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遠生釋懷似得嘆了一口氣:“也罷,沒想到你們居然是師出同源,說起來,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那晉升儀式本身沒有什么特別,只是······晉升之時,需要喝下本教的圣水········?!?p> 龍鈺軒聽到圣水兩個字,隱隱有了種不詳?shù)念A(yù)感····。
杜遠生接著說道:“那圣水確實功效非凡,可以在短時間之內(nèi)提升人的修為,不過······這是有代價的!所謂圣水不過是一種毒藥,在提升修為的同時,也會蟄伏在人體內(nèi),每一年就要服用一次解藥,否則便會爆體而亡······?!?p> 聽到這些,不光是龍鈺軒幾人,言凝心也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說道:“師父,你在說什么??!這是不可能的!您····您不是也晉升過了嗎?”
杜遠生臉色有些灰敗的搖了搖頭:“凝心·····這些原本永遠都不想讓你知道,這下你應(yīng)該明白,為何我每次會見宗門高層都不會帶著你了,喝下這圣水,就等于把一生綁定在了清平教內(nèi),我也是后來才知道的真相,唉·····當(dāng)初言峰無論如何,都不肯接受晉升儀式,本來以他的修為,是可以在教中謀取一個長老職位的,直到我喝下圣水之后,才幡然醒悟······。”
聽到這些,龍鈺軒才終于明白,為何當(dāng)初言峰會自己戰(zhàn)死,原來他沒有接受晉升,因此也就不算真正的教眾,所以這清平教也就沒有派人幫助他。
此時,小白突然露出了警覺的神情!龍鈺軒也是猛然回頭,他們感應(yīng)到在屋外,已經(jīng)有大批的高手在悄悄包圍這個茅屋。
是趙小凡搞的鬼!龍鈺軒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一點,他喝下了圣水,已經(jīng)受制于清平教,今天來的時候,卻沒有人跟蹤他!這些肯定是他想出的辦法,在這里把我們都消滅,無疑可以滅掉所有知道清平教總部位置的不安因素。龍鈺軒的拳頭攥了起來,現(xiàn)在不是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外面那些人基本都是君靈境,甚至還有三名皇靈境的強者。今天恐怕是兇多吉少!
杜遠生也發(fā)覺了外面的異常,他的臉色顯露出有些決絕的神色:“你們走!帶著凝心,永遠離開這里!”
“恐怕來不及了!”龍鈺軒搖了搖頭:“高空之上也有他們的人,走一步看一步吧。”說著,他朝羅嬌點點頭,隨后幾人推門走了出去。
外面一片夜色之下,在樹林之間,許多閃爍熒光的人影在晃動,那是靈力外放發(fā)出的光芒,在高空之中,也有不少的人影。
龍鈺軒朗聲喝道:“既然來了,何不現(xiàn)身相見!”
話音剛落,帶頭的幾人已經(jīng)從樹林之中走了出來,只見那江源天一臉陰笑,然而令龍鈺軒想不到的是,藥王宗執(zhí)法堂長老韓遠山,居然也和他們走到了一起!
龍鈺軒本來就嚴(yán)峻的表情,變得更加難看起來,相比之下,藥王宗和清平教勾結(jié)這件事,倒顯得不那么重要了,關(guān)鍵是他們?nèi)绱嗣髂繌埬?,這是根本沒打算留活口!
“不錯,有些膽色!做了這些事情,居然還敢留在這!”江源天瞇了瞇眼睛:“你真的以為,憑你們這幾個就能對抗我清平教···哈哈哈·····。”
龍鈺軒沒有理會他,而是轉(zhuǎn)向韓遠山這邊,開口道:“韓長老!如今大敵當(dāng)前,你打算怎么做!?”
“大敵?哈哈哈·····”韓遠山仰天笑了幾聲:“也罷,一個死到臨頭的人,是該讓你死個明白!我與江護法之間,是合作關(guān)系,前兩天發(fā)生的事情,可不是真的在幫你!你害死我同門師弟師妹,這筆賬,我要你用鮮血來償還!”
龍鈺軒的心情也是一點點沉到了谷底,看來今天一點回旋的余地也沒有了,言凝心不敢相信眼前發(fā)生過的事情,清平教的護法,居然和藥王宗長老聯(lián)合了起來:“江護法!你在做什么???怎么能和藥王宗的人同流合污呢!”
“你算什么東西!”江源天非常不屑的看了言凝心一眼:“這里什么時候輪到你來說話了!杜遠生,你是怎么教徒弟的?今天就憑這句話,她就是犯下了大不敬的死罪!我給你們一個機會,只要你們師徒現(xiàn)在棄暗投明,到這邊來領(lǐng)受責(zé)罰,哼~!就可以保住你們的小命!”
杜遠生的神情頓時有些猶豫:“江護法,我們這幾年為本教做出了不少的貢獻,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對于這件事,我要向主教申訴!這幾個年輕人只是有些少年心性,恃才傲物,讓他們歸還寶物也就是了,不必如此趕盡殺絕吧!”
“什么人該殺,什么人不該殺,這不是你應(yīng)該考慮的問題。”此時,旁邊一位黑衣人開口了:“杜遠生,帶著你的徒弟去本教總部接受晉升,這件事我可以當(dāng)做沒有發(fā)生!”
這個說話的人,正是清平教左右使者之一,嚴(yán)松嚴(yán)左使。
杜遠生心里明白,他們這次一旦回了總部,會被長時間軟禁在地下,甚至永遠都無法再見天日,這種囚禁生活,自己倒沒什么,只是凝心恐怕無法接受。
此時天空之中那些人已經(jīng)開始朝這邊慢慢圍攏,周邊已經(jīng)沒有了退路,龍鈺軒朝杜遠生點頭道:“老先生,他們要對付的人是我,你不要出手。”
龍鈺軒心里明白,如果只是自己的話,還是有機會逃走的,可帶著那么多人,想全身而退,幾乎是不可能。
嚴(yán)松嚴(yán)左使的神情依然冰冷:“杜遠生,現(xiàn)在還不過來!一會就沒有機會了!”
“師父!”言凝心此時表情顯得有些呆滯,眼神之中流露出深深的痛苦和幻滅,整個人像是失去了支撐的木偶一般,搖搖欲墜:“你······你跟他們走罷······我哪里都不想去,我只想呆在這里·····你們走吧,都走吧····。”
從小到大,清平教在她的眼中,都是在藥王宗的壓迫之下,解救民眾之苦的角色,如今猛然見到真相,有些難以接受,即使在這樣危險的處境之下,她也無法集中精力應(yīng)付當(dāng)下的事情,可見這件事對她的打擊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