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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命之凝落成雨

第五十三章 蔡坤

宿命之凝落成雨 風(fēng)微九天 3178 2024-05-26 00:01:00

  蕭鶴辰重新沐浴,換上干凈的衣裳。心里一直重復(fù)著蘇墨語方才的話,緊鎖的眉頭中摻雜著一絲喜悅。他的心里,一直反復(fù)播放著她說的話,大概是有些喜歡你的。喜歡,喜歡你!

  王城品花樓地下秘牢,是專門用來關(guān)押罪犯的地方。陰暗潮濕,血腥味夾雜著霉味,很是不好聞。蕭鶴辰的指尖抵住鼻子,試圖減少氣味的流入。地牢的下面,是湍急的團河地下水,這讓潮濕的地牢變得寒冷。

  “尊主,這地牢冷,屬下去給尊主拿件皮襖來。”紅袖滿臉的擔(dān)心,眼神中滿是關(guān)懷。

  “無妨!”蕭鶴辰冷聲回應(yīng)。

  直接走進關(guān)押蔡坤的牢房。紅袖默默的跟在他身后,嘴角止不住的上揚。里面,蔡坤的雙手被鐵鏈吊住,身體懸空,腳上綁著鐵球,胸前被打的血肉橫飛。秦卓在他身旁把玩著手里的皮鞭,秦雙正在幫奄奄一息的他上藥。蕭鶴辰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手指撐著頭,看著蔡坤。

  “屬下,恭迎尊主?!?p>  身后的寧柏恒,紅袖,帶著眾人,齊刷刷跪在地上給蕭鶴辰請安。蕭鶴辰的姿勢很慵懶,目光卻是如冰錐般直擊人心。他輕輕抬抬手,眾人起身。

  “這么晚了,為了這等小事打擾尊主,是屬下的失職?!奔t袖低頭跪在地上,滿懷期待的等著蕭鶴辰跟自己說話。

  蕭鶴辰?jīng)]有看她,只是輕輕抬手示意她起來。紅袖那明亮的眸中,嘴角上揚,盯著蕭鶴辰。后者的眼睛卻一直停留在蔡坤身上。秦卓抬眸,望著紅袖的眼里布滿哀傷。蔡坤只覺得整個人都迷迷糊糊,努力抬頭想看清椅子上的人。

  “你就是白璇璣和炎皇的兒子?”蔡坤可是被秦卓問候的不輕,右眼角滲著血。蔡坤想抬手擦擦眼睛,奈何雙手被困住,只能不停的眨著模糊的雙眼,試圖看清楚蕭鶴辰的臉。

  蕭鶴辰?jīng)]有回應(yīng),秦卓直接一鞭子打下去,皮開肉綻的胸口再一次受到擊打,蔡坤疼的倒吸一口涼氣。秦卓說:“蔡坤,你要見我們尊主,本公子讓你見到了。還不快說?!?p>  “呸”蔡坤吐了一口嘴角的鮮血,惡狠狠的看著秦卓,說:“秦卓,要不是你,我家娘子怎么可能會有事。你覺得,老子會相信你這個殺人兇人的話嗎?他是不是真的白玨,誰敢保證?”

  “蔡坤,你少血口噴人。你家娘子是被你踢死的,與我和哥哥無關(guān)?!币慌缘那仉p反駁到。

  蔡坤呵呵一笑,說:“要不是你們品花樓用些下作的手段,逼著我們幫主不得不把我們夫婦兩人交出來,我家娘子又怎會出事。這筆賬,必須算到你們品花樓的頭上?!?p>  秦卓冷笑,說:“你們幫主為何會如此爽快的把你送過來,你心里不清楚嗎?”

  蔡坤恨的咬牙切齒,他們夫婦在如故幫那么多年,也是盡心盡力為幫里做事。不就是閑暇時候會去搶劫百姓的銀錢,必要時候殺人滅口嗎?幫主竟然如此不顧念舊情。蔡坤說:“你們接到追殺令,要找回老子搶劫的玉牌,老子給你們了。現(xiàn)在又要問白璇璣的下落,老子告訴你們,不見到白玨,老子是不會說的?!?p>  蕭鶴辰冷冷的看著蔡坤,淡淡的說:“本尊是白玨又如何?不是,你又能怎樣?”

  蔡坤看不清位置上人的臉,那人一席黑衣,慵懶的坐著。蔡坤說:“老子要說的地方,你們,哼~進不去?!?p>  蕭鶴辰冷笑,問:“哦~怎么說?”

  蔡坤輕蔑的看著座上的蕭鶴辰,說:“倒也不是不能告訴你們,不過,若是老子說了,白玨要答應(yīng)放過我?!?p>  蕭鶴辰?jīng)]有回答,手指輕輕敲擊著木制椅子的扶手,靜靜地等著蔡坤。不一會兒,蔡坤說:“老子且相信你是白玨,怎么樣?答應(yīng)放過我,老子就把知道的一切告訴你。”

  蕭鶴辰最討厭這種討價還價的人,況且這個蔡坤為了活命,竟然一腳踢死懷有身孕的娘子,罪不可恕。秦卓說:“蔡坤,你若是說的是真的,本公子可以放過你。要是說的不是,那....”

  秦卓手里揮舞著狼牙棒,這種武器對有品階的人來說,造成不了內(nèi)傷??赡魏尉褪沁@種不致命的外傷,最疼。

  蔡坤心中有些害怕的,畢竟大好的年華他可不想死。想了想,心一橫,說:“我本是燕赤國的一個小侍衛(wèi),有些功夫在身,便被選去服侍炎皇。說是服侍,其實就是給他趕馬車,喂馬。一年面見炎皇的數(shù)次少之又少。大丈夫怎能甘心如此草草渡過此生,我一身的抱負(fù)可不能耽誤在馬上。于是,我決定靠自己的實力,贏的炎皇的青睞。終于,十二年前的一天,炎皇讓我駕車,去藍凝國接一個女子回燕赤。那個女子長的極美,一身雪白的衣服仿佛天外飛仙。她在樹下跟炎皇聊了兩句,兩人似乎很不愉快。炎皇大怒,那白衣女子快步進了馬車。我按照炎皇的密旨,駕車往燕赤過的方向去。走了不到一炷香。有個男孩開始追著馬車跑,邊跑邊喊著娘親。車上的女子也開始低聲哭泣,并對我說不要停車,繼續(xù)走。馬車越跑越快,那男孩沒了力氣,癱倒在地上放聲大哭?!?p>  蔡坤的眼睛逐漸恢復(fù)了明亮,也看清了座上人的臉,眉宇間與白衣女子,確實有些相像。邊說邊觀察蕭鶴辰的表情,試圖從他的表情中確認(rèn)他的身份。

  過去的回憶開始攻擊蕭鶴辰,眼神里多了一絲落寞,語氣更加冰冷,說:“本尊可沒空陪你回憶往事!”

  蔡坤露出滿意的笑容,確認(rèn)此人正是白玨,能活命的機會又大了一些,堅定的說:“炎皇的密旨,是命我把馬車上的娘子,送去燕赤的紫砂潭。”

  紫砂潭?蕭鶴辰大驚,這個地方他可是再熟悉不過了。怪不得這些年找遍了大陸,也沒有白璇璣的消息,原來,是藏在了這里!

  “你確定?”紅袖站在蕭鶴辰的身邊,質(zhì)問著蔡坤。

  那紫砂潭是什么地方大家都知道,兇猛的珍獸,互相殘殺的人。充滿濃霧的瘴氣,遍地沼澤。

  蔡坤目光里滿是不屑,說:“怎么?怕了?”

  秦卓冷笑一聲,捏著蔡坤的脖子慢慢用力,說:“你當(dāng)本公子是傻子嗎?那紫砂潭是什么地方,炎皇再怎么殘暴,也不會把白娘子關(guān)在那種地方。”

  蔡坤盯著秦卓,脖頸處傳來的壓力讓他呼吸困難,可沒有絲毫害怕,說:“紫砂潭有一處硫酸湖,兇獸不敢靠近。炎皇在那里用千年桑木建造了木屋,底下鋪滿晶石。那四周全是讓人致幻的毒草,正因如此,白娘子住在那里,才沒有人發(fā)現(xiàn)!”

  聽完蔡坤的話,秦卓才放開了緊握他脖子的手。往蕭鶴辰那邊看去,紫砂潭中確實有一方硫酸湖,腐蝕性極強,兇獸都不敢靠近。炎皇命人修建了一座石樓,石樓四周挖了護城河,里面引用的就是硫酸湖中的水。

  蕭鶴辰微微點頭,秦卓不敢相信蔡坤說的話,滿腹心事。蔡坤看見座上的人點頭,更加得意了,說:“這紫砂潭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進去的,聽說炎皇曾經(jīng),把自己的親生兒子丟進去了。哈哈哈哈....可笑的是,那小兒居然活著走出了紫砂潭。你叫白玨,姓白。又如此關(guān)心那白娘子的下落。那人,不會就是你吧!”

  蕭鶴辰目光冷冽,看著蔡坤,說:“護送白娘子去了紫砂潭,發(fā)現(xiàn)炎皇想卸磨殺驢。能跑出來,確實是有些能耐?!?p>  蔡坤那得意一笑,說:“伴君如伴虎,老子知道。早就知道這差事不是那么好做,老子一開始就想好計劃。一路上雖然有暗衛(wèi)護送,可心里把路都記熟了。炎皇的那些暗衛(wèi),不堪一擊?!?p>  蕭鶴辰手指依舊敲打著椅子扶手,身后的紅袖說:“你知道皇后的哥哥是戰(zhàn)如故,于是,利用這個消息,讓戰(zhàn)如故保住了你的命。按理來說,戰(zhàn)如故應(yīng)該是舍不得讓你淪為棄子的。所以,你的話,很值得懷疑?!?p>  “呸!”蔡坤往紅袖的方向吐了一口口水,蔑視她,說:“小娘們,老子才沒那么傻,用這種會掉腦袋的事情跟戰(zhàn)如故交換。戰(zhàn)如故之所以留我在幫里,只不過是看中了老子會御獸。炎皇沒有繼續(xù)追殺,是篤定了老子已經(jīng)死在紫砂潭了?!?p>  蔡坤是御獸師,怪不得能從那個布滿兇獸的紫砂潭逃出來。蔡坤的話,可信度又加了幾分。蕭鶴辰起身,把玩著拇指上的玉扳指,問的差不多了,是時候可以走了。

  蔡坤見他有要走的意思,急忙掙扎著想要掙脫捆綁,大叫:“白玨,你答應(yīng)會放我一條生路的。我可是把所有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可不能出爾反爾。”

  蕭鶴辰冷笑一聲,說:“本尊何時答應(yīng)過不殺你?”

  秦卓臉上慢慢浮現(xiàn)出笑意,蔡坤大驚,掙扎著大聲吼叫:“白玨,你出爾反爾,你不得好死!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白玨!白~”

  蕭鶴辰慢慢往外走,寧柏恒和紅袖一左一右跟在身后。慢慢的,已經(jīng)沒了蔡坤的聲音。紅袖擔(dān)憂的看著蕭鶴辰泛紅的手,溫柔的說:“尊主,可是冷了。紅袖這就命人去給尊主做熱湯。”

  “不必了,無礙?!笔掹Q辰把玩著手里的扳指。三人坐上起落輪,通過暗道直接來到九樓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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