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別重逢。
舊情相逢,不期而遇。
聽起來很夢幻,甚至會給人一種空氣里似乎飄過一個一個圓圓的小粉紅泡泡的幻覺。
可惜,這不是在拍什么偶像劇,可沒有后期處理。
其實對于孫子昭來說更多的是遺憾。
曾經最風光的兩對情侶,最后還不是,在黑夜中兩兩相望,看不清對方的神情,他西裝革履站在豪車的一側,她紅裙裹身站在樓臺之上,眼前的人曾是對方最熟悉的人,如今卻不知對方有沒有改變生活習慣。
或者說是,這是陌生人當中最熟悉的陌生人了吧。
這還是曾經最風光的情侶,還撈得如此下場。
“嘭!”的一聲。
豪車的車門一關,車內嬌好的音箱不再出聲。世界好像安靜了一點,可她的身后是靡亂的情場,是失控的酒局,永遠安靜不下來;而她所站的地方似乎是這棟樓的唯一凈土。
樓下的男人收回視線。神情在黑夜中藏的滴水不漏。
孫子昭突然想到那天江汮坐在她對面,輕晃高腳杯,放到嘴邊,一口灌下;兩個女人在昏黃的燈光下透著愜意的性感,江汮狐眸一抬“人,來去都是風;有的風,會輕撫你,帶走獨有你的氣息,有的風,像一把利劍,寒冷刺骨,將你刺穿。這車水馬龍的繁華大都市,有多少爛情的人,就有多少寒風?!彼畔赂吣_杯“匆忙凡人間,可惜。在你的人生中,只有你一個人在追逐獨屬你的太陽,你親眼看到你所追逐的太陽東升西落,每到夜晚你看不到他的蹤影,你會感到迷茫無措,山水泛濫。”
“這場戲,只有你是主角,其他,皆是過客。孫子昭,這世間萬物都比不上你,別拘于區(qū)區(qū)凡情,掉價?!?p> ——————————————————
“喲,阮小公子來啦?!奔旧糖埔娙钋G延邁著腿走過來,肉眼可見的從攤肉泥到挺直腰板,趕忙打招呼,這一嗷,身側圍著他的男男女女紛紛抬頭。
阮荊延從小就有一特好的習慣,不駝背。
小時候不學好,駝背,站沒站相,坐沒坐相被阮母好一頓教育。
專門到他爺爺家借雞毛撣子的那種。
現在長大了,因為太高,開始微駝。
嘶,擋不住這小子剛毅的帥氣。
阮荊延左手上繞著著領帶,袖口挽到手肘,青筋暴露,左臂露出一小道猙獰的刀疤;他似乎在看什么,微微側臉;那張陰影下棱角分明的臉,劍眉輕促下蘊藏著那雙銳眸,鼻梁高挺,薄唇緊閉,身材高大卻又不顯得粗獷潦草,寬肩窄腰……
媽的,男人中的極品。
花花公子從來不是阮荊延的形容詞。
“喲喲…喲,荊荊荊…荊爺坐…”陸續(xù)有人認出阮荊延,莫名有些對他有些膽怯。
阮荊延站得直,沒有低頭看人的習慣,只會低眸看人,坐著的帥哥美女開始有陸續(xù)站起來的了。
季商后來抱怨他不給面子,當時阮荊延挺心不在焉的,低眸看人,居高臨下,看人的眼神又向來帶點狠戾,黑色西裝,雙手插兜,整個人看起來又壯實。
三個字,不好惹。
阮荊延往二樓那里看了一眼。
坐下。
季商:喲喲喲喲喲,大佛坐下了。
阮荊延下意識兩腿交疊。領帶隨手一扔,左手藏在西裝褲的兜里,右手搭在沙發(fā)靠墊上。
“Boy tell me can you take my breath away”(男孩你是否會令我激動不已)
“啊阮小少爺,我……”一旁的女人趕眼色啊,涂著紅艷艷的美甲,一手握住瓶口,一手輕抬瓶尾。
阮荊延沒動,眼尾掃了眼季商。
但趕眼色這個東西,到底還得看季商。
“哎哎哎,你坐好了,往人家身上貼什么貼,你重操舊業(yè)啊你?!彪S后擠開兩人,順著阮荊延的視線往上看。
“l(fā)’ll be your baby on a Sunday”(做你的假日寶貝)
寬廣環(huán)繞,音質不錯。
季商透過女貼男摸的茫茫人群,看向空曠昏暗的樓梯“看什么呢…”
阮荊延沒動。
“so good you’ll take me to the jeweler-jeweler jeweler”(畫面有點可愛你再帶我去珠寶店)
匆匆人群,那抹紅色人影。
是古紅色絲絨長裙。
“哎哎,讓一下讓一下?!?p> 被擋住了。
“誰啊別擠啊。”
“我靠擠什么啊,你特媽趕著投胎啊!”
人群疏散,那個位置上已經沒有她的身影了
阮荊延的右手把玩著ZIPPO打火機。
一旁的季商看熱鬧“嘖嘖嘖…這是菜市場還是酒吧?”
“子昭姐!客人……”
后邊半句話阮荊延是一個字沒聽進去,他只看到,她從他面前走過去,順手在他的桌子上放了瓶酒白蘭地洋酒,聽到她輕聲“先生,慢用?!蹦请p鳳眸輕掃男人深邃的五官,那叫一個勾魂攝魄。
輕飄飄的。
就一陣妖風。
媚得阮荊延就差把眼珠子貼人家腰上了。
要了咱荊爺的小命了。
孫老四兒
喲喲喲是誰2023年了還寫這么土這么俗的文啊啊—原來是我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