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看這里!”秦晚剛剛走進(jìn)路玄真、沈若男和薩青鸞所在,青鸞便急急招手喚他過去。在沈若男手中靈火掩映下,洞中一條粗長石柱足有數(shù)人合抱,巍然聳立正中央。仔細(xì)看去,這不是石柱,底部尚未與地面連接,竟是石筍。
“好大!”秦晚贊嘆道,這要排起輩份來,應(yīng)該是石筍界的老人家了。再往旁邊一看,地下四分五裂掉落著肉塊?!斑@個是?”“是只大蒼蠅,估計前面洞里那些惡心的蟲子都是她生的,雪兒姐姐來之前,就被我和云兒斬啦。”
有石筍,有守寶妖獸,秦晚自然明白意味著什么。青鸞說:“我差點(diǎn)去摸它了,還好云兒制止住我,怕元合芽出來你不在便融化了,正準(zhǔn)備回去喊你過來呢。”
三女期待地望向他,秦晚回以笑容:“太棒了,咱們準(zhǔn)備摘取吧。”他臉上在笑,背上冷汗直冒,心怦怦亂跳,“和婉靈的那一次,到底算不算啊,若是算我今天就要死在這里了。”
路玄真見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還以為在擔(dān)心何洛二人,“那邊沒事了?”“嗯,有些之前用針激發(fā)的后遺癥,休養(yǎng)后就好?!薄澳窃蹅冮_始吧?!薄昂?。”
“站過來呀?!?p> “嗯。”
“再過來點(diǎn)?!?p> “好。”
這時就算青鸞也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三個女人對望一眼,殺氣騰騰向秦晚逼近。
路玄真冰冷地問道:“你該不會?”“在我們之前”沈若男緩緩抽出振雀,“耍過什么滑頭吧?”青鸞手撫靈池,微笑著露出牙齒像是要吃人的樣子。
“救命呀!”秦晚神識中警鐘狂響,他想逃,可已被嚇得腿肚子轉(zhuǎn)筋,一步也走不了。那團(tuán)星云仿佛也被洞里凜冽的殺氣所震懾,什么氣什么火都調(diào)動不出來。
“沒有沒有。”秦晚瑟瑟發(fā)抖,用求饒的眼神看向沈若男,可連平時最心軟的若男也如斷罪女神般微笑,輕輕命令道:“站過去。”秦晚面色如土,如待決死囚般往石柱旁站定。
“一、二、三”旁邊傳來嬌喝,三只嫩白如玉的手掌齊齊拍向石筍老人家。“出來了!”受到元陰之氣相激,一簇簇如針絲的白毫從石柱底部緩緩伸出。“長到越長越好,見它快要變硬才摘!”路玄真命令道。
秦晚哆哆嗦嗦蹲下來,看著元合芽一點(diǎn)一點(diǎn)冒頭、伸長,他有心拖足時間,到時用這靈物遇氣化掉來搪塞,可此時背后被三雙眼睛緊緊盯住,哪容得他有半點(diǎn)作弊空間。
大概是因為這石筍年頭足夠老的緣故,元合芽一直長到三寸才慢慢停止,逐漸定住?!熬褪乾F(xiàn)在,摘!”身后路玄真喝道。此時包括她在內(nèi),心思已經(jīng)沒有放在元合芽上,就準(zhǔn)備看秦晚摘取時會發(fā)生什么。
若是有半點(diǎn)不對勁,“哼,將他一刀兩斷!”三個人不約而同這么想。
此刻縱是有奪天之智也無計可施,秦晚閉著眼睛一通亂薅,手中捧著滿把的元合芽,戰(zhàn)戰(zhàn)兢兢呈到路玄真眼前?!皼]有化掉!”青鸞歡呼起來,所有人都松了一口大氣。青鸞口不擇言,將大家的擔(dān)心說了出來,“是元陽之男呢”,沈若男滿意地點(diǎn)頭,路玄真神色轉(zhuǎn)霽。
收好元合芽后,路玄真又砍開一截石筍,將里面滲出的天地靈乳裝了滿瓶遞給秦晚,“這東西你朋友現(xiàn)在療傷正用得著,我多取了些。咦?”
“你流這么多汗做什么,是不是有虧心事,咹?”敏銳的路玄真還是覺得不對,她哪知秦晚剛才抱著必死的決意在摘藥,這段心理歷程,秦晚哪敢透露,他一支支吾吾,沈若男和青鸞也同時追問?!翱煺f。”“說。”
“我是在想......”,“想什么?”他臨時想找話語搪塞,可腦子一片空白,眼見殺氣又從對面騰了起來,秦晚心知若不找個理由,這便是個無終之局,牙一咬心一橫,也不知從哪蹦出來的話脫口而出。
“我是在想雪兒花容月貌闖蕩又早肯定多有江湖俠少喜歡云兒英姿颯爽宗門俊彥成群不定偶有結(jié)緣鸞兒天香國色久在青樓必不乏多情公子追求所以怕有人拍這石筍元合芽不出來大家尷尬?!?p> 他語不加點(diǎn)的倒打一耙,將自己與婉靈的事撇得干干凈凈,話說完后天真無辜看向三女。路沈薩先是呆了呆,等回味過這長串話中意思,同時氣極而笑,笑聲中招呼也沒打,兩道劍光一條尺影,朝秦晚毫不留情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