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鈺軒點點頭,心里已經(jīng)有了計較:“如此說來,你們把人帶走之后,并不會殺了他,這樣好了,人你們先帶走,后天晚上我們會去祭祀現(xiàn)場,這件事你不要告訴別人?!?p> 陳天水感激的點點頭:“如此甚好,這樣也不會激起居民的不滿,那在下就先告退了?!闭f著,他起身出門而去。
宗賢搖了搖頭:“你不該對他說,后天我們會去這件事?!?p> 龍鈺軒嘿嘿一笑:“只是想試探一下,如果他也參與其中,這兩天必然會有人來找我們的麻煩,到時候可以一網(wǎng)打盡,不留后患!”
吳明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屋外幾個官兵,因為找不到鐘馗,便直接帶走了鐘瑤瑤。
當天晚上,在外面瘋玩了一天的鐘馗才回到家中,他聽說姐姐被抓走了,立即跑到了龍鈺軒這邊。
沖入屋中,撲通一聲就跪下了:“仙人師父,求你救救我姐姐吧,她被人抓走了。”
龍鈺軒還沒有搭話,那婦人跟了進來,一邊拎著鐘馗往外走,一邊說道:“大人的事,小孩子摻和什么!”說著,她還不忘賠笑對龍鈺軒說道:“各位仙人,小孩子不懂事,打擾你們了?!?p> 鐘馗被連拉帶扯的帶了出去。
羅嬌微微嘆口氣:“這家人也太重男輕女了,同樣是自己的孩子,怎么能如此的區(qū)別對待?!?p> 宗賢一邊看書,一邊說道:“許多觀點,其實都是趨利避害的人性使然,窮苦人家的男孩以后可以撐起家庭,而女孩嫁出去之后,就再沒有關系了······,如果是達官貴人之家,還要多考慮利益分配的問題,但他們沒有養(yǎng)老的顧慮,這種觀念可能會淡一些,很難說誰對誰錯,在常人看來,這就是以感情換利益和以利益換感情的區(qū)別,我想大多數(shù)人會選擇后者,卻又不想成為后者?!?p> 秦川一臉不耐:“真是受夠你們了,天天東拉西扯些沒用的,干嘛要管那些人的死活,我們今天晚上直接去搞個明白不就行了嗎,居然還要再等兩天?!?p> “你說什么!”吳明瞪了他一眼:“你大概是不知道我拳頭的威力!”
眼看宗賢也看了過來,又要抬出他那一套極限理論,秦川無趣的擺擺手,轉身出門去院子里透氣去了。
宗賢放下書本,說道:“按照白天他們說的那些來看,所謂降下詛咒的神明,必然就躲藏在那古跡之下,如果下面并沒有麒麟角,你又作何打算?”
龍鈺軒皺了皺眉頭,沉默的擺弄著手中的茶杯。
宗賢盯著他看了一會:“你后面沒有打算,準備在這里孤注一擲?”
龍鈺軒微微嘆口氣,說道:“宗大師,你相信宿命嗎?”
宗賢搖了搖頭:“我不信宿命,那只是一種推論,我只信因果,因果才是一種規(guī)律,而宿命,也包含在因果之中。”
羅嬌安慰道:“龍大人,你不用擔心,我們一定可以找到麒麟角的,它肯定在這里,我有信心。”
宗賢呵呵笑了兩聲:“有希望是一件好事,可是希望是縹緲的,它往往伴隨著僥幸心理,從某種方面來說,希望只是一句謊言,真正能支撐一個人的,是信念,而不是希望?!?p> 龍鈺軒目光漸漸變得堅定:“宗大師,我懂你的意思,大家放心,這件事無論如何我都要辦到,不會因為一點挫折而氣餒?!?p> 宗賢點了點頭,隨即換了一個話題:“對于這城鎮(zhèn)之中的詛咒一事,你是什么看法?”
龍鈺軒略一沉吟:“這種情況我以前見過,曾經(jīng)風烈帝國皇帝周澤乾就得過這種怪病,他也是不明不白的就快速衰老,最后被我治好了,而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就是一種魔蟲,叫陰陽子母蠶,如果我猜的沒錯,這地下之人肯定也精通這種御蟲之術······,只是他為何要躲到地下,這一點我想不明白,若是每年吸食一人就可以的話,之前做的那么過分,可就有點不合情理,畢竟這種事,總是秘密進行比較好?!?p> 宗賢皺眉說道:“這很簡單,因為那個神秘高人和施術之人,根本不是一個人,或許他們之間認識······,你說的陰陽子母蠶,我倒是很感興趣,如果這種魔蟲,放在秦川身上的話······?!闭f著,他沉思了起來。
羅嬌驚奇的看了宗賢一眼,原來他在打這個主意······,那秦川還真是慘······。
吳明說道:“無論如何,要做好萬全準備,龍師弟,你的那些護衛(wèi)也調來吧,后天絕對不會輕松?!?p> 龍鈺軒點點頭,起身說道:“我也去透透氣?!闭f著,他推門走了出去。
秦川還在院中,正仰望著星空,見龍鈺軒也出來了,他輕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龍鈺軒走到他身邊,開口說道:“你好像對我們很不滿,為何你老是想離開這里呢?”
秦川的表情有些玩世不恭:“不滿?。课夷苡惺裁床粷M,在你們眼里,我只是一個實驗體罷了,怎么,你還指望我能高高興興的給你提建議?!”
龍鈺軒看了他兩眼:“你不必如此,就算我愿意放你走,你敢離開嗎?或者說,跟我們在一起,是最安全的一種選擇了吧?!?p> 聽到這句話,秦川少有的嘆了一口氣:“你不覺得這一路太順利了嗎,還是你認為,道玄宗會那么容易放過我與宗賢?告訴你,在這多呆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險,看你人挺聰明,怎么做起事來婆婆媽媽的?!?p> 龍鈺軒眼神變得犀利了起來:“你都知道些什么?”
秦川又轉臉看向夜空:“在你來救宗賢之前,有一次我模模糊糊的見到,宗賢與張忠離在我面前商量著什么······,當時我神志并不清晰,沒聽清他們的對話內(nèi)容,但宗賢肯定是有事在瞞著你?!?p> 龍鈺軒皺眉想了一下,開口道:“人有自己的秘密很正常,再說了,你自己都說當時模模糊糊的,怎么能肯定那人就是張忠離?”
秦川切了一聲:“我是說意識有些模糊,而不是視力!而且······,除了你的那些侍衛(wèi),還有別的人在跟著我們,你自己好好想想吧?!?p> 龍鈺軒有些驚異的說道:“你肯定?!可是我并沒有感覺到什么?!?p> 秦川表情有些不屑:“你感覺不到,不代表我感覺不到,而且白天呆在祭祀場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下面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