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劍冢內(nèi)礦石的來歷嗎?”孝翁接著問道。
“在天地形成之時,于虛空中誕生三種神石?!?p> “劍冢內(nèi)的礦石,就是其中之一!”
不待天元接話,孝翁又自顧自的說起來。
“此石,誕生之時通體黝黑,晶瑩剔透,堅硬無比,而在其浴火汲氣之時,則通體通紅,會如櫻花般散落?!?p> “故得名:櫻空神鑄石!”
“櫻空神鑄!”
天元重復(fù)著孝翁的話。
“神鑄?難道是因為,這種石頭適合鑄造兵器?”天元問道。
“不,恰恰相反,是因為這種神石,不適合鑄造兵器?!?p> “那為什么加“神鑄”兩字,直接叫“櫻空石”不就好了?”
“那是因為,要用此石鑄造兵器,條件過于苛刻!”
“從其誕生至今,一共用此石鍛造出過三件兵器?!?p> “你手中的劍是其中一把,還有一把是你師兄鑄造出的那把劍?!?p> “哇塞!不是吧,萬古以來只有三件,其中就有我這一把劍。”
“那師傅,另外一件是什么?誰鍛造的?”
“這個,你現(xiàn)在不需要知道,等你能力達(dá)到了,自然就會了解到?!?p> “實力達(dá)到,該不會是您之前說的“仙王之王”吧!”
天元頓時有些喪氣。
孝翁沒再在這個話題上接話。
天元見師父一直避諱這個問題,也很識趣的沒再追問,而是轉(zhuǎn)移話題。
“師父,您說用櫻空神鑄石鑄造兵器,條件非常苛刻?!?p> “可我怎么覺得也沒那么麻煩呀?!?p> “雖然剛開始是吃了不少苦頭,但只要掌握方法,其他人應(yīng)該也能很容易做到!”
“那是因為你比較特殊!”孝翁接道。
“普通人或者普通的修行者,不要說用此石鑄造兵器了,想要融化它都做不到。”
“師父,確實,一開始怎么燒都燒不化,是巧合之下我的血滴到上面,才把它溶解掉的?!?p> “是的,要想融化此石,只有兩種辦法:一是用先天之炁加以靈火煅燒?!?p> “另外就是,溶血于石,但一般的血是做不到的?!?p> “普通人、普通的修行者的血都不行,那我的血為什么能做到?”
“雖然你是普通人,可你是廢魂之體,改變了你的血脈。”
“又是“廢魂”,那師父~”
“好了,這個話題就此打住吧!”
不待天元說完,孝翁直接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的討論。
“對了,你可有為此劍取名?”孝翁問道。
“沒有,我還沒有想好,鑄造好后就趕忙出來見您了。”
“嗯,此劍非同凡響,取名也要慎重,不可兒戲隨便取之?!?p> “師父說的是,不如就叫它“櫻兒”吧!”
天元一臉鄭重的看向孝翁。
“嬰兒?”
“你這~”
孝翁一個踉蹌,差點沒跌倒。
剛交代完要慎重,這不孝弟子就給取了個這么隨意的名字!
“要是師父覺得不妥,那您給取一個吧。”
“你自己的劍,你自己看著辦吧?!?p> 孝翁直接放棄了。
“哦,那既然“櫻兒”這個名字您不喜歡,那我好好想想再換一個?!?p> 孝翁看天元一臉認(rèn)真的在思考,也懶得再理他,轉(zhuǎn)身走到躺椅那順勢躺了下去。
…
想了半天,天元也沒想好取什么名字。
又想到櫻姐,也是有個櫻字,但直接叫“櫻花”,好像也不太好。
索性不想了。
“師父,我想好取什么名字了!”
天元對著躺椅上的孝翁喊道。
孝翁則瞇著眼,不理會他。
“就叫:“櫻空神鑄”!”
孝翁聽完,睜開眼睛,愣了愣,隨后又把眼睛閉上。
對天元取的這個名字不置可否。
天元見師父沒有反應(yīng),也沒反對說不行。
就舉起劍,對著它高呼道:“以后你就叫“櫻空神鑄”了!”
“小名就叫“櫻兒”!”
話音剛落,只聽“哎呦”一聲。
天元趕忙轉(zhuǎn)頭,只見師父不知怎的,突然從躺椅上摔了下來。
天元見狀,趕忙跑上前去扶起孝翁。
“師父,您怎么了?”
“沒事,你,你少說兩句話,我還能多活幾年。”
聽師父這么說,天元撓了撓頭,不知道又是哪里說錯話,得罪師父了。
心想我這師父,也太小孩子脾性了,莫名的就生起氣來。
孝翁坐起來,對著天元道:“天元,算算,你來此也有四年了吧?”
“嗯,四年了~”
“比我預(yù)期的要快了許多。”
“原本以為,你要在劍冢內(nèi)待上個十年八年的?!?p> “不過也好!”
“現(xiàn)在你也才十二歲,身體的可塑性更好?!?p> “但接下來,才是決定你最終能不能修行的關(guān)鍵?!?p> 天元站在旁邊,聚精會神的聽著,不敢插話,生怕聽漏了什么關(guān)鍵信息。
“之前,是洗滌了你的血脈,鍛煉了你的筋骨?!?p> “接下來,就是魂魄!”
“我之前說過,你是“廢魂”!”
“我能答應(yīng)助你想辦法修行,也正是因為這個?!?p> “至于什么是“廢魂”,你暫且不需要知道?!?p> “你只要知道,接下來,是要煉魂!”
“煉魂?”
天元聽到這兒,終于忍不住了,感覺接下來更會讓人更加生不如死。
“沒錯,鍛煉你的魂魄?!?p> “接下來,你會“生不如死”!”
“果然,被自己猜中了”
天元內(nèi)心感嘆道。
“這次,為師要與你一同進(jìn)行?!?p> 聽到師父這么說,天元稍微松了口氣。
孝翁看出天元的想法,接著潑了一盆冷水給他。
“雖然與你一同進(jìn)行,不過我也只是在一旁看著,不會插手!”
“除非,你要死了,我能第一時間施法,保你個全尸?!?p> “畢竟師徒一場,總不能到最后,連個尸骨都沒有,給你建個衣冠冢,那我得多丟面呀!”
“師父誒,您要不要這么嚇唬弟子呀?”
天元被當(dāng)頭潑了一盆冷水,心一下子涼到底。
“不要覺得為師在嚇唬你,師父是認(rèn)真的?!?p> “如果你自己扛不住,無法完成鍛魂,那注定也無法修行。”
“而且,中途失敗的話,肯定會傷到魂魄,魂魄有缺,你也會變成一個白癡?!?p> “你覺得,這樣的話,還有活下的去的必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