值一提。國家沒有刻意去做什么,有些地方就自然而然的變好了,有些地方就自然而然的變壞了,時間總是能改變一切。

  康莫街道是格而德這惡劣的城鎮(zhèn)中的最惡劣的一條街道,小偷,搶劫,強奸,殺人越貨,毒品交易之類的行徑在這里隨處可見。負責維持城鎮(zhèn)治安的自詡高貴的騎士們,向來不會管沒有觸犯到自己利益的行為,他們和商人們是一伙的,這條街道上多個來錢快的不法產(chǎn)業(yè),對他們來說是再好不過的,規(guī)矩上,他們能從中分成,盤踞在這座城鎮(zhèn)的眾多黑幫,也與他們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

  官商勾結(jié),官匪一家。就是這城鎮(zhèn)的寫照,而康莫街道就是這整座城鎮(zhèn)黑暗的縮影。久而久之,也便被人冠上了“食尸鬼“之名。

  爾根起初每次來這條街道都會提心吊膽,他甚至每十次有三次都會被流氓索要買路財,但這也似乎無妨,也是因為如此,他才能向客人索要不符合路程的昂貴費用,若是客人執(zhí)意繞過,那他多走路程也自然會多得錢,久而久之,他從提心吊膽,變得半驚半喜,最后則是全然麻木了,像現(xiàn)在這般路過這兒,也只是隱隱有些擔心,而擔心著的,又并非自己的生命安全,僅僅是害怕支付過路費,但即使是發(fā)生了,總體而言,他還是賺了的。

  馬克車很快行駛在了“食尸鬼”街道上,他的擔心還是成真了,路邊有個流氓叫停攔下了他,爾根停下車來,才發(fā)現(xiàn)那是他的熟人。

  “喲,原來是你啊!好久不見了,大叔,別來無恙?!蹦橇髅ヂ冻鑫⑿?,很是自然的說道。

  “那么今天你行行好,給我打個一折?”爾根大叔,奉承似的滿臉堆笑,低眉順目的乞求道。

  “那可不行,我們這底層人民過的可難呢,給你打一折,明天說不定我連面包都買不到了,這樣吧,看在以往的交情份上,今天我破例給你打個三折,20枚銅板,怎么樣?”那流氓蠻不要臉的說道。

  爾根大叔從大衣兜里掏出了個簡易的小破布袋,數(shù)出了十五枚銅板,正與其討價還價,焱隱約感受到車停下來便醒了,揉著眼睛湊了過來,從其身后不識趣的問道:“要停下了嗎?現(xiàn)在還是晚上,還是盡早趕路吧!嗯若是被常在夜間出沒的歹人纏上,就不好了?!?p>  流氓頓覺有被冒犯到,只見其抬手一指,對爾根大叔質(zhì)問道:“這是從哪拉來的客人?一點規(guī)矩都不是,你沒和他們講清楚嗎?”

  焱轉(zhuǎn)過頭很是不解的對爾根大叔問道:“他說的講清楚是什么?我聽不明白?!?p>  爾根大叔很是不爽的捂了下臉臉色變得難堪,流氓更是不快的對他說道:“得,你還真沒跟他們說,腦子老壞了么,近我也不和你講理了?不給你打折,六十七枚銅板拿來,不然今兒你就別想過去?!?p>  “行行好,這一趟我本就掙不得幾個錢,他們說的歹人不是說你,我只不過是一時忘了沒能細說,而想起時,他們又睡了,不好叫起……”爾根大叔正解釋著,焱好似發(fā)覺到什么,急忙問道:“這是在劫道的嗎?你咋不早叫醒我們?”

  爾根大叔心想:“你能不能別說話?”并轉(zhuǎn)過頭對他解釋道:“哎,這是我的朋友,向我要點錢合情合理,大家都是朋友,互相給個面,這樣吧,我出四十枚銅板,你讓我過去吧!”

  “你干嘛給他錢?你說他是朋友,又白給他錢做什么?”焱再次插嘴道。

  “別說了,閉嘴?!睜柛笫迦滩蛔〉臎_他發(fā)火。而流氓此時雖臉上表現(xiàn)的氣急敗壞,但心中卻樂開的花,此時此刻,正是他發(fā)飆的好時機,可以借此訛詐更多的錢財。

  “你這是說什么胡話?這條道屬于我和大家伙的,誰運氣好最初見到馬路過的馬車便分一份錢財,運氣不好,再上前索要,把實話一說也就完了。本就是窮苦,人們交個朋友,以后若要幫助,說不定咱還得幫忙,看你打扮的也不像是個有錢公子,怎地這般不分情理?今兒,我暫不提錢,就要個理兒,給大爺我順順溜溜的道個歉,也就罷了。不然,爾根大叔,別說我不給你面子,只說你運氣不好,拉了這么個倒霉催的傻子,若他不給我道歉的話,今兒你們別想過去?!绷髅ヒ桓眹虖垰庋?,槍掄著他那強盜邏輯,而焱則只是通過這番話確定他的確是個劫道的,那些羞辱之詞,他也并未在意,隨手一揮,重重地擊打在了他的鼻梁上,流氓伴隨著慘叫之聲倒地,不知死活。而爾根則是驚出了一身冷汗,濃霧周圍浮現(xiàn)出人影,他們正以一種黨同伐異的態(tài)度敵視著,爾根大叔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便連忙下車,要對他們一個個點頭哈腰的道歉,焱則是一把拽住了他,耿直的質(zhì)問道:“你碰到劫道的敗類怎么不早把我們叫起來?”

  爾根大叔臉色很是難堪,心中充斥著不甘,憤怒與尷尬。為撇清關(guān)系,急忙對他吼道:“笨蛋,我不是叫你們乖乖呆在車里嗎?怎么這般子惹事兒?還害了我的朋友,快跟我向他們道歉?!闭f完,他裝樣子一把抓住了焱的手,焱滿臉不解的一把將他的手甩開,叫醒的車內(nèi)的兩人,爾根大叔則是跑入了濃霧之中,一個勁兒的點頭向眾人哈腰地說抱歉,里面?zhèn)鱽砹隋X幣掉落在地的聲響,看來他是乖乖使了錢了。

  艾洛撩開簾子,探出頭來,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做好戰(zhàn)斗準備,我也不大清楚,咱們碰到劫道的了,車夫還跟他們稱兄道弟的,說不定咱們坐上黑車了!現(xiàn)在周圍有一大堆人要對我們動手呢?”焱據(jù)自己所見說道。

  “?。吭趺闯隽诉@么多事?考試開始前可要保存體力,這……”艾洛一邊說著,急忙下了車,滿臉煩躁的環(huán)顧了四周。

  爾根大叔的人影遠去,只聽得嘎吱一聲,大門關(guān)上的聲音響起,他似乎已躲到了安全區(qū)域,接下來的事,大抵是要見血的。

  只見一個子高大,頭禿成了地中海,臉上滿是麻子的青年流氓,快步走了過來,質(zhì)問道:“是哪個不識趣的不愿意交過路費?”

  “我,怎么啦?你們不就是來打劫的嗎?怎么還一副理所應當?shù)臉幼??”焱一口回應,并沒好氣的的說道。

  聞言,那男子突然笑了,周圍包裹在濃霧之中的黑色眼影也傳出了笑聲。

  他幾乎異口同聲的說道:“交過路費本就是常識??!有問題或者說不了解的人是你們吧?”

  對方的認知相差甚遠,焱被這番話氣得無話可說,艾洛率先意識到了大致的情況,對其問道:“哎?是不是你打斷了大叔交保費??!”

  “咱能交嗎?平民百姓怕他們也就算了,我們能怕嗎?就這么幾個敗類,我不用魔法,都能把他們打趴,不然這群人還真以為我們是好欺負?!膘透纱嗬涞幕卮鸬?。

  艾洛則是平淡的回答道:“這種事很是常見,所以你以前做押送任務人路過他人地界,別人向你索要過路費,你都是怎么做的?”

  “把他們?nèi)蚺軉h,不過人都說打劫,交出錢來之類的話,和車夫做朋友,半推半就,討價還價的,我還真沒見過?!膘驼\實的答道。

  “你一直是這么做任務的嗎?一次過度費也不過十幾塊面包的錢(一塊面包約等于一枚銅板),給他有何不可?”艾洛詫異萬分說道。

  “不是,你怎么也說這話?咱們不就是負責押送的嗎?怎么還能給敵人錢?”焱滿是疑惑的問道。

  “我們負責押送,最重要的就是保護雇主的安全,其次才是貨物,所以第一時間就要避免打架,雇主可不同于我們,膽子小點兒的,沒說是傷到了,就是見到了血都得昏過去。一般都是商量過后,給點過路錢就過去了,還有你這么做的?”艾洛解釋道。

  “那我們存在的意義在哪?”

  “一道保險而已,有些膽子大的真的要進行殺人越貨的勾當。任何談判交流都無法進行,完全無法妥協(xié),我們只得動手的情況下才應在盡可能保護雇主安全的前提下動手。”艾洛很是專業(yè)的答道。

  焱皺起了眉頭,想起了往事,他的“朋友們”總是吹噓自己殺了多少多少個劫匪,要過路錢的,見義勇為的殺了行不法之事的惡徒,還經(jīng)常對他會聲繪色的描繪過程,以至于他腦補出的畫面都十分清晰可見。然而,現(xiàn)實是很骨感的,人們沒有什么拼死捍衛(wèi)貨物的英雄氣概,就商業(yè)角度而言雇傭者比起經(jīng)歷四周見血的危險場面,大多也更愿意花點買路財平安了事,現(xiàn)世古代里的鏢師們,也到底和地頭蛇們有著莫名的交情和關(guān)系,甚至從某地界路過,賺的錢和惡霸們分幾成也是商量好的,只是人們憧憬著俠肝義膽的盛世,不愿面對現(xiàn)實罷了。

  焱逐漸回想起的過往,嗯……他想起的過往其實挺無聊的,大多是劫匪來了,一拳秒了,雇主大多都對他贊許,他也一直并未覺得過此舉有什么不妥。

  禿頭高大男子摟著手,姚有興趣的聽完了艾洛的話,隨便拍了拍手,并稱贊道:“聽到?jīng)]?這才是正常人說的話,不過你有一點還是說錯了,我們這塊大概要60多塊面包的錢,這塊地治安在旁人看來,確實不太好?!?p>  艾洛望向那人,陰沉下臉來,不卑不亢的說道:“話已說到這兒,你給個方案吧!大家都能接受的,焱雖然形事魯莽,但我們也的確不怕威脅,只不過趕時間,不愿意在這兒費力?!彼S手指向倒在地面上的流氓,我都沒吵醒,他就倒了,你們一塊兒上,整個街區(qū)的會來支援你們的,最多也不過半百,雖說費心費力,但我們也還是可以應付的,你能忍到現(xiàn)在,也說明你對我們有所忌憚,而順便提一下,我們也并非尋常百姓,背后也是有依靠者的勢力的(指公會)?!?p>  “人死了吧?雖說我認不得他,但也算是我們的同伴,你們總得付出點代價。”那男子聞言面色一沉答道。

  “你們殺過人嗎?”艾洛語氣中吐露出絲絲陰冷的質(zhì)問道。

  “嗯?“男子微微有些愣住了。艾洛繼續(xù)說道:“看你的樣子是沒有,我能看的出來,你們八成的人都沒殺過人,而我有過,而且殺了不止一個,因為工作的關(guān)系,不得已而為之。你們本質(zhì)上只不過是一群抱團聚暖的窮人,手無武器,也無從得知殺人技巧,面黃肌瘦,筋肉無力,雖為生計所迫,你們時常打架,也不免會有人死,但大多卻又是失手打死,稱不上是在刀尖上游走的戰(zhàn)士?!闭f到這兒,他又脫下了衣服,手指指向心口處的傷疤說道:“我曾與一眾海盜動過手,他們可和你們不同,一個人大概能頂你們五個,甚至十個,人也很多,總共百來余人,其中不乏突出者,有人稱我與一人廝殺之際,在遠處放箭,射穿了我的心口,即便如此,我還是活了過來,焱身上也有數(shù)不清的傷痕,車里還坐著一位和我們同等強度的人,我們的經(jīng)歷導致我們完全不是同一種人,你們?nèi)粢獎邮挚梢牒??!?p>  焱低著頭,腦子亂成了一團麻,他正反思著與朋友之間的友情,似乎隱約察覺到他所謂的朋友一直在把他往火坑里推。

  禿頭高大的青年倒真有點被艾洛所說的話嚇住了,他在眾人中算是有見識的了,當年他哥哥年輕氣盛,組建了個小幫派,結(jié)果不被承認,后又與一大幫派發(fā)生沖突,雙方進行約架,然后一夜之間他哥哥的小幫派就沒了,他親身經(jīng)歷了那場單方面的“屠殺戰(zhàn)”,那年,他只有14歲,他不顧其哥哥的警告,事先偷偷跑到了約架地點中的一無人人的房子里,他幾乎親眼觀瞧了當時的整個情況。當時對方出動的只有寥寥15人,他哥哥從幫派中挑出了50名“善于戰(zhàn)斗”的“精英”迎戰(zhàn),然而,結(jié)果卻令他稱目結(jié)舌,他眼中的那些平日里吆三喝四看起來很硬的膀漢們,每個都挨不了幾刀,便會倒地痛哭慘叫,而對方仿佛卻不知痛覺,即便受傷也沒有發(fā)出慘叫聲來。其余“精英們”見此,大多嚇得只會一昧的慌忙逃竄,毫無平日里欺負市井弱民的威風可言,而他哥哥呢?表現(xiàn)的稍微好一些,雖在之后不久便被砍死了,至少他臨死前一句求饒的話都沒說。對方有一大概十六七歲的小矮子給他的印象很深,他的運氣不大好,被最先沖上來的幾人當做最好下手的軟柿子捏,因此身中了好幾刀,比己方倒下來的人所受的傷都要重,卻還是奮力追趕著那些毫發(fā)未傷,急于逃竄的“精英們”,他在那場屠殺后,因年齡較小,被對方以道上的規(guī)矩手下留情,被放過了。

  之后,每年忌日,他都會隱隱想起當時的情景,之前的幾年,他一直想不通雙方明明都是長相年齡體態(tài)都各不相同的男人為何拼殺起來卻如此懸殊?那時的他沒有得出確切的答案答案卻隱隱感覺到了,那些人存在著的共同點。直到許多年以后,他淪落到這條經(jīng)常死人的街道上后,練就了一身區(qū)分流氓混混與專業(yè)黑幫的能力,才明白了當時己方的那些人缺少著的是什么。

  青年流氓仔細端瞧著艾洛,尤其注意著他的眼神,不爽的意識到他并未說謊。片刻的沉默,他回過神來,正要開口,濃霧之中一矮小的黑影伴隨著木棍碰撞地面的聲響咄咄逼近,身影逐漸清晰,一位雙鬢斑白,看起來已過花甲之年的老人走了過來,他轉(zhuǎn)身望向了他,頭微低,并隨著它的方向而緩緩轉(zhuǎn)動身體。

  婀朵博很無聊的坐在車中,小巧的雙腿不自覺的在座椅上來回魂蕩著,抬手掀起簾布,瞅了一眼,便放下手,她并未產(chǎn)生恐懼,害怕的情緒,依舊對陣漫長的路途感到無聊。

  老人精神面貌明顯異于其他同齡人,他一眼便瞅到了坐在車中的婀朵博,隨即開口問道:“小伙子,你是混黑的還是白的?這三人之中明顯只有你有血腥味?!?p>  “只有與你何干呢?那人好像還有氣,沒死,我們可以多賠點醫(yī)藥費什么的,但也別多訛詐我們。”艾洛淡然的說道。

  氛圍很僵,遠方傳來馬蹄聲,只見一身披鐵甲,腰配利刃的騎士騎著馬跑了過來,一閃而過,隨后又拉動了韁繩,回來了,他看到倒在地上滿鼻子是血的流氓,頗為不滿,裝腔作勢狐假虎威的拔起劍來,對眾人吼叫著問道:“是你們哪位人當街行兇?”

  艾洛無奈的舉起了手,焱還在一旁沉思著,這騎士見此循規(guī)蹈矩,按部就班的吟誦道:“盛世之下,百姓安居樂業(yè),沒想到你竟公然藐視王法,當街殺人,該當何罪?”

  “他還未……”艾洛正要說著,騎士大人便打斷了他的話,擺著官腔喝斥道:“大膽刁民,罪行擺在眼前,鐵證如山,還妄圖狡辯,識相的就跟我回去從實交代,不然就當街處以正(法)。”騎士正朗朗上口的說著的時候,一只稚嫩的小手從車窗中伸出,將一枚閃閃發(fā)亮的銀幣扔給了艾洛,也許是因為天生的敏銳,他竟在濃霧之中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銀幣,艾洛一臉無奈的隨手抓住了,拇指食指捏著銀幣,向他舉著一會兒后,扔給了他。

  騎士接到銀幣,原本冰涼的銀幣瞬間被他攢的熱乎,他心中樂開了花,臉上卻依舊保持著威嚴,將劍指向那具“尸體”,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本來你們應該跟我回去接受調(diào)查,但好在本騎士明察秋毫,我仔細一看,發(fā)現(xiàn)那是個常犯事的無賴,料想它應是再行邪佞之事,被眼下這位少年英雄見義勇為當街正法。你們都散了吧,沒什么大不了的?!?p>  聽英明神武的騎士大人這么一說,眾流氓們也不敢說什么,也就都散了,只有老人和青年流氓還杵在那望著他們,艾洛從兩人身旁走過步入濃霧之中,不一會兒便將爾根大叔強行拉了回來,他滿臉驚恐,但見騎士后,也一如既往的畢恭畢敬,焱還在垂著頭,猶如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般,艾洛晃了晃他,令他回過神來,騎士收回劍來,對他們進行了友好的“售后服務”,主動陪同他們前行,望著馬車遠去的背影,老人沒說什么,青年流氓悄悄痛罵著,而其他遠去的看似同仇敵愾的混混流氓們也沒覺得什么,只覺熟悉。

  騎士同他們送出的城,經(jīng)這么一遭,焱對那些看似與自己要好朋友們產(chǎn)生了深深的懷疑,艾洛和婀朵博兩人玩起了猜拳(艾洛教的,兩人都會玩),焱少見的安靜,一言不發(fā)。他還是太過于年輕,經(jīng)驗不夠,而公會中潛藏著的大量骯臟猥瑣齷齪淫穢的門道,艾洛也不甚了解,但兩人還是有著區(qū)別。

  而婀朵博則和兩人相反,她是商人之女,禮儀規(guī)范,她從小就耳濡目染的學了很多,但那時她卻并未參透本質(zhì),只是看到了浮于表面的華麗之處,是個名副其實的大家閨秀。但后來,由于她父親在一場政治斗爭中站錯了隊,險些被殺了頭,所幸花了錢,贖了出來。家道愈發(fā)衰弱,常阿諛奉承他的父親的叔叔嬸嬸對她和她家人的態(tài)度自然發(fā)生了變化,父親受挫又耐不住監(jiān)獄的勞苦而落下了傷寒的病根,他耐不住壓力,不得已讓她從事部分事情幫襯家里,她也由此接觸到了真正的世間,過早的看到了成人惡心猥瑣的一面,逐漸透徹的看到了潛藏在華麗辭藻之下的丑惡本質(zhì)。

  馬車行至貝利庫洛山腳下,濃霧繚繞著,視野可見度很低,但周圍滿是喧嚷,已有許多冒險者來到了這里,他們來自整個國家的五湖四海,理想,心態(tài),性格,實力,身份各不相同,但無論如何,他們大致的現(xiàn)有目標都是通過考試。

  三人下了車,焱不由得熱血沸騰,激動的顫抖,艾洛一臉云淡風輕的樣子,看不出他有壓力,婀朵博表情嚴肅,認真,心中隱隱擔心著。

  此時,據(jù)B級考試還有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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