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初吻
赫連景熙和許微安就這樣互相注視著,終于,赫連景熙笑了,道:“好啊,這么說你和楚川平也有仇咯?不然你為什么拉他下水?”
“如果真的是楚川平指使的,你根本就不用承認他,直接把臟水往你家潑不就得了?!?p> “你這是貪心不足蛇吞象,一個許家還不夠,所有拉著楚家陪葬,是嗎?”
“陛下覺得呢?”許微安笑道。
“哼,帶下去,大刑伺候!”赫連景熙說完,甩袖離開。
望著赫連景熙離去的背影,春花悄聲道:“二少爺還能落魄成這樣?”
被關(guān)進牢里這么多天,竟然還沒有一個人來求情。
“本公子這是在體驗生活,家里的老頭子早都習慣了,他才不知道這碼事呢?!?p> 許微安無所謂地笑了笑,隨后認真地看向春花:“所以我的獎勵呢?”
“我感覺這根本不需要我去勸陛下吧……”春花嘴角抽搐。
畢竟陛下也沒給你處死啊,指不定挨一頓打就能放走了。
“不是這個。”許微安道。
“那是什……”
不等她把話說完,整個人就忽然被拉了一下,猝不及防跌入了許微安的懷中。
沒給她思索的機會,低下頭便霸道地吻了上來,她的腦子一片空白。
這突如起來的吻熱烈而短暫,透著玫瑰的清香,香甜無比。
唇唇相觸,輕柔而堅定地陪伴,仿佛時間在此刻停滯。
“那么不知姑娘芳名?”許微安輕聲道。
回答她的是一陣咆哮聲:“滾!”
此時春花只恨方才沒能多抽他幾下子。
“呃,春花小姐,我們要把他帶下去了。”
此時已經(jīng)圍上來的侍衛(wèi)為難道。
春花瞬間紅透了臉,撇過頭去,“那就帶下去啊,問我干嘛?”
許微安在被帶著下去的時候,路過春花前面,還吊兒郎當?shù)拇盗藗€口哨。
春花氣的想抽他。
終于等許微安被帶下去后,春花才站在原地無能狂怒吼著:
“啊啊啊啊,許微安你完了!千萬不要讓我再遇到你!”
那是老娘雪藏了十八年的初吻??!
老娘我一定要把你大切八塊剁了喂狗!
*
長公主府。
赫連溫妤經(jīng)過幾天的休整,身體也大為好轉(zhuǎn),已經(jīng)能下地走路了。
可這并不代表她就能安分下來。
對此,傅宴平可謂是深受其荼毒。
眾所周知,上一世的赫連溫妤為了追求傅宴平,特意將長公主府建在了傅宴平府旁。
當赫連溫妤醒來之后,得知了事情經(jīng)過,終歸是要感謝傅宴平和宇文奈的救命之恩的。
但是總不可能讓人家長公主殿下親自拖著病體去拜訪諸位吧?
——哪怕長公主愿意,他們也不敢接受啊,沒看到赫連景熙都要磨刀了嗎?
宇文奈和赫連溫妤不熟,她除了賞賜了一大筆東西之外,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但傅宴平不同,赫連溫妤一想到自己要向自己的生死之敵傅宴平道謝服軟,就氣的牙癢癢。
等她過來時,不能說百般刁難吧,至少是不冷不熱。
拜托,本宮這是在給你道謝??!
你就這么不冷不熱地坐那?
不多時,太醫(yī)將熬好的藥送來,春花像往日一樣接過湯藥,喂赫連溫妤喝。
也罷,你愛坐那你就坐著,你不理本宮,本宮還懶得理你呢。
勺中的液體微黃而清澈,帶著濃濃的中藥味。
她只嘗了一口,便覺胃中波濤洶涌,幾乎與此同時,便吐了一地。
一旁的傅宴平無奈扶額。
真是上輩子欠她的——
不對,好像上輩子他確實欠著她了,傅宴平想著,還是從春花手中接過了喂藥的任務。
說起來,此時距他們回來已經(jīng)過了大半個月了。
自打他接過了喂藥的任務后,每當中午與日落之時,春花總會喊他去長公主府。
喂藥期間,傅宴平腳底的傷口不斷化膿,他只能咬牙強撐著。
赫連溫妤雖然注意到他走路時的步伐不對勁,卻也沒有深究。
回到府上,他才開始慢慢處理腳上的傷。
傅宴平的腳傷已經(jīng)在慢慢痊愈,最初的傷口已經(jīng)開始結(jié)痂,卻因為頻繁用腳,傷口便也破了又破。
另外就是,太醫(yī)已經(jīng)好幾次為嘖嘖稱奇,追問為什么長公主殿下對于傅宴平煎的藥幾乎是來者不拒,而他們煎的藥,幾乎是喝一口,吐一口半……
對此,傅宴平當然不可能把其中的奧秘告訴他們。
于是,這群太醫(yī)便感慨:或許,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吧。
沒過多久,這離譜的傳言傳到了赫連溫妤的耳朵里,毫無疑問,她對著傅宴平又是一陣兒罵……
可令她疑惑的是,這一世的傅宴平脾氣居然好的讓人難以置信,任她怎么說,傅宴平都是一副笑臉,直接磨掉了她大部分怒火。
再之后的幾天,赫連景熙來看望皇姐時,干脆就直接命傅宴平住下了。
當然,雙方還是分開睡的。
赫連景熙的意思是,傅宴平住長公主府上可以更好更方便的照顧赫連溫妤。
但是,令誰都沒想到,傅宴平一開始居然直接拒絕了這一提議。
最后,在赫連景熙一再堅持之下,才同意留下,但是要求有獨立的院子與房間。
傅宴平不是不知道,赫連景熙在為自己和赫連溫妤創(chuàng)造機會,但是他這腳……
而傅宴平的這一舉動則徹徹底底的打消了赫連溫妤對傅宴平也重生回來的懷疑。
也對,人家傅大將軍哪看得上自己一個驕橫跋扈的公主啊?
上一世是這樣,這一世還是這樣。
……
這天一早,傅宴平像往常一樣,從柜臺里面取出藥材,開始為赫連溫妤煎藥,卻發(fā)現(xiàn)藥材不多了。
想了想,也沒有說什么。
煎好藥后,傅宴平又加了自己調(diào)配的一些輔料,如蜂蜜等甜品——這也是為什么傅宴平煎的藥赫連溫妤能下咽的原因。
在赫連溫妤捏著鼻子喝藥的時候,傅宴平道:“我等下出去一趟?!?p> “嗯?!焙者B溫妤不咸不淡應了一聲。
“你不問問我出去干什么嗎?”傅宴平有心逗逗她。
“沒,你該干嘛干嘛,小女子怎敢干涉傅大將軍的決定???”
聽著她陰陽怪氣的回答,傅宴平一陣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