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交戰(zhàn)
86交戰(zhàn)
小香玉正要著手給蘇誠脫靴子,蘇誠突然直起身來,伸手搭住她的手腕,悠悠道,“想侍寢,得給個由頭?!?p> 小香玉原以為他已經(jīng)中了自己的奪魄勾魂,昏昏沉沉,任她擺布,沒想到這個時候,他居然還能醒過來,不由得訝異得眉毛緊蹙。
不過,小香玉畢竟常年混跡于風(fēng)月場所,伸手不打笑臉人的道理,她還是懂的,只要笑容給的足夠溫柔,足夠真誠,沒有哪個客人會拒絕。
蘇誠直接一把將她推開,義正辭嚴道,“莫挨老子?!?p> 小香玉詫異半天,這是典型的提褲子不認人,自己還沒動手呢,他就已經(jīng)翻臉了。
看來自己也不用裝蒜,打算攤牌前再逗他一下。
小香玉扭動著妖嬈的身姿,盈盈施禮,“公子想必是誤會了,奴家看公子操勞累了,想扶你休息?!?p> 蘇誠裝得也累,直接跟她攤牌,“少裝蒜了,我是來問你關(guān)于沈唐的事?!?p> “沈唐?公子指的是那個神醫(yī)?”小香玉饒有興趣地看著他,現(xiàn)在是對方有求于自己,自己占據(jù)主動,沒理由著急。
“不錯?!?p> “那個神醫(yī)交游廣闊,四方城所有人都認識他,公子一看就不是本地人,莫非你明察暗訪過了?”小香玉依舊神色不改,同樣在試探他。
蘇誠見對方不承認,“錢掌柜你認識吧?”
小香玉露出不屑的眼神,坐在圓凳上,幽幽道,“那個負心薄幸的賊漢子,昨天說要替我贖身,今天人就不見了?!?p> “你一點都不在乎?”
“奴家知道自己的身份,風(fēng)月場中的話,都是逢場作戲,做不得數(shù)?!?p> 蘇誠繼續(xù)追問,“我懷疑你跟錢掌柜的發(fā)妻,鸞兒姑娘發(fā)狂有莫大關(guān)系?!?p> 小香玉直呼冤枉,“我跟鸞兒姑娘從未見過面,我又如何害她?”
“錢掌柜要替你贖身,剛好鸞兒姑娘又在那一天發(fā)瘋,事情如此湊巧,很難讓人不懷疑?!?p> 小香玉呵呵一笑,“公子你真幽默,可惜你也不是衙門的捕快,何以這樣濫用私刑審問奴家?奴家雖然是下賤女子,卻也不受這不白之冤?!?p> 蘇誠輕哼一聲,“剛才在打茶圍的時候,我就沒說過我姓關(guān),你就吩咐陳媽媽喊我的姓……”
蘇誠話還沒說完,小香玉就咯咯發(fā)笑,笑聲如同狐貍的叫聲,再仔細一看,小香玉的雙眸幽綠,透著綠光,激射出兩道數(shù)丈長的利刃朝蘇誠脖子兩側(cè)掠過。
頓時,蘇誠的脖頸滋生出一股涼意來。
“砰”
“砰”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響起,他身后的兩個青瓷瓶,碎得很干脆。
煙羅和絳雪聽到了小香玉閨房內(nèi)傳來了異響,連忙跑上樓來,一腳把門踹開。
兩人互相捂著對方的眼睛,“我們可以進來嗎?”
蘇誠聳聳肩,“你們已經(jīng)進來了?!?p> 兩人這才放開手,注視著眼前的兩人,衣衫還算完整,沒有看到什么不該看的東西。
就是小香玉,已經(jīng)和之前大不一樣,之前的小香玉從頭到位透著一股嫵媚和楚楚可憐。
現(xiàn)在的小香玉,兩條細長的睫毛下涂著淡紫色的胭脂,點絳朱唇,眼神比之前更為凌厲,更具有壓迫力。
煙羅看著手中的羅盤指針落在小香玉身上,呵斥道,“你到底是什么山精鬼怪,還不速速現(xiàn)出原形。”
說著,煙羅掏出一個小葫蘆,將黑狗血潑了過去。
小香玉直接后空翻,從閣樓的窗戶跳了出去。
三人直接想順著窗戶往外追。
“喂喂,這是二樓。”蘇誠剛想跳,才發(fā)現(xiàn),這有點高,跳下去,說不定會摔得半死,下意識想回頭。
絳雪直接推了他一把,“下去吧?!?p> “哎喲?!碧K誠直接一屁股坐到底下的草坪上,“你這是謀殺我???”
絳雪努努嘴,假裝一臉無辜,漫不經(jīng)心地別過頭去。
煙羅從儲物戒中將自己的隨身武器紅纓槍取出,率先掠陣,上去和小香玉展開搏斗。
小香玉靈活地旋轉(zhuǎn),跳躍,躲過煙羅一招接一招,行云流水的突刺。
然后,她縱身一躍,立在籬笆墻上,悠然道,“青云宗門人,四方城的事,你也要摻一腳?”
煙羅輕哼一聲,“老娘最看不慣的就是你們這群妖孽,冒充女人,去騙財騙色,敗壞女兒家聲譽。”
小香玉癡癡地笑了,“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你是不知道,當(dāng)初這具身體的主人,聽到可以成為花魁的消息,是多么的高興,恨不得立刻剝了自己的皮囊給我。”
“不要臉?!睙熈_聽到小香玉的話,頓生怒意,抄起長槍,就是瘋狂突刺。
奈何小香玉過于靈活,根本就不吃她這一套,十幾招下來,煙羅已經(jīng)是黔驢技窮,有些臉上掛不住。
她便扭頭對蘇誠罵道,“你還看,不幫忙是吧?等下你都不知道怎么死在她的溫柔鄉(xiāng)里。”
蘇誠聳聳肩,“我也沒說不幫忙,看你太投入,不忍心掃你雅興?!?p> 小香玉淡然道,“看不出來,儒道門生,挺會憐香惜玉的?!?p> 蘇誠拿著毛筆和宣紙,果斷上前一步,問道,“鸞兒姑娘中尸毒,究竟與你有關(guān)系嗎?”
小香玉搖搖頭,“有能耐打敗我,或許我可以透露給你們點線索?!?p> 那就是沒得說,只能打了。
蘇誠直接搖人,先叫陸元君出來,人高馬大,赤面虬髯的陸元君一出現(xiàn),便哐當(dāng)哐當(dāng)?shù)負]舞著手里的奪命索,伺機而動。
“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fù)還……”
蘇誠寫上一首《易水歌》,給在前面作戰(zhàn)的煙羅加上一個BUFF,煙羅頓時感覺渾身被一股溫暖的靈力所包裹,有如神助。
仿佛渾身充滿了力量,可以一擊必殺,就挑破面前這只附身在小香玉身上的妖孽。
小香玉也不遑多讓,不再單純的跳躍躲閃,而是從頭上取出一只金釵,幻化成一把長劍,泛著瑩瑩紅光,在月華下,同泛著銀光的長槍,你來我往地交戰(zhàn)。
畢竟是長槍,比長劍長一點點,攻擊范圍更廣。
小香玉很快就陷入了被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