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對于扶蘇的變化也是很震驚,并且覺得扶蘇的威脅上升了。
對于胡亥公子成為王的威脅上升了。
“食秦粟否?哈哈哈哈哈?!焙ジ吲d的大笑著。
扶蘇大哥沒有一成不變,成長了很多啊。
“這老實人發(fā)飆就是牛,桌子都快給掀了?!焙フf道。
胡亥沒高興多久,跟隨他來到云鏡村的黑冰臺就傳來消息,政哥兒讓他回咸陽。
收到這一消息,胡亥的臉色頓時苦了起來。
稍微想一下,胡亥就知道政哥兒要找他的麻煩了。
畢竟自己與扶蘇大哥的談話,政哥兒想了解不可能不知道。
而自己這次是把大秦溫文爾雅的長公子給毀了,也就是把扶蘇大哥長久以來的人設(shè)給砸了。
而扶蘇大哥翩翩君子的人設(shè),胡亥敢拿李信今天釣到的大魚當(dāng)賭注,肯定有政哥兒的手筆。
政哥兒肯定出力了。
至于為什么……大概是一統(tǒng)天下需要暴君嬴政,而天下一統(tǒng)之后需要君子扶蘇。
所以自己慘了。
雖然不太想去,但是對方是秦王,那就不得不去了。
再一次回到咸陽。
胡亥發(fā)現(xiàn)街道上多了幾分壓抑感,好像這座城的主人在極力的控制著自己那一腔怒氣一樣。
“公子?”陳平詢問道。
陳平也察覺出不妙的感覺。
“安心,沒事的?!焙グ参康?。
隨即又苦笑著說道?!跋啾任遥夷谴蟾绮攀钦娴目蓱z?!?p> 雖然可能會被政哥兒遷怒,但是胡亥并不覺得自己真的會怎樣。
一是這種程度的事情,要不了他的命。
二是,如果懲罰的讓他不滿意,那么就掀桌子不玩了。
去山里修仙,那也是人生。
到宮里。
在侍從的引路下,見到了一臉陰沉卻還要處理政務(wù)的政哥兒。
上一次見面,政哥兒還一臉和顏悅色,這次卻陰沉的都快下雨一樣。
“拜見父王,父王叫我過來有什么事?”胡亥毫不露怯說道。
“你會不清楚我叫你是什么事?用的著我提醒你?湖畔、涼亭、川蜀、殺人,你倒是一步步給你大哥教的明明白白啊!
胡亥,你到底想干什么?!”政哥兒暴怒的拍了下桌子,站起身來,那姿態(tài)就像憤怒的獅子。
“我、我……?!辈坏貌徽f胡亥被嚇住了。
但是就在眼淚在眼角打轉(zhuǎn)的時候,胡亥回過神來了。
干!居然差點被嚇哭了。
不過,現(xiàn)在這身體才六歲,被嚇哭正常,沒被嚇尿就算優(yōu)秀了。
回過神來的胡亥暴脾氣也隨之上來。
把外衣一脫,憤怒的丟在地上,指著政哥兒。“你嚇唬誰呢?信不信老子不伺候了,現(xiàn)在就離家出走!”
胡亥本來是想說:你嚇唬誰呢?有本事來單挑。
但是單挑,打不過啊,就自己現(xiàn)在這短胳膊短腿的,打不贏的。
胡亥的反應(yīng)與動作讓政哥兒也是一愣。
他本是想炸胡亥一下,看看胡亥有什么心思。
但是沒成想這小崽子也是有脾氣的。
父子倆都沒繼續(xù)演,場面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最終還是政哥兒打破了沉默。
只見政哥兒跪坐回去,一副無事發(fā)生的模樣問道?!澳阌X得這次的事該怎么處理?”
胡亥也乖乖原地跪坐,剛才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恭敬回話道?!白屓巳グ汛蟾鐜Щ貋?,同時……?!?p> 胡亥閉目思考著。
他只要過嬴政這一關(guān)就夠了,可是扶蘇不一樣,他要過天下人這一關(guān)。
“同時,扶蘇大哥殺多少人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人該殺!”胡亥平靜說道。
此時唯有保住扶蘇的名聲是最要緊的。
此時雖說是禮樂崩壞的戰(zhàn)國末期,但是一個人的名聲還是很重要的。
尤其是一國君王。
所以那些人無論是否有罪,哪怕沒有也要有。
聽到胡亥的話,政哥兒滿意的點了點頭,不愧是他的兒子。“還有呢?”
胡亥沉思片刻,搖了搖頭?!跋劝汛蟾鐜Щ貋碓僬f,我怕那里的世家貴族亂來?!?p> 胡亥一時間也想不到其他。
“好了,你先下去吧。記得,扶蘇回來之前,你不能出咸陽。”政哥兒說道。
胡亥點了點頭起身正準備離開,剛走兩步卻停了下來,轉(zhuǎn)身對政哥兒說道。“父王如果可以,希望你能傳播一則消息,就說扶蘇公子此次大肆殺戮是受到了胡亥公子的蠱惑。”
胡亥此時有點嫌棄自己年齡太小了,不然這事就更有可信度了。
將扶蘇大哥的事情,渲染成王室爭權(quán),兄弟相殘,顯然就能穩(wěn)住扶蘇大哥的人設(shè)。
“你、確定?”政哥兒盯著胡亥片刻后問道。
胡亥點了點頭?!熬褪前堰@事情的真相說出來而已。”
“我會考慮的,你下去吧。”政哥兒揮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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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過去兩天了。
政哥兒沒有采用胡亥的辦法,沒有說這事是他干的。
“還有什么辦法嗎?”無聊的胡亥拉上了張良和陳平一起逛街。
這次在咸陽的只有張良和陳平,以及武力值擔(dān)當(dāng)李信。
項羽沒來,在家擼石頭。
蕭何沒來,在家搞生產(chǎn)。
李信沒來逛街,在客棧又雙叒叕一次伐楚,沉迷于象棋之中無法自拔。
李信現(xiàn)在的退休生活比胡亥要徹底,每天就是下下棋、喝喝茶、釣釣魚。知道的還能想起這貨是秦軍中少壯派的代表人物,不知道還以為哪位大爺?shù)谋pB(yǎng)功夫這么好,一把年紀了還那么年輕。
“公子,秦王或許有其他安排,你不用想太多,順其自然吧?!标惼秸f道。
當(dāng)陳平聽到胡亥想要通過自爆的方式拉扶蘇一把,他當(dāng)場就想去讓政哥兒拒絕。
好在秦王嬴政沒有用胡亥公子那離譜到家的法子。
“不,我感覺我好像捉住了什么。只是差一點點,此事的破局之法。”胡亥魔怔了一樣。
他真的有一種感覺,但是偏偏捉不住。
“前方那人,好像是我們村里的?!睆埩伎粗懊嬗袀€買布的大娘說道。
張良之所以記得那個大娘,是因為她的兒子正在參加秦滅楚的戰(zhàn)爭。
并且他們一家的條件也比較不錯,至少在遍地孤寡、傷殘的云鏡村來說家境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