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陣心態(tài)著急,覺悟級別有限,而且嚴重低估穆蒙,更不具備對抗天賦意識的資本,所以他的進攻漏洞百出。當然,中天地級的殺招還是穆蒙無法直接硬扛的攻勢,但穆蒙不需要防守,他同樣選擇進攻,只是進攻方式是意識入侵加修改記憶。破陣給出的巨大漏洞,在穆蒙眼中是絕對空位,所以他看起來能做到泰山崩于腳下而不驚。
穆蒙站定,強行接招,這讓他體內血液翻滾欲吐。但好歹能承受,也只是外傷。這樣受力是為了介入破陣的系統(tǒng),穆蒙在受創(chuàng)的同時意識早就連接到破陣的攻勢中,并且隨著招式的回收成為后者修為的一部分。
最艱難的流程走完后,穆蒙接下來就是天賦碾壓了。破陣在意識上天賦落后穆蒙太多,毫無招架之力,而且怎么慘敗的完全不知。在意識天賦的壓制下,破陣逐漸迷失自我,起初完全分不清現(xiàn)實和虛擬,因此他亂打一通,破壞了不少皇家地盤的公物。
隨著穆蒙加入修改記憶的手法,破陣的認知徹底擺脫現(xiàn)實,他被穆蒙用意識天賦困在某段被篡改的記憶中,完全走不出來。穆蒙繼續(xù)瓦解破陣的體系,讓他的意識跟身軀分離。所以破陣的修為只能集中在穆蒙圈住他的認知范圍內施展,于現(xiàn)實中,破陣是完全無法動彈的,好像被抽空靈魂一般。但跟植物人或者行尸走肉不同,破陣依舊保留原有的靈魂,可是本來該是主人屬性的靈魂卻沒有主人屬性。
穆蒙并沒有完全掌握修改記憶,所以鎖住破陣的意識是有期限的。不過穆蒙一直把時間沖到幾萬年,這就意味著,破陣必須在記憶虛擬時空中待夠這個數(shù),且穆蒙沒有增加時間額度,他才能重啟靈魂。
只見穆蒙雙手交叉,疊在胸前,左右手不斷換位,好像在走階梯一般。穆蒙連續(xù)循環(huán)了十次,讓破陣的記憶虛擬時空上限達到十萬年。破陣眼里徹底沒有了光,穆蒙則開始修改他的記憶,給這具身體找個新的仇人,正是玉樓子。
穆蒙躲在暗處,右掌掃過前方,有一道亮著的平行面出現(xiàn)。穆蒙右掌保持五指張開的姿勢,維持記憶穩(wěn)定,左手五指按照覺悟出來的戰(zhàn)術上下左右一頓點。這是將記憶擬人化,以點穴的手法,將記憶按照人來處理。
這樣的手法無法太精確地維持破陣正在經(jīng)歷的龐大的記憶虛擬時空,因此雖然穆蒙補充了十萬年的設定,但他不成熟的體系隨時都會出漏洞,甚至崩塌,一旦這樣的結果出現(xiàn),破陣就會提前復出,不過至少也要一百多年。穆蒙不需要困住破陣十萬年或者只是一百多年,他想利用破陣來偷襲玉樓子,幫助路熬,也能讓自己脫險和盡快完成任務。
穆蒙這一頓操作是在顛覆破陣的認知,讓他把路熬成為老大,視玉樓子為進攻對象。破陣的意識被困住,身體的靈魂無主,穆蒙得以將路熬的信息植入其中,再移動玉樓子在其中的存在感。
隨著穆蒙右掌撐不住自由落地,他的左手五指也結束最后一個回合,按慣性摁下時平行面淡化,消失,遠處僵硬著軀體的破陣再次活動起來。他眼里依舊沒有光,充滿的是殺機。在穆蒙的駕馭下,破陣一改保守姿態(tài),他要被用來對付皇家地盤最強的玉樓子,即將施展絕招,因此動靜也更龐大。只是在玉樓子和路熬的星階大戰(zhàn)掩蓋下,皇家地盤的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只當破陣找不到穆蒙導致任務失敗來處理。
破陣的意識徹底迷失在穆蒙打造的時空中,現(xiàn)在不是多久能蘇醒的問題了,而是除非他隕落或者穆蒙解鎖,否則破陣將永遠被困在世界上不存在的地方。
沒有主觀的破陣被穆蒙改造成為自己人,后者此刻腦海中已經(jīng)有了新的意識。穆蒙的技術還不過關,所以無法直接駕馭破陣,把他設置成為傀儡,只能“欺騙”他是個路熬支持者,跟自己有利益相關者,只要贏下這一局能獲利,同時也和玉樓子有私人恩怨。
由于穆蒙并沒有獲得主人屬性,因此破陣依舊保持著寫入靈魂的一些個性,其中貪財是穆蒙可以利用的。所以穆蒙在破陣的意識中寫下財富預期,讓破陣針對玉樓子更有動力。不過這種個性跟意識是獨立的,穆蒙對破陣的使用程度還是非常高。穆蒙將破陣設置在搏命的絕殺上,這樣被路熬牽制的玉樓子想要擺脫破陣的自殺式進攻,只能滅掉破陣,才能破局。
一頓操作猛如虎后,穆蒙也感覺虛脫,他的意識天賦在大量進行記憶修改后也過分疲勞,吃不消。穆蒙雙拳握起,對準遠處的破陣,放開。破陣眼中帶光,殺氣暴走,以至于其他幾位在旁邊的禁區(qū)外前十成員,都感覺到背脊一涼,有見魔鬼一般的膽戰(zhàn)心驚。
穆蒙誤導破陣的級別是準星階,實際上是透支他的全部修為來施展搏命絕招,施展出來的威力也確實到準星階,所以玉樓子才無法輕易抵消。穆蒙也灌輸了其他套路,讓破陣完全獨立皇家地盤的任何底蘊施法,這下子完全讓破陣成為自己人。
巨大的殺機籠罩在玉樓子身后,以至于他也感覺到魔鬼入侵。但星階本身不懼魔鬼,玉樓子最大的危機還是跟他在戰(zhàn)斗的路熬。本來有群將助威以及底蘊加持,玉樓子都快占據(jù)上風,沒曾想這突如其來的殺機的,迫使他不得不先別受傷。玉樓子想,自己的地盤什么時候來了這么個對手的外援,穆蒙也不像一下子能這么猛的人物。
玉樓子終于借助一個大陣騰出空間,他立刻探索背后殺機的來源,居然看到自己的禁區(qū)外十大高手之一破陣,頓時憤怒和不解一起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