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地底更深的地方,一處任何探測器都找不到的地牢里,之前的黑衣人被七八根鎖鏈和鐵鉤掛在空中,活像一只待宰的鵝。
他的兜帽被女仆粗暴地扯下,露出一張過分青稚的臉,他臉上看不出一點恐懼和悔意,
“吸血臭蟲們,給我等著,你們都得死!埃爾里奇審判長不會放過你們!”
埃莉諾驚訝于他的年輕,也驚訝于他的粗魯,
“這人是誰,卡斯蘭娜?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我們家里?”
剛剛過去三個小時,卡斯蘭娜的傷勢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只不過代價是整個人縮水了一號,變成幼兒體態(tài),
“哼哼,我們馬上就知道了,小姐”
黑衣人揚起脖子高呼,“干你媽的,要殺便殺吧,我什么都不知道。圣教軍萬歲!”
卡斯蘭娜面色一冷,“小子,沒人知道你在哪里。就算你想自殺也做不到,以我血族的能力,救你絕對是輕而易舉呀!好了,開始求饒吧!我們的時間還有很多,足夠我把你的尊嚴撕成碎片!”
只見卡斯蘭娜小手一招,一陣強勁的音樂響起,這首曲子來自米勒歷8世紀60年代的銀手樂團,在特殊團體中間非常流行。
“唔呃!”,黑衣人有些迷惑,雞皮疙瘩不禁布滿全身,而冷汗更是狂飆。
地牢暗處鉆出四個穿著很多布的小蘿莉,看那冷酷的眼神,利落的動作,還有殘虐絕倫的笑意,便已知她們是刑訊官中的極品了!
“嘿嘿,你不說也沒關(guān)系呀。她們在審訊界就像天界的熔爐、殘陽一般厲害,每個都有過人之處,每個都有獨門絕招,斗志和耐性更是技驚四座,還有秘密武器給你帶來意外驚喜呀!”
“哇哇哇哇……”,看著四人不斷逼近,黑衣人極力掙扎,卻起不到任何效果。
一只蘿莉張開紅唇露出獠牙,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咕嚕咕?!@氣味,強而有力,強而有力呀”
白皙的小手在黑衣人身上四處亂摸,很快便觸到了見不得人的地方,
“哦噢,親愛的,你全身都是結(jié)實的肌肉啊”
那銀光閃閃的圓柱和鉗子更是讓他不寒而栗,黑衣人渾身一緊,語氣也不像之前那樣從容了,
“哇啊,你不要掂它啊!”
……
一刻時后,卡斯蘭娜倚坐在臨時搬來的奇怪機器上,手肘撐著下巴,慵懶地看向黑衣人,“怎么樣?有想起什么東西嗎?”
黑衣人已經(jīng)不成人樣,唯獨眼神堅毅不屈,“咕……殺了我吧……我和你沒有什么好說的!”
“哼,無趣?,F(xiàn)在咱改變主意了”,卡斯蘭娜伸伸懶腰,加入進去準備親自動手。
那四只蘿莉本就是女仆分身所化,現(xiàn)在得到本體協(xié)助,更是如虎添翼。
“喂喂,別急著送死啊,我們的仇還沒完呢,當時你用至圣斬砸人的英姿去哪里了,去了哪里呢?”
卡斯蘭娜素手往背后一勾,女仆裝像流水似的淌到地上,瘦削的軀體邁著貓步走到黑衣人身邊。對他來說,這遠比十億個殺人狂魔更可怖呀!
女仆帶著輕蔑的笑容伸出手,黑衣人不禁瑟縮了一下。
“赤杯教導(dǎo)我們,欲望千奇百怪。咱倒要看看你能撐過多少”
接下來的事埃莉諾就不知道了,墻上的火炬靜靜燃燒,仿佛下面所有的鬧劇都與它無關(guān)。
不知過了多久,黑衣人終于徹底崩潰,大聲喊道,
“住手,快住手!我說,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說!”
卡斯蘭娜捏起他的下頜,聲音低沉道,“那就說啊”
“唔、遵命,大人,我是守夜教會的司鐸,名叫比爾·蘭頓,來自阿爾比恩聯(lián)合王國。主教閣下派我來維拉利昂尋找圣物的蹤跡”
“什么圣物?”
“我也不清楚啊,大人,好像叫做白日之鑰”
“那主教是誰?”
“當,當今地下海域的活圣人羅蘭閣下”
“說實話!”
“我……千真萬確啊,我知道的都說了,饒了我吧,大人”
卡斯蘭娜嫣然一笑,“咱不曾作出任何承諾,是你主動招供的喲。呵呵,對于失去價值的敵人該如何處理呢?作為獎勵,讓你爽到死如何?”
黑衣人的表情逐漸凝固,但與表情相反,骯臟如抹布的身體突然爆發(fā)出驚人的力量,一記寸拳像子彈一樣飛出。
舍棄心智,舍棄尊嚴,忍辱負重,換來的是零距離的絕殺一擊,這一拳歹毒無比,專挑毫無防備的時機,如果被正面打中,就連長生者都要吃個大虧。
但世間沒有如果,在卡斯蘭娜兩百年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面前,他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
他在演戲,她又何嘗不是呢?一抓,再一扯,黑衣人的身體就如劣質(zhì)玩偶般支離破碎。
卡斯蘭娜長舒一口氣,收回分身,隨意招呼道,
“羅蕾塔,過來”
火光搖曳,一個矮小的女孩走出陰影,白發(fā),紅瞳,經(jīng)典的吸血鬼形象。過往的苦難刻印在她體內(nèi),盡管生活條件有所改善,她依然是一副形銷骨立的模樣。
羅蕾塔面無表情地舔舐著卡斯蘭娜的手,不,確切來講,是手上沾染的血液。
“記住他的味道,他的同伙還潛藏在這座城市里,找到他們。必要時候,允許動用武力”
不知是習(xí)慣還是有意而為,羅蕾塔應(yīng)聲打了個響指,
“請您放心,主人”
火把熄滅,黑暗再次合攏,矮小的身影瞬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