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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新勢力:遼東我稱王

第六十九章 旖旎風月

三國新勢力:遼東我稱王 令狐沖啊沖 2107 2022-06-29 07:54:49

  “山野民調,不足為奇。”

  素衣女子淡淡的出聲,伸指在琴弦輕輕一撥,余音繚繞:“比之嵇康的《廣陵散》,差之千里。素聞《廣陵散》才是千古奇音。”

  公孫修本來就欣賞不了這種雅致的東西,完全是為了跟女子搭話而搭話。

  前世的他在各種認識渠道諸如圖書館、網絡等方式的女人,面對有點兒文藝范的女青年,他總會在認識的第一天晚上,跟人家女生聊文學、聊音樂、聊童年、聊弗洛伊德、聊經濟學之類的藝術話題。

  第二天,他就跟人家要清涼照片。

  公孫修搖頭晃腦地說,“嵇康?此人現在恐怕也才十六七歲吧?姑娘喜歡聽嵇康彈《廣陵散》,不如請他到遼東演奏一曲?!?p>  素衣女子見他口氣極大,心下頗為惱怒,黛眉一蹙:“你這人當真是無禮,嵇康乃魏國名士,又如何受你一人差遣?”

  公孫修心想古代就有飯圈文化了?搖頭道:“名士又如何?在我看來,不過是個小氣鬼而已?!?p>  素衣女子向來仰慕《廣陵散》,聽他說嵇康的壞話,更添三分不喜:“此話從何而來?”

  公孫修心想也不知嵇康現在是不是竹林七賢了,可是名聲倒是顯露了出來,笑道:“《廣陵散》非嵇康本人所作,而是洛西一個老人所授。好友向其賜教,常常吝嗇不予。一首曲調,一人可會,千人亦可會,本就是無傷大雅。若是人人都像他如此,又有誰能把往圣絕學給傳了下來?再者洛西老人如嵇康一般,死捂不向外傳,《廣陵散》早就斷絕了,又何來他的豎子成名之說?”

  素衣女子本想反駁,可聽及此言,便有了先入為主的概念,頓覺講得有幾分道理,不由得語塞。

  公孫修心想若不是嵇康死捂著《廣陵散》,也不會導致臨終時說出“袁孝尼嘗請學此散,吾靳固不與,《廣陵散》于今絕矣”這樣的悲憤,嵇康被司馬昭處死,廣陵散從此失傳。

  素衣女子詢問道:“閣下尊姓大名?”

  “公孫。”

  “我姓柳?!?p>  素衣女子輕聲道,心想你不說名字,那我也不說名字。

  公孫修莞爾一笑:“我不說出自己的名字,一是怕你不信,二是怕嚇著你?!?p>  素衣女子針鋒相對地說:“不才,我也跟先生一樣,一是怕你不信,二是怕嚇著你?!?p>  可知道彼此的姓,就已能猜出對方是何人,在遼東公孫氏是國姓,柳姓是大族??晒珜O氏上下幾千人,未必是直系王族,也可能是旁支末節(jié)。

  兩人同時知道對方的身份不一般。

  這個一唱一和,鸚鵡學舌,只把兩艘船上的船家、船工、奴仆逗得忍俊不禁。

  公孫修笑道:“柳小姐不邀請我過去坐一坐么?”

  胖丫鬟可不樂意了,把眼一瞪,叉腰道:“登徒浪子,你把我們家小姐當什么人了?”

  漢代魏晉的男女之防還不像宋明時期那么瘋狂,到朱熹宣揚“存天理滅人欲”后,才各種防微杜漸,女人的地位還是處于較高的位置。

  素衣女子制止道:“阿梅,不許無禮。這位公孫先生可是王族,不能輕辱?!?p>  阿梅丫鬟登時急了,低聲道:“小姐,這人就是個登徒浪子,你可別讓他上船來。”

  這要是傳了出去,柳家大小姐跟一個陌生男子在海上的大船上共處一室,那可不是一件小事。

  素衣女子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說道:“你想過來,那也可以?!?p>  隨即附耳在阿梅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阿梅不禁撲哧一笑,當即轉身進了船艙。

  公孫修心想:“該不會是憋著壞的想整我吧?”

  沒過一會兒,阿梅就帶著船家出來,那船家手中抱著一條長達丈許的木板,木板寬度僅有一尺寬。那船家把木板從對面遞了過來,搭在兩船之間的船舷上。

  素衣女子笑道:“你若有本事,便順著走過來?!?p>  此時兩船相隔一丈二有余,下方便是蔚藍深幽的大海,這要是掉下去,說不定能凍出病來。雖說此時冬天已過,天氣轉暖,海水仍然冷凍至極。

  公孫修瞧著那僅有一尺寬的木板,心想走過去不是難事,更難克服的是身處懸空中的恐懼之心。

  不知怎的,當他第一次卸下燕王的身份,被對面的素衣女子當成普通人時,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感覺。

  其感覺就在于,人性往往不喜歡唾手可得的東西。例如女人,公孫修在襄平王宮內,各色美女沒有上千,也有七八百人,對他畢恭畢敬的那是對燕王的敬畏和恐懼,只要他想要,王宮內哪個女人都可以隨意寵幸??蛇@樣反而失去了原有的味道,他就喜歡那種需要花點小心思爭取的,在條件對等的情況下獲得對方的芳心。

  像那種穿越當皇帝,當太子還跟八輩子沒碰過女人的網文主角不一樣,他頗有“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心理,又有些許“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人性劣根。

  “這有何難?”

  公孫修哈哈一笑,當即命扈從去船艙找兩枚鐵釘,把搭在船舷上的木板給釘死,對岸的船家也如法炮制,把木板給釘住了。

  扈從眼見王上居然要冒這么大的風險,伸手要攔住。

  公孫修擺了擺手,示意眾人不可勸阻,他爬上船舷,深呼吸一口氣,在僅有尺許寬的木板上走了過去,望著腳下洶涌的海水,心中沒有任何的恐懼,輕易間便走到了對面的船上。

  素衣女子有些驚訝,可也沒說什么,只是淡淡地說:“我們的船準備返航,你如想跟著,就一起返航。”

  公孫修嬉皮笑臉地說,“正好天色晚了,坐你的船返航,豈不是盡興?我出海本就是乘興而來,現在盡興而歸,當真是痛快。”

  素衣女子聽他說到“乘興而來,盡興而歸”八字,只覺此人雖然形貌普通,可撲面而來的灑脫和風流不羈的氣魄,讓人只覺他突然之間魅力四射,不禁高看了他一眼,道:“公孫先生,進船艙里一敘吧。”

  公孫修心想這有種找回當年泡妞時的心理,只覺一顆心激動的啊,心想這人性果然是復雜的,看來全體人類都要看心理醫(yī)生了。他微微一笑:“請,柳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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