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哥,我第一次羨慕教師這個職業(yè)?!?p> 郝南仁由衷的欽佩,因為陳碩神神叨叨的怪咖屬性,他曾經(jīng)一度質(zhì)疑教師行業(yè),不過現(xiàn)在他的觀念開始轉變了。
為人師表應具有謙遜的美德,陳碩寵辱不驚的說:“羨慕可以,但千萬別搞個人崇拜,我們理科生不興這一套?!?p> 說你胖還喘上了,就好像體優(yōu)生興這一套似的,郝南仁無語搖了搖頭,敷衍道:“我盡量吧。”
盡量吧,多么實誠的回答。
有些事確實不受人的意志為轉移,就比如蠢蠢欲動的圓周率,你竭盡全力的探索它,可它的軌跡卻絲毫沒有規(guī)律,反轉的讓人措手不及,你卻身不由己的繼續(xù)癡迷。
再比如坐在長椅上的女人,她絕美無瑕的臉上沒有半點熱情,可你就是忍不住想要親近她。
陳碩突然萌生郝南仁一樣的想法,他有點羨慕冰雕師這個職業(yè)了。
并非因為什么藝術之美,說實話他也感受不到藝術的美,他的想法很簡單也很露骨。
如果他是一名冰雕師,就能更容易的接近鄭文君...
“哎~”一聲嘆息打亂陳碩的思緒,原來是護送渣男離開的姚姚回來了。
郝南仁見姚姚滿臉沮喪,內(nèi)心就跟練習冊庫存清光了一樣高興,諷刺道:“呦,慰問大使回來了,怎么樣啊,VIP客戶沒尋短見啊?!?p> 姚姚聽到郝南仁的諷刺瞬間炸了毛,曹子申是她店里的大客戶,沒事還會介紹一些朋友來店里健身。
曹子申方才生無可戀的樣子,估計以后再也不會來健身房鍛煉了。
更主要的是,姚姚一直認為曹子申人品不錯,紳士不說,經(jīng)濟條件還好,鄭文君若是能跟他在一起,也不算委屈,可沒想到竟然被陳碩這個不著調(diào)的怪咖攔了一道。
可最讓她生氣的是,居然結識了郝南仁這樣的敗類混賬。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币σ春莸牡闪撕履先室谎?。
郝南仁一聽立馬不樂意了,他屬于勝利者一方,憑什么容忍姚姚的出言不遜,簡直一點道理沒有。
“哼,失敗者才應該閉嘴吧?!焙履先室荒槻恍嫉某蛑σ?,反正他沒辦過健身房的卡,得罪姚姚沒有絲毫成本。
姚姚徑直走到郝南仁身邊,仰起頭一眼不眨的望向他。
“剛剛是曹子申輸給了陳碩,跟我沒什么關系吧?!?p> 姚姚語氣中的寒意聽得郝南仁眼皮直跳,不過當著陳碩和鄭文君的面,他在氣勢上絕對不能慫。
“沒關系?那剛剛誰在那又蹦又跳為自己客戶加油?說實話,我還是頭一次見到你這么舔狗的館長?!?p> 姚姚這次出奇沒有反駁,而是默默低下了頭,可是她微微跳動的眉毛,訴說著她此刻極度的心情。
“廢柴,咱倆比試一番,看誰才是失敗者?!?p> 郝南仁情緒的感受到了姚姚的仇恨值,心底忍不住泛起嘀咕,老話說的好,強龍不壓地頭蛇。
雖然姚姚只是一介女流,可不管怎么說健身房都是她的地盤,郝南仁不禁打起打退堂鼓。
“敢于面對挑戰(zhàn)的男人才是真男人,跟她比!”
直男孟浪的言論直接掐斷郝南仁的退路,此話一出,他就是不想應戰(zhàn)也必須應戰(zhàn)了。
郝南仁扭頭苦笑的看向陳碩,告白道:“碩哥,你果然是我最頑固的后盾...”
陳碩實誠的回應:“兄弟,你剛剛在一旁替我加油鼓勁,投桃報李,這都是我應該做的?!?p> 郝南仁:“...”
姚姚察覺到郝南仁的猶豫,鄙夷道:“廢材,你該不會是怕了吧?!?p> “笑話,我堂堂真男人能怕你?有什么套路,你盡管來吧?!逼炔坏靡?,也只能破罐子破摔,郝南仁決定放手一搏。
蠻干那是沒文化莽漢的做法,數(shù)學怪咖都知道給對手下套,跟何況他堂堂的網(wǎng)絡作家。
“劈叉下腰啥的,你都可以來,我絕不欺負女人?!?p> 郝南仁想到自己從小柔韌度就好,連班里的小姑娘都比不過他,所以以退為進,耍起心機。
要是柔韌度能取勝,一定能好好臊臊女館長。
姚姚聽完心頭一驚,她平時注重形體和力量,柔韌度還真不是強項。
若是比跳皮筋,她更會輸?shù)臒o地自容。
想到郝南仁書店老板的職業(yè),姚姚計上心頭,指著不遠處的跑步機說。
“咱們也比耐力...”
一個小時后,陳碩架著打擺子的郝南仁走出了健身房。
比賽結果很明顯,郝南仁不但榮膺了廢材男的稱號,還嚴重脫力了。
和姚姚預想的一樣,書店老板平日里根本不鍛煉跑步,有氧運動是他們顯而易見的弱點。
不過,郝南仁也算個頑主,竟然玩命的跟跑了四十分鐘,算得上弱雞中的逆襲者。
但不幸的是他遇上了當過長跑助教的姚館長,最終雙腿累成了面條。
姚姚很有競賽精神,親自送敗者出門,臨行還對郝南仁送上鄙夷的告別。
“廢柴,你以后欠虐了,還可以來健身館找我?!?p> 要不是渾身癱軟跟橡皮泥似的,郝南仁說什么也要跟健身女狂魔近身舞持兩下。
郝南仁淌著哈喇子發(fā)誓,這個仇他一定要報回來,一定要讓姚姚在大庭廣眾之下丟盡顏面,窘態(tài)百出。
察覺到后背點滴涼意的陳碩感慨萬分,他也沒料到姚姚竟然跑步這么厲害,給南仁廢成這樣,就跟移植了癲癇病一樣。
如果曹子申也有這樣的跑步實力,那現(xiàn)在廢成橡皮泥的就是他了吧,真是想想都后怕。
不過郝南仁也是活該,好的計謀他一點沒學過去,讓女人完全主導了比賽。
陳碩想到這有點恨鐵不成鋼,扭頭埋怨道:“你從小不是擅長大劈叉嗎,怎么不跟她比柔韌度?”
郝南仁聽到陳碩的話覺得丹田都在流血,他有心開口解釋,可如今累的連舌頭都罷工了,嗓子眼雖然能動,嘴里卻只有哈喇子溢出。
雖然陳碩很心疼襯衣,但他更擔心發(fā)小的身體,忍不住小聲勸解郝南仁。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嚴重脫水了,別張嘴浪費H2O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