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扶起云蕓,離開岸邊走到一處平緩處,以免潭中再冒出什么怪物反應(yīng)不過來。
此時的云蕓還未從虛脫中緩過神來,有氣無力的坐在天元身旁不停的喘著粗氣。
剛剛爬出來的潭水中異常寧靜,沒有任何動靜,也看不到有魚或其他生物。
這種情況反而讓天元更加擔(dān)心,趕忙四處查看有沒有出路。
此處之前應(yīng)該很少有人知道,因為整個山洞頂部吊滿了鐘乳石,地面也沒有人為活動留下的跡象。
天元背起云蕓不做過多停留,朝著光線射進(jìn)來的洞口爬去。
因為地面特別濕滑,光源在溶洞的上半部分,天元又背著云蕓,是走三步滑回來兩步。
只能一只手背著云蕓,另外一只手抽出腰間的匕首使勁的扎向巖石,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往上爬。
就在天元他們接近光源射進(jìn)來的洞口時,身后的潭水突然翻涌起來,整個潭水像被燒開了一樣不斷翻滾著水花。
天元回頭望去,只見潭中有個像烏賊一樣的龐大水怪,四只觸手突然伸出水面,其中一只朝著天元他們襲來。
嚇得天元趕忙奮力將身后的云蕓拖到洞口往里一推。
此時水怪的觸手已經(jīng)襲到,天元來不及反應(yīng),情急之下直接釋出元神。
因為水怪的身軀并未露出水面,只有四只觸手在外面亂舞。
天元的元神只能對著水潭一聲怒吼。
“停!”
剎那間,即將拍到天元腦袋的觸手停了下來。
天元也是驚出一身冷汗,見狀趕忙元神歸位,用力往上爬去。
而剛剛停頓下來的觸手,此時開始劇烈抖動起來。
顯然剛剛天元元神的一聲怒吼,把水中的怪物暫時給震懵了,現(xiàn)在開始反應(yīng)過來。
就在天元爬到洞口剛剛翻身上來的一瞬間,那只觸手貼著天元的腳底掃了過去。
雖然人已經(jīng)爬到洞內(nèi)躲過了水怪的襲擊,天元還是趕忙抱起地上的云蕓,往洞內(nèi)跑去。
這個山洞并不長,很快天元便跑出山洞。
由于速度很快,剛爬出洞口的一瞬間,差點(diǎn)沒剎住腳步直接掉下去。
原來這個山洞的另一邊也是在空間的中部,距離下面還有幾十米高。
還好天元及時止住腳步?jīng)]有掉下去。
不過眼前的景象卻把天元給震撼到了。
整個空間就像一個地下陵寢,布滿了石柱,石柱發(fā)著淡藍(lán)色的光芒,讓整個空間變得極其陰森。
另外四個角落有四具巨大的石像。
“這是,四大怒目金剛?”
天元看到石像驚出口來。
“看來梵宗確實與藍(lán)星的佛教有所關(guān)聯(lián)?!?p> 四大金剛手中各牽著一條粗大的鐵鏈,鐵鏈的另一端連著一具石棺。
石棺被鐵鏈拉著懸在空中,石棺下是一個太極八卦石盤。
天元背著云蕓小心翼翼的下到地面,并喂云蕓吃下提神藥,過了好一會云蕓才完全緩過神來。
“天元哥哥,這是哪里呀?”
云蕓醒來看了下四周疑惑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你先歇一會,我們再查看下。”
“你身上有保命符的吧,剛才在潭中失去意識之前為啥不用?”
天元也有些疑惑的看向云蕓。
“嗯是的,小玲姐特地給了我一張破界符,讓我在關(guān)鍵時刻用掉,這樣就能瞬間回到小玲姐身邊?!?p> “不過在潭中我即將昏厥時,我看到天元哥哥你朝我游過來了,所以就沒用?!?p> “額~,你這么信任我,萬一我拋下你獨(dú)自一個人逃走呢?你不就白白喪命了嗎?”
“不會的,天元哥哥不是這種人,我相信天元哥哥。”
“好吧~!”
天元心想,我們才認(rèn)識多久呀你就這么信任別人。
看來平時也是關(guān)在籠中的金絲雀,沒有見識過外界的險惡。
還有“破界符”這種比較雞肋的保命符咒,也只有那些錢多人傻的勢力才會制作。
破界符的制作相當(dāng)復(fù)雜,需要至少兩個不低于宙宇境八級境界的強(qiáng)者注入強(qiáng)大的靈力。
另外還需要精血為引,一個是持符人的精血,另外一個是引符人精血。
要知道,精血可是血本源的先天之精。
不像靈氣、修為,用掉了可以再修,精血是無法再修的,至少是非常非常難以修復(fù)。
而且,這種符咒只能打破相對比較弱的空間壁壘,像這種已經(jīng)開啟的遺跡。
如果遺跡重新回到隱匿狀態(tài),這種破界符就會完全失去關(guān)聯(lián),形同一張廢紙。
兩人休息片刻后,來到石棺處。
整個石棺吊在空中,仔細(xì)觀察發(fā)現(xiàn)石棺底部有血珠凝聚。
石棺下的地面上,也有不少從石棺上滴下來的血漬。
石棺的側(cè)面貼滿了符咒。
“這里面該不會封著怪物吧?”
云蕓仰著頭看著石棺一臉好奇。
“棺中所封的,絕對是非同小可的魔物!”
“四大怒目金剛,配八卦封魔陣,再附上血咒封印,可以說是最高的封魔陣法了?!?p> “血咒?”
“難道那些血池里面的血,是用來封印這個石棺的嗎?”
“應(yīng)該是的,你看四大怒金剛手中的鐵鏈,中間是不是有血槽相連?”
“真的有嘞!”
云蕓仔細(xì)觀察了下鐵鏈。
鐵鏈有大腿那么粗,在鐵鏈的中間有一條拇指粗細(xì)的鐵線,鐵線呈槽狀,都過去這么久了,里面明顯還有血漬。
看來血池絕對不止一處。
說不定每次遺跡開啟,也有不少人死在這里被血祭了。
鐵鏈的一頭牽在四大金剛手中,另外一頭拴在石棺的四個角,而鐵線則插入到了棺內(nèi)。
“我們要盡快找一下出口,能讓梵宗如此對待的,即使過去了數(shù)十萬年,也絕對不容小覷,我們還是趕快離開的好。”
“嗯,不過都封印這么久了,棺內(nèi)的魔物再強(qiáng)大,應(yīng)該也死掉了吧?”
“小心為上,我們分頭找一下出口?!?p> “嗯嗯,好的!”
天元與云蕓把整個地宮翻了個遍,找了半天也沒發(fā)現(xiàn)出口。
兩人無奈,也都找累了,只能先暫停下來休息。
“云蕓,你母親是不是“幽夢”呀?”
天元趁著與云蕓獨(dú)處的機(jī)會,想印證自己之前的猜測。
“幽夢?是誰呀?”
“歸夢樓閣主?!?p> “啊,歸夢樓呀,我是住在歸夢樓,但我不知道誰是“幽夢”嘞!”
“也沒聽小玲姐說過有這么一個人?!?p> 天元看著云蕓,不像說謊的樣子。
心想既然云蕓是歸夢樓的人,絕對與幽夢有著特殊的關(guān)系。
應(yīng)該是她一直待在歸夢樓,并不知道外界對歸夢樓閣主“幽夢”的稱呼。
不管如何,之前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而云蕓口中的小玲姐接到紙條后突然改變主意,應(yīng)該是幽夢的示意。
“難道,幽夢想通過云蕓來試探自己?”天元心想。
不管那么多了,就算云蕓回去后把在遺跡內(nèi)的經(jīng)過一五一十的匯報給幽夢,她們也查不出自己的背景。
至于云蕓,天元對天真的她倒是沒有什么反感。
她應(yīng)該是在不知不覺中被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