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大仇得報,遂不愿與艾洛糾纏。他打算抽身脫離出去,可身體卻支撐不住了。
復(fù)仇的執(zhí)念消失,令他的本就破損身體就像是失去了一塊重要的關(guān)節(jié)。艾洛連殺了兩個阻攔他的敵人后,便改變著他身后了。
戰(zhàn)斗無可避免。威廉抬起紅刀,朝艾洛的腰間砍去。艾洛俯身閃躲,一劍刺穿了他的肩部。
艾洛揚起笑容,覺察到威廉身上那股咳嗽的戾氣消散大半。他現(xiàn)在信心十足。只是威廉卻忍著劇痛繃緊了那肩部的肌肉。他不退反進,揮出紅刀劃出道優(yōu)雅的暗紅色曲線,瞬間砍傷了艾洛半邊身軀!
然而,這一刀切入的深度卻遠未達到他的預(yù)期。艾洛痛中生力。只見他略微突出中指,反手揮出三拳,擊打在威廉的腦門,鼻梁以及下顎處,頓時將他轟飛了出去??!
而這下,艾洛也有些脫力了。他晃晃悠悠的顫抖著,一時之間未能保持平衡,竟直接單膝跪下!
背后這時有兩名敵人沖上前來,嘗試偷襲??伤麉s立刻站起,抹了他們的脖子。艾洛趁著短暫的喘息之機環(huán)顧四周,發(fā)覺敵我皆傷亡了大半,還看到那群歹人們的頭頂正在與一位陌生強者交戰(zhàn)。
暴雨仍傾盆而下。艾洛像只落湯狗般甩了甩粘在頭上的雨水。這時,他突然雙眼放光。
因為他看到了一個緊握雙拳,竟能將面前的刀刃劍刃如餅干般輕松打碎的勁敵!艾洛來了興趣。
“哎呀!這個拳頭大小和焱所失去的那只手比較正合適!”心想著,艾洛望向遠處已幾乎殺穿戰(zhàn)場的威廉,決定不再與他計較。
艾洛此時的目標(biāo),是一個光著頭,赤裸著上半身的青年男子。艾洛輕易辨認(rèn)出,他施展的是這個國家標(biāo)準(zhǔn)的軍體拳。
“歹人,接我一劍?!毖矍浦忠幻榧磳⒃庥龆臼?,艾洛也不由得厲聲呵斥阻止。艾洛從側(cè)偷襲,奮力揮劍砍去,嘗試一擊斃命,卻被其躲開,而他自己的鼻梁卻反被挨上了一拳?。?p> “惡徒,你罵誰歹人?”青年男子回應(yīng)道。
艾洛剛才的發(fā)言,只不過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而已。他沒想到他真的會回應(yīng)。而聽得他的回應(yīng)后,艾洛自知此時自己無法速勝,別想方設(shè)法擾亂其心神。
只見,他試探性的質(zhì)問道:“你們這些不守本分,只愿意打著復(fù)仇旗號,通過傳染蠱惑人心,滿足齷齪心思的敗類,說你們是歹人,已是抬舉了!”
“哈哈?!睕]想到這話卻引得那青年男子發(fā)笑。
“有何可笑?”艾洛問道。
“你可知我姓甚名誰?按理說你這等出身卑微的人,壓根就沒資格質(zhì)問我。當(dāng)年爆發(fā)饑荒時,我父親可是負責(zé)押送賑災(zāi)糧的押糧官。但在之后,卻因如實匯報而慘遭暗殺。不守禮法教條的是那群貪官污吏,與你們這些狼狽為奸之輩?!?p> 這青年所言非虛,他的名字叫埃弗雷。如果不是突遭橫禍,以他現(xiàn)如今的武力,也足可以像他爹那樣混個小官當(dāng)了。
“呸!你們這只是在造反。若有冤屈,為何不向國家申訴?”艾洛見他不是徹底的造反派,便故意說出些冠冕堂皇的話來激怒他。
“國王至仁至善,日理萬機。邊邊角角的地方難免會出疏漏。我與其他志同道合的兄弟們,此舉是為了替天行道!等把那群奸商,貪官以及你們這些狗腿子徹底消滅后。自然會真相大白,國王也會為我們證明,給予我們一個好的歸宿?!?p> 艾洛聞言后,更是出言不遜的嘲諷道:“你們這群反賊還真是愿意浮想聯(lián)翩,往自己臉上貼金呢。倘若真如你所言,我們都是奸商貪官的狗腿子話,那你們不該抱著擒賊先擒王的原則,先把那群人殺了嗎?恐怕只有幾個遵紀(jì)守法的商人遇害了吧?既想造反,又害怕反的徹底,所以只敢反我們這些專心侍奉國家,但地位卑微的義士。真是反賊們常見的齷齪心理呀!”
這話讓埃弗雷破了防,他氣的青筋暴起。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揮出拳頭,但破綻也暴露出來。
艾洛瞅準(zhǔn)時機,一劍將其攔腰砍斷?。?!形勢之大好,竟還超乎了他本人的意料。
“哈哈哈,自我定性不清楚的笨蛋。是你忍不住憤怒,自甘墮落,那時就應(yīng)該想清楚退路。不該自欺欺人的妄圖得到寬慰?!?p> 艾洛心想著,愉快的割下了他那兩只大小正好的首長。他吩咐躺倒在一旁,半邊肋骨被打碎了的同伴把那兩手掌帶回去。
認(rèn)真注視著同伴全然脫離戰(zhàn)場。艾洛這才轉(zhuǎn)頭望向了里貝羅那邊,心想:“果然如同當(dāng)初那個侏儒所說,皆使各懷鬼胎的惡徒。這種利益目標(biāo)并不是十分一致的團體,瓦解起來想來也是容易的?!?p> 此時此刻,羅米尼與里貝羅連拼過了幾十招。兩人互不相讓,基地的戰(zhàn)斗不僅沒有令他們感到疲憊,反而使他們各自斗志更盛!
眼神中透露著決絕。其中包含著責(zé)任,憤怒,正義感,仇恨,以及皆有的無悔覺悟!而在交手中,他們也同樣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了一種異樣的熟悉感!他們絕無可能見過,但彼此散發(fā)出細致卻不約而同的匯聚至一體??!
“人生本就是一場奔向死亡的旅程。在終點前,你希望能記錄到自己怎樣的痕跡呢?”兩個人年輕時,分別被兩個從未見面的親人問過相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