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2年7月16日-23日中國共產(chǎn)黨第二次******在上海舉行。出席大會的代表12人,代表全國195名黨員。大會第一次提出明確的反帝反封建的民主革命綱領(lǐng),區(qū)分了最高綱領(lǐng)和最低綱領(lǐng)。大會通過第一個黨章,并通過決議案,決定中國共產(chǎn)黨加入共產(chǎn)國際。大會選舉產(chǎn)生中央執(zhí)行委員會,中央執(zhí)行委員會推選***為委員長。
此時上海的一個碼頭在一個用茅草搭建的簡易窩篷里零零散散的坐著幾個人,每個人看起來無精打采的,在炎熱的太陽烘烤下眾人本來就消瘦的身形讓人感覺像是要被曬干了一樣,但也有例外炎熱的太陽下面有一個文人模樣的男子,這時候正站在一堆貨物上激情昂揚的講述著什么,窩篷里一個二十多歲的人拖著有氣無力的生氣看了貨物上的男人一眼,對周圍一個年紀稍大一點的人問道”狗叔那個人再說什么???叫做狗叔的男子眼都沒掙開“說的什么?說的是這片天又要變了,喊你參加革命,你要不要去,說完冷哼一聲繼續(xù)瞇了起來表現(xiàn)的非常不屑。出言的男子叫大樹。姓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就知道自己印象里好像叫大樹感覺好記便用了起來。大樹應(yīng)該是湖南人小時候跟隨父母逃難到了上海,誰知道半路碰到抓壯丁跟父母走散了。自己一個人跟著逃難的人群來到上海,小時候靠著自己個子小到處偷偷摸摸。裝乞丐到了現(xiàn)在。
不過現(xiàn)在裝乞丐已經(jīng)要不到錢了,因為上海的乞丐太多了每天早上起來跟大樹睡在一起的人總有幾個永遠起不來,尸體一直放到發(fā)臭實在有人受不了才會把他丟到別處。但大樹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他要錢都是去租界,那個地方雖然經(jīng)常挨打,但是只要碰到一個出手闊綽的有錢人家的太太或者小姐要到的錢夠大樹在碼頭市場生活很久了。這時候遠處的爭吵聲讓窩棚里的人都坐起身來看,那個站在高處演講的人,這時候正在被碼頭上的地頭蛇驅(qū)趕,文人正在跟他們爭吵那幾個地頭蛇大樹認識自己在碼頭沒少被這幾個人欺負,這時已經(jīng)圍觀了很多人。文人見人聚集起來,仍舊不放過演講“工人朋友們,醒醒吧,不能再這樣愚昧下去了,列強再瓜分我們的土地,反動派再欺壓我們的同胞,如果我們繼續(xù)這樣愚昧下去我等怎么面對祖宗,工人朋友們只要我們團結(jié)起來一切欺壓我們的,壓榨我們的人都將被我們驅(qū)逐,我們才能給我們的后代一個和平公平,民主的生活環(huán)境,而不是現(xiàn)在的賤民,三等民。再聽到文人說到賤民和三等民的時候,很多碼頭的人開始附和起來?,F(xiàn)在的中國洋人是第一有著一切特權(quán),然后是當官的,然后租界的人。然后黑幫,打手,地痞。太多了。大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屬于第幾等了,也從來沒有想過,只知道自己去租界乞討的時候,那些洋人養(yǎng)的寵物狗吃的肉自己已經(jīng)好久沒有吃到了,如果洋大人覺得自己身上的味道難聞了,就會招呼在路上巡邏的警察對著自己一頓打,而洋人并不會觀看這一幕,但這一點不影響這些租界警察對自己的毒打,在他們眼里大樹這樣的人惡心到了洋大人,自己沒有打死他已經(jīng)是很仁慈了。
現(xiàn)場地痞眼看自己快要控制不住場面了。突然傳來一聲槍響,大樹看過去噢!原來是巡捕房的一個隊長,手里拿著一把短槍,朝著人群說到,都不想活了么?。趕緊給我散了,說罷他手下的幾個人紛紛舉起自己的長槍對著人群,眾人見狀慌忙做鳥獸散大家都知道這個人的狠辣,據(jù)說他又七八個老婆時不時的還能見洋大人,眾人對他很是懼怕。地痞見自己的幫手來了立馬抄起手中的棍棒朝著來不及散去的人群打去,文人見狀雙手一張攔在前面對這些人訓斥道“這些人也是你的同袍,跟你一樣大家都是中國人,為什么要自相殘殺。大家應(yīng)該團結(jié)起來對付我們共同的敵人,把洋人趕出去“隊長不屑的看了看他“知道你們這些讀書人就會蠱惑人心,跟他們一樣,你看看這些人,他們算人么?這群人活過了今天明天都不知道在哪”說完眼神再四周掃視了起來,周圍的人慌忙的低下了頭不敢對視。大樹因為低頭低慢了。被隊長叫了過去問道你叫什么?大樹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答道“大樹,隊長饒了我吧,”大樹此刻害怕極了,怪自己干嘛低頭那么慢,?;琶蛟诘厣媳е犻L的大腿求饒道,也許是這個動作熱鬧了隊長,隊長一腳把大樹踹到在地,用腳踩在他身上質(zhì)問文人,你覺得向他這樣的人還是個人么,文人看著大樹的樣子久久不能言語,“學個狗叫”大樹聞言連忙汪汪汪汪,叫了起來,文人的臉上充滿了,可悲的樣子。這下逗得隊長哈哈大笑,又揮手招來了狗叔,還不等狗叔說話就聽啪的一聲槍響,狗叔已經(jīng)死了。隊長像是做了一件極其小的事情一樣對著文人說到“日落之前,不要讓我再看到你?!闭f罷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大樹此時還沒有回過神來,文人此刻轉(zhuǎn)身求助周圍的人,希望眾人能幫幫忙把狗叔的尸體拖走安葬了,但看著眾人害怕的樣子,知道都害怕跟自己沾上關(guān)系招來殺身之禍。大樹此刻腦袋蒙蒙的他不知道為什么剛剛還在跟自己聊天的狗叔就這樣死了,不明白為什么隊長要開槍殺了他,他明明什么都沒有做。就這樣死了。大樹唯一的可以說話的人沒了。文人招呼大樹兩人一起合力抬著狗叔的尸體朝郊外走去,一路上眾人看見沒有驚慌害怕,只有避之不及的和嫌棄的樣子。等兩人把狗叔的尸體埋了以后。大樹跪坐在地上,等文人走了一段之后,看他還在哪里跪著便回來對他說”他一定是你很親近的人吧?“大樹沒有回答因為現(xiàn)在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要做什么。接下來要干什么,突然感覺好像任何事情都沒有意義一樣,文人見狀說到“如果你不知道去哪里的話就跟著我吧,有我吃的就有你的”大樹沒有吭聲等文人走了一段路后,大樹起身跟了上去,他不知道為什么要跟著他,
在后面的日子里,上海,全國各地爆發(fā)了很多游行,罷工。全國的革命熱情非常的高漲。大街上到處能夠看到傳單,這段時間大樹也跟著文人在上海的各個地方進行演講,游行,雖然還是會被驅(qū)趕,會挨打,但是漸漸的跟隨文人演講的人多了起來,有工人,有商人,有學生。大樹因為跟著文人的時間最長,周圍的人對這個一直跟隨文人,但是不愛講話的人也十分尊敬,這種尊敬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也是在這段時間他知道了文人每次演講說的是什么追求的是什么。那是一個人人平等,人人吃的飽飯,不會無緣無故挨打,也沒有洋大人的世界,大樹感覺那樣的地方一定就是天堂,大樹對文人的稱呼也變成了先生,因為他感覺只有先生這樣的智者才能活在那樣的天堂。先生卻告訴他,那樣的世界要靠我們自己去爭取,也許我們一個人,十個人,爭取不到,但是我們中國有四萬萬人只要能夠聯(lián)合起來,一定可以做到。雖然大樹不知道四萬萬是多少,但他知道那一定是需要很多很多人,他也向往那樣的世界,但是最近的一次游行先生被抓了。雖然在經(jīng)過很多人的努力先生被救了出來,但先生的身體已經(jīng)快要不行了,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周圍的人本來燃起的火焰正在熄滅,大樹從先生的眼睛里看出了擔憂,和遺憾,大樹覺得自己需要做點什么。
機會終于來了一位跟先生交好的人來通知先生說他們準備聯(lián)合上海所有的,工人,學生。商人,所有的有志之士大概幾萬人在第二天進行一場浩大的游行來維護和爭取工人階級的利益,時間定為明天早上六點,先生在聽到這個消息眼睛立馬又恢復(fù)了希望,大樹勸先生到你的身體不允許你去參加你會死在哪里,但先生回答他的是一個堅定的眼神,大樹這個時候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了,晚上大樹自己一個人來到以前做工的地方,把在碼頭相熟的人召集了起來,并把先生的思想帶了過來,講話的聲音不斷吸引著碼頭上這些人,眾人不理解的問大樹你說的這些有什么用,你說的那個人人平等,人人吃飽飯的世界在哪里,大樹沉默了很久指了指自己的心“在這里,在我們每個人的心里只要我們每個人都向往這個地方,那么我們很快就會實現(xiàn),你看到的可能是我們這幾個人,但我們看不到的地方還有四萬萬的同胞也在期盼著,只要我們所有人擰成一股繩,我們不怕任何勢力”說完大樹告訴眾人明天早上六點我們會在糧倉集合,說罷便離開了,留下眾人呆在原地。
等大樹回去的時候,先生已經(jīng)休息了,大樹就趴在先生的床邊睡下。第二天早上大樹被一陣嘈雜聲吵起來,他先看了看先生,發(fā)現(xiàn)沒有先生的影子頓時慌亂起來,等他走到院子看著院子里一個身穿長袍,精神抖擻的先生時,頓時笑了起來?;琶ψ叩较壬赃叄藭r離六點還差不到半個小時院子里已經(jīng)聚集了幾百人,還陸陸續(xù)續(xù)的有人加入。
六點整隨著先生的擺手眾人拉起橫幅,朝街上走去,此時城區(qū)的其它地方也傳來了聲音,漸漸的大樹覺得整個城市都充滿了反抗的聲音,“打倒軍閥,推翻國際帝國主義的壓迫,統(tǒng)一中國為真正的民主共和國??棺h聲此起彼伏,此時大樹的隊伍和另外一個隊伍回合了,雙方?jīng)]有過多話語就這樣融合在了一起,隨著隊伍越來越接近租界的位置,游行的隊伍越來越龐大,大樹已經(jīng)看不清有多少人了,大樹此時也完全融入到了隊伍中緊跟著先生往前走去,突然前面?zhèn)鱽砻芗臉屄?,前方的隊伍出現(xiàn)了一陣騷亂,但很快隊伍繼續(xù)往前走去,伴隨的是密集的槍聲,等大樹能夠看到前面的時候他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到了,游行在前面的退伍全部被槍殺地上的鮮血匯集成小溪流已經(jīng)蔓延到了大樹的腳下,先生回頭看了看大樹問道“怕么?”大樹搖了搖頭先生隨后挽起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挽起旁邊人的手腕,就這樣眾人手拉著手朝著槍口走去,那邊的喇叭此時正在大聲喊著什么話,但大樹已經(jīng)聽不清了,他中槍了此時他倒在地上看著先生和其他人依然拉著手朝前走去,口中喊道“自由的火種已經(jīng)在人民之間綻放,敵人的槍炮可以消滅我們的肉體,但是我們的靈魂和思想將會傳遍每一個地方”隨后倒在了地上,大樹已經(jīng)看不清東西了,他感覺自己現(xiàn)在并不害怕,因為他做了一件偉大的事,覺得自己這段時間比自己之前過的十幾年都像個人,再也不用忍饑挨餓了。再也不會挨打了。但是真的好想見見先生口中說的那個人人平等,人人吃的飽飯,不會無緣無故挨打,也沒有洋大人的世界。
而在游行隊伍的另一邊昨晚聽大樹演講的一群人。每個人的眼中都多了一份堅定朝著游行的隊伍融合進去也許大樹說的那個世界我們見不到,但是至少我們可以做先行者,為自己的后代創(chuàng)造那樣的世界,人人平等,人人有飯吃不再做下等人的世界,那樣的世界應(yīng)該是何等的盛世。在不斷的人群加入下,那些警察的槍聲停了下來,也許是沒子彈了也許是已經(jīng)被眼前的游行隊伍嚇傻了,他們不理解這些人為什么不怕死明明只要逃跑根本不會有人去追的,依然邁著堅定的步伐朝前走去。沒有人逃跑,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堅定,似乎他們面對的不是子彈,而是某種美好的東西,帶頭的局長怕了他原先以為自己面對的是一群膽小怕事。只會游行耍嘴皮子的人,認為只要自己開槍他們一定會四散的逃跑,到時候自己又可以請功了,但眼前的人群絕對不是平常那些任由自己壓榨,連反抗也不敢的人。這群人不怕死甚至可能對他們來說死亡是更好的證明,槍聲停了。游行的隊伍圍在租界高聲的喊著口號,他們中間有學生有商人,有工人,但此刻他們只是中國人。周圍圍觀的人心底升起一種如果中國人都是這樣,那么還會有列強的欺壓和剝削么。反抗的火苗在每個人的心底冉冉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