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七分真?zhèn)?/h1>
白展心神緊繃,看向楚理行請示道:“爺,我這就飛鴿傳書,請神醫(yī)來?”
楚理行眼底漆黑一片,氣息虛弱道:“不能驚動神醫(yī),京城的那位不希望我站起來?!?p> 話落,楚理行又吐出一口黑血,血中出現(xiàn)了一只粉紅色的蟲子。身體又虛弱了下去,好似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見楚理行又吐血了,夏至心驚,但是她相信自己的泉水,絕對是對人身體有益處,喝不壞人。
當(dāng)即,又給楚理行灌了兩碗泉水。
奇跡般地,是他腿竟然能輕微地動了,雙腿疼動也緩解了不少。
夏至冷幽幽道:“神醫(yī)必須得請來祛除誤月蟲,要不楚公子身中的劇毒,我無法在醫(yī)治?!?p> 白展連忙上前查看楚理行傷勢。
楚理行擺手道:“我感覺,自己好多了?!?p> 夏至覺得眼前這情況出乎了她的意料范圍,誰能猜到喝了靈泉水,不是強(qiáng)身壯體,而是吐血。
“楚公子,如今天色不早了,我該回家了?!?p> 白展不放心主子的傷勢,不想讓夏至走。
楚理行拍了拍白展的手道:“你要相信自己的實力?!?p> 這句話說的,夏至莫名其妙,沖著楚理行點(diǎn)頭,隨即下山了。
白展心中緊張,“爺,我雖然得到了陸神醫(yī)的七分真?zhèn)?,可我完全看不懂小娘子行針的路線,配的藥膳方子也從未見過?!?p> 楚理行目中閃過一抹陰郁,“就算是你師傅來,也未必會看懂?!?p> ……
夏至匆匆忙忙地往家走,天都黑透了。
村落中,也就只能見到自家房子亮著燈。
夏至上前去推院門。
大郎聽見聲音,立刻喊道:“誰?”
夏至連忙道:“是我?!?p> 三郎也聽見了聲音趕緊穿鞋下地,去開院門
“后娘,你咋才回來,夜路不好走,出點(diǎn)啥事咋辦?”
夏至抬腳走進(jìn)了院門,反手將門插上了。
“我也不想回來這么晚,今天在山里挖到了好東西,一會給你們做嘗嘗?!?p> 聽到了夏至說話的聲音,五丫也連忙從屋內(nèi)跑了出來,眼淚巴巴道:“后娘,我中午沒吃飽,晚上還餓著,四姐做的糊餅餅,我們都沒吃?!?p> 夏至輕輕地拍了一下五丫的肩膀,哄道,“都怪后娘回來晚了,我這就給你們做好吃得去?!?p> 大郎也下地往屋外走,二郎躺在床上沒動,心里對于后娘回來這么晚很是不悅。
大郎也想問,“后娘你咋回來這么晚?”就聽見夏至肚子咕嚕了兩聲。
夏至尷尬道:“晚上我也沒吃飯,有些餓了。”
四丫站在門口看著夏至道:“后娘,我想吃雞蛋。”
五丫抬頭夏至的背簍,見到了里面有很多的野果,怯怯道:“后娘,我想吃野果?!?p> 夏至淺笑回道:“想吃一會去后廚房自己洗去,后娘先做晚飯?!?p> 夏至又看向三郎,“你給后娘燒火,四丫洗菜,一會給你炒雞蛋吃?!?p> 不到半個時辰,夏至做好了兩個菜,胡蘿卜炒雞蛋,野果拌白糖,還有野菜玉米面餅。
一家人圍在桌子上吃得香甜。
夏至看了看大郎,“大郎你一會跟二郎辛苦點(diǎn),去將地窖的青果搬出來,三郎你負(fù)責(zé)洗干凈,后娘連夜做果汁,等都做完了拿到縣城一起賣了。”
大郎點(diǎn)頭,二郎也是,三郎問道:“后娘,地窖的野果今天需要都洗完嗎?”
夏至皺眉回道:“最少一半?!?p> 吃完飯后,幾人分工明確。
大郎二郎勤快,三郎干活也麻溜了。
四丫想要跟著三郎洗果子,夏至讓她進(jìn)屋哄五丫睡覺。
三郎一臉的羨慕,“四丫你陪著五丫睡覺吧?!?p> 如此忙活了一夜,大郎他們是又累又困。
夏至也做了三百多斤的果汁,跟一百多斤果脯。
大郎等人任勞任怨又將做好的果汁跟果脯放到了地窖內(nèi)。
吃早飯的時候,大郎忽然回過神來,問道:“后娘,你為啥白天沒讓我們干,晚上回來干活?!?p> 夏至面無表情道:“白天的時候忘記告訴你們了,一會你們回屋睡覺,我要去送飯。”
二郎心中疑惑,張口問道:“后娘,你這是要天天去送飯嗎,為什么不讓他們來家里?。?p> ”
夏至不想解釋,找了一個借口,“后娘進(jìn)山不光是送飯,還要找找別的野果跟野菜,在琢磨做點(diǎn)別的吃食?!?p> 大郎連忙道:“后娘,這回讓我跟你去吧,你回來太晚了,我們不放心?!?p> 夏至先是皺眉,隨后點(diǎn)頭道,“行?!?p> 飯后,夏至收拾妥當(dāng),帶上做好的飯菜,背著簍子要帶大郎進(jìn)山的時候,門口來了個嚎喪之人。
夏至定眼一眼,這人好像是她娘家大嫂?黃梅?
她來干什么,剎那間夏至想明白了。
無外乎,是來找麻煩,要銀子吧。
村里的人,都被這哭聲引出了家門。
夏至沉著臉,上前詢問道:“你是?”
宋黃氏見到夏至是一副不認(rèn)親的模樣,立刻哭嚎道:“夏至,我是你大嫂??!你這嫁人不認(rèn)我行,可是不能不認(rèn)咱娘啊,娘如今病重臥床不起,家里還沒錢給她看病。”
“能賣的都賣了,嗚嗚?!?p> ……
薛如煙這邊,因為連夜回府一事,跟顧懷瑾生氣鬧脾氣,讓他睡書房,
怎知一夜過去了,顧懷瑾因為睡書房,著涼感染了風(fēng)寒。
薛如煙得知后擔(dān)憂不已,也顧不得鬧脾氣了。
熬藥關(guān)懷備至。
顧懷瑾雖然身體不適,依舊去了縣衙當(dāng)值。
薛如煙中午去送飯的時候,見他的臉色還是不太好。
就沒有提起要與夏至合伙做生意的事情。
到了晚上。
顧懷瑾吃了藥,身體好多了,見看薛如煙好像有心事問道。
“如煙你怎么了?”
薛如煙想了想,試探地說道:“我想跟夏至開店,什么事都?xì)w她管,我就是入股,坐收銀子。”
顧懷瑾可是知道,如今夏至的處境,那就是一塊肥肉,誰都想咬一口。
他家又不缺這點(diǎn)小銀子,“如煙,你以后少跟她來往,這小寡婦名聲不太好,還虐待養(yǎng)子?!?p> 薛如煙臉色一沉,“顧懷瑾,你什么意思。”
顧縣令沉著臉,道:“若是你非要跟她做生意,我立刻修書給恩師,讓他派來幾個嬤嬤教你規(guī)矩?!?p> 薛如煙氣得臉色發(fā)黑,可是一想顧懷瑾如今生了病,不好在鬧。
“我與夏至合伙做生意,什么都不管,只是掛個名,不讓她被人欺負(fù)了去,這樣也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