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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曹操和劉備扶我登基

第六章 這世道究竟怎么了?

  堂上擺著彩禮箱籠,曹家的仆人正在接待宋家的家奴。

  這些禮盒,均是地方郡國國相,托隱強(qiáng)侯宋奇的關(guān)系孝敬給大鴻臚曹嵩的,可因?yàn)椴懿俚奶と?,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了起來。

  而曹操的眼眸凝起,態(tài)度倨傲,將一封親筆書寫的信箋遞給宋家的家奴?!岸Y箱壁還,從今往后,不要往曹府送這些,我父親也斷不會因?yàn)檫@些財(cái)物,就格外照顧某些郡國,讓他們都死了這條心!”

  言及此處…

  曹操大袖一揮。“曹家可不貪這些小利,回去告訴你們公子,就說我曹家攀不起他這個皇親,禮箱壁還,從此后一別兩寬!再來叨擾,就莫怪我取出三年前鑄造的那五色大棒,六親不認(rèn)!”

  呃…

  聞言…

  宋家的家仆驚到了,他們彼此對視一眼,不知所措!

  自然,他們聽說過曹嵩之子曹操是個愣頭青。

  三年前任洛陽北部尉時就鑄五色大棒,棒打權(quán)貴,就連當(dāng)今陛下最寵幸的宦官蹇碩,他的叔叔違禁夜行,就時被曹操活活棒殺的!

  這兩年,任頓丘令,又在頓丘縣頒布什么十罪疏!

  幾乎把能得罪的權(quán)貴全都給得罪了個遍!

  他對宋家如此態(tài)度…看似意料之外,似乎,也是情理之中,誰知道這個“愣頭青”哪一天,哪根弦就不對了!

  “曹公子,敢問…這是你的意思,還是曹大鴻臚的意思?我等想拜見下曹大鴻臚!”

  有膽大的家仆補(bǔ)上一問…

  哪曾想,曹操語氣更添冷冽?!巴肆司屯肆耍哪敲炊鄰U話?我的意思自然便是我爹的意思,緣故都在書信里了,門子,送客!”

  說到這兒…

  曹府的仆人一伸手?!罢垺?p>  一干宋家的家仆無奈的帶著禮箱轉(zhuǎn)身離去!

  曹操看著他們走出曹府,這才長長吁出口氣…

  唉,羽弟提及的,盡管為難,可他已經(jīng)照做了!

  只希望…羽弟算錯吧!

  最好,那曹家的大禍臨頭是子虛烏有!

  只不過,曹操頓足沉思?!坝鸬苣堑兰谊庩枎煂W(xué)術(shù),還有星像占卜之術(shù)還從有過紕漏!唉…唉!”

  就在這時…

  “噼里啪啦!”

  后堂傳來幾案被掀翻和物件滾落之聲,曹嵩管不住兒子,自己倒是氣的不輕,他顫抖著大罵:“好啊,你小子是當(dāng)官當(dāng)出本事來了,給我滾出去,滾出去!”

  呼…

  曹操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父親這副模樣,一攤手回望向那被許多人攙扶著走出來的父親。

  嘴上絲毫不落下風(fēng):“圣人遺訓(xùn)無罪,有罪的是那些虛偽、弄權(quán)、貪墨好處的官吏,違背心智,扭曲心靈,背叛為臣之道,粉飾太平!”

  “你…”

  曹嵩都快氣炸了,他食指怒指向曹操?!澳阍谡f誰?誰…咳,咳…你可知道,你借的那百萬錢?那幾百斤黃金?有多少是從這些貪墨中出來的?”

  噢…

  曹操撓撓頭,“方才父親不是說,這些錢都是借來的么?還說用孩兒的俸祿抵擋一陣,呵!孩兒總是說真話,可父親卻習(xí)慣了說假話!偏偏,說假話的人賺的盆滿缽滿,說真話的人卻受到無端指責(zé)!這世道究竟怎么了?”

  這一番話…

  有許多是這些年曹操當(dāng)官后的感悟。

  而很多時候,他都會陷入死胡同,若非與柳羽書信往來,經(jīng)柳羽開導(dǎo),怕是曹操早已變成了另一幅截然不同的厭世模樣!

  “孩兒告辭了,不送!”

  曹操大步走出曹府,回望了一眼那曹府的牌匾下,格外醒目的“教子有方”四個字,呼出口氣,再度往東城門外行去!

  曹府不留他,他還能去玉林觀嘛!

  比起這貪墨之地,施粥救濟(jì)窮人的玉林觀更像個家!

  …

  …

  浴室中四面籠著輕紗,如煙如霧,熱水的蒸汽彌漫得屋內(nèi)縹緲若夢境。

  一名二十歲左右的女道姑領(lǐng)著柳羽進(jìn)入其中,還有一名五歲左右的女娃正在往浴盆中傾倒花露。

  “任姑姑,洗個澡而已,不用這么鋪張!”

  柳羽看著這浴室,委實(shí)有些奢靡!

  當(dāng)然,他并不缺錢…

  憑著對這個時期物價的了解,低買高賣一些硬通貨,足夠維持玉林觀的開銷。

  何況,還有江西龍虎山的天師道分壇、巴蜀之地的鶴鳴山總壇也會時不時的送來一些錢糧,用以招攬教眾。

  至于這些錢糧哪來的?

  呵呵,柳羽心知肚明,看透不說透…

  身處這亂世,永恒的只有利益,根本沒有啥道德底線是不能突破的!

  “小道長接濟(jì)我們這些流民,我們感恩不盡,小道長好干凈,自然這玉林觀的浴室要細(xì)心布置,其實(shí)花費(fèi)倒不是很多!”

  說話的這位女子名叫任蔓,是關(guān)西臨洮人,去年七州發(fā)生蝗災(zāi),三輔之地與關(guān)外也沒能幸免,沒了丈夫的任蔓帶著女兒往關(guān)中避難,走著走著,跟著無數(shù)流民就涌入了洛陽。

  洛陽城不讓她們這些災(zāi)民進(jìn),她們只要在郊外屯駐。

  而她與女兒極其幸運(yùn),加入了天師道,在玉林觀一住就住了一年,還成為了這玉林觀的道姑,負(fù)責(zé)服侍這里的小觀主。

  而她的女兒,就是那個五歲正在灑花露的女娃,跟她姓,名喚紅昌,當(dāng)然了…柳羽喜歡稱呼她的小名——刁秀兒!

  “任姑姑,你們出去吧,我自己來就行!”柳羽吩咐一聲。

  “好!”任姑姑答應(yīng)道,“我讓秀兒守在門外,小道長有事喚她就好!”

  與那些富豪貴胄的公子,動輒十幾個服侍沐浴的婢女不同,柳羽還是習(xí)慣自己洗澡…要知道,他才十一歲,還是個孩子呀!

  被人服侍沐浴會有反應(yīng),蠻尷尬的…

  哪曾想,就在這時。

  “有東西,大哥哥的腰上,好像有東西!”

  突然,五歲的刁秀兒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柳羽還沒反應(yīng)過來,刁秀兒已經(jīng)跑到他的身后…溫?zé)?、?xì)嫩的指尖觸碰到了柳羽的腰上。

  “啊…”

  似乎看到了什么,刁秀兒嚇了一跳,腿上一個踉蹌竟是跌倒在地上。

  柳羽會意,“哈哈”一笑,“秀兒是看到我腰上的胎記了吧?”

  “胎記?”

  任姑姑疑惑的問道…

  柳羽大大方方的褪去上衣,指著后腰的位置?!靶r候,師傅就告訴我,我后腰處有一塊兒胎記,像是一條臥著的龍!倒是不曾想,這胎記嚇到秀兒了?!?p>  噢…

  任姑姑與刁秀兒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特別是刁秀兒…她低著頭,“大哥哥,對不起…”

  “沒事兒,乖,出去玩兒吧!”

  劉羽摸摸她的小腦袋…

  “你這孩子…沒大沒小的!”任姑姑數(shù)落一聲,朝柳羽行了個歉禮,這才退去。

  “哈欠…”

  看她們出門,柳羽這才打了個哈欠,褪下衣服,跳入了木桶中。

  ——好舒服啊。

  …

  半刻鐘后!

  玉林觀后山之處…

  任蔓一步三回頭,確保無人跟蹤后,方才小心翼翼的登到了半山腰上。

  而她的面前…一名黑衣人早就守在這里。

  “看清楚了么?”

  “胎記是一條龍…一條盤臥著的龍!”

  “當(dāng)真?”

  “我與女兒親眼所見,千真萬確!”

  “做得好?!焙谝氯撕芩斓膶闪K幫杞坏搅巳温氖掷铩斑@是你與你女兒的解藥!”

  言及此處,黑衣人再度拋給任蔓一袋錢幣!

  “賞你的!”

  任蔓小心翼翼的收好藥丸,朝他磕了個頭,卻將錢幣遞還了回去。

  “多謝將軍!這錢小女子不敢收!”

  黑衣人沒有回話,就打算離去…哪曾想,“將軍…”任蔓的聲音再度吟出。

  “怎么?”

  “將軍可否不要…不要為難玉林觀,不要為難小道長!”任蔓銀牙咬著紅唇,有些艱難的開口。

  “為難,呵呵!”

  黑衣人爽然一笑,伴隨著笑聲,他翻身上馬,消失在了山道之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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