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個月的時間,天元都在反復(fù)鍛造那把劍。
直到天元覺得已經(jīng)把劍的雜質(zhì)全部淬煉掉了。
這一天又反復(fù)鍛煉了一遍,把劍放到水槽冷卻。
冷卻后,整個劍體呈墨黑色,也許是因?yàn)榇銦挼脑?,反而不像原石那樣晶瑩剔透?p> “本來一周就能鍛造完成的,為了保險(xiǎn),特地經(jīng)過這一個多月的反復(fù)錘煉,這把劍應(yīng)該能劈開那些石墩吧?”
天元對于這把劍很有自信。
拿出這把劍后,天元又特地對其打磨了一天,然后才準(zhǔn)備試劍。
看著手中厚重烏黑的劍,天元有些得意。
“人生鑄的第一把劍!”
“就叫你“小烏”吧!”
““小烏”,看你的了,不要給我丟臉哦?!?p> 說完,天元走到試劍石旁,深吸一口氣,使出全力,揮劍砍去。
只聽“哐”的一聲,劍與石碰觸的一剎那,火花四濺。
緊接著就是“?!钡囊宦?。
劍體斷成兩半!
“這!”
天元頓時傻眼了。
“我的“小烏”呀~”
“我辛辛苦苦一個月,把你造出來,你居然這么對我!”
天元蹲下來,撿起地上的另一半短劍,嘶聲道。
天元仔細(xì)端詳手里的短劍,發(fā)現(xiàn)斷裂處非常平整。
而且斷面非常光滑。
“嗯~,太鋼,沒有韌性!”
“看來下一把劍,要想辦法提高它的韌性才行?!?p> “那是不是要加其他的材料進(jìn)去?”
“提高韌性的材料,倒是有不少?!?p> “可是~”
天元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
“這里也沒別的材料可用呀!”
“總不能出去四處再找吧?可師父說,鑄劍所需的全部材料都在這里了!”
“那也就是說,要提高劍的韌性,不是靠加入其他材料。”
“不加其他材料,那不是只能靠鑄造工藝咯?”
“師父,您不是玩我吧!”
“美其名曰:鑄劍是為了鍛煉我的筋骨?!?p> “可我現(xiàn)在嚴(yán)重懷疑,您是為了讓我掌握一門手藝,反正無法修行,日后好謀生吧!”
天元有些無語,卻又不可奈何。
“打鐵匠,就打鐵匠吧?!?p> “孰能生巧、滴水石穿!接著舞錘子咯~”
扔掉手里的斷劍,天元重新回到筑爐,繼續(xù)融礦。
…
第二把劍成型只用了兩周時間。
看著依舊烏黑色厚重的劍體,天元內(nèi)心還是有些期待的。
來到試劍石旁,天元稍作猶豫。
“這次要御氣于劍!”
說罷,天元閉目靜心,調(diào)動周身氣流匯聚到整個劍身。
隨后猛然劈了下去。
“哐~”
接著又是“叮”的一聲!
手里的劍從劍身處應(yīng)聲而斷。
天元看著手中的斷劍,與第一把一樣,端口平整光滑。
“哐啷”一聲,天元扔掉手上的另一半斷劍。
然后徑直走向鑄劍爐。
“接著再來!”
…
第三把劍依然用了兩周時間。
命運(yùn)與之前的兩把一樣!
…
第四把…
第五把…
…
半年后~
天元靜靜的站在試劍石旁,手里舉著一把黝黑的劍。
劍體很薄,黝黑而透亮。
只見天元周身氣流迅速匯聚,然后纏繞著劍身。
一會之后,天元深吸一口氣。
“斷~”
一聲暴喝。
隨著天元的呵聲落地,手里的劍應(yīng)聲而下,對著試劍石劈去。
“哐~~”
劍與石相碰,并未有火花濺出。
只見試劍石被劈了一道深深的溝痕。
而天元手里的劍并未像以前一樣應(yīng)聲而斷。
過了一會,“咔嚓”一聲。
劍體之上多了一道裂痕,隨后裂痕不斷延伸,瞬間延伸至整個劍體。
“乒玲乓啷”
整個劍身碎裂開來,撒了一地。
“呼~”
天元深深呼出一口氣。
看著地上的碎劍。
“韌性還是不夠!”
“接著改變鍛造方法”
說完天元又馬不停蹄的走向鑄爐。
因?yàn)槎磧?nèi)比較悶熱,天元又長時間呆在里面,就把身上的衣服都脫離,只剩下內(nèi)褲,連金蠶縷衣也脫掉放到到了一邊。
這段時間來,天元運(yùn)用御氣的方式,不斷帶動全身肌肉關(guān)節(jié),不停的揮錘,現(xiàn)在整個人看上去,體態(tài)勻稱,玲瓏有致。
大腿、腹部以及手臂的肌肉線條,堅(jiān)韌隆起,黝黑緊致。
而且,身高也長高了不少。
以現(xiàn)在天元的身體,加上不斷揮錘養(yǎng)成的爆發(fā)力,如果遇到普通人而非修仙者,一拳揮出,恐怕沒幾個人能受得了。
而天元一門心思只在鑄劍上,并沒有注意到自身的變化。
…
“嗯~,之前在鑄劍時,直接御氣到石錘上,再通過石錘把氣傳到劍體之上?!?p> “這種方式確實(shí)增加了不少劍體的韌性?!?p> “但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p> “畢竟只是通過錘子間接把氣傳到劍體之上,而不是注入其中。”
“要想辦法在鍛造的同時,又能把氣注入到劍體內(nèi)?!?p> “可總不能用手直接去抓劍體吧?”
天元思來想去,也沒找到方法。
只能如以往一樣,不停的鍛造,不停的試劍。
這一晃,又是半年過去了。
劍冢內(nèi)已經(jīng)有一個試劍石被砍成兩半。
只是不是一次性劈斷的,而是不斷試劍,慢慢砍裂。
天元在劍冢內(nèi)已經(jīng)呆了一年多時間了,除了中間出去摘靈果。
就算出去也沒離開過這座山。
而這一年多來,孝翁依舊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沒來看過天元。
經(jīng)過帝屋樹的事,天元已經(jīng)了解了他這位師父的脾性。
所以這段時間師父沒來看過自己,天元也沒在意。
“不知道當(dāng)年師兄在此修煉了多長時間?”
天元看著滿地的斷劍,不禁感慨。
現(xiàn)在地上這些斷劍有一多半是這一年自己的杰作。
“一年多了,這一年多來,自己的鍛造水平不說已經(jīng)達(dá)到大師級吧,但拿出去絕對也是佼佼者。”
“劍呀,劍呀,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你到底還缺什么,能不能直接告訴我?”
“只要我能做得到,絕對會赴湯蹈火,來滿足你的要求?!?p> 天元撿起地上的一把斷劍,對著它質(zhì)問起來。
愣愣的看著手里的斷劍半天,天元長嘆一口氣。
“也罷,你要是害羞好意思開口?!?p> “那接下來,就按照我的方式來咯~”
“到時,你可別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