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樺是誰,白輕羽怎么可能不認識。
以為她在國外所以就蠢得對他一無所知,可是她是誰。
從小就在國外,回國后對國內(nèi)的一切毫無所知,這個時候起,她就已經(jīng)意識到要在國內(nèi)也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
所以,雷樺,一個畜生,也配和她白輕羽的名字并列?
“真是抱歉,在這里占用大家的時間,不過作為嘉賓的一員,我也不該搶了主角的風頭?!卑纵p羽粲然一笑。
“所以呢,我們就圍繞我們的主角來展開說說吧?!卑纵p羽朝著雷樺笑意滿滿。
雷樺有些受寵若驚,忽略掉剛才白輕羽對他的無視,只將這當做白輕羽害羞了。
畢竟他覺得他容貌尚可,并且白家比雷家地位高出那么多,還愿意把唯一的女兒嫁給他。
原先他不知道原因,現(xiàn)在他知道了。
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白家千金早就對他芳心暗許了。
他很明白這種感覺,畢竟他身邊也從來不缺女人。
錢權和容貌,有一項就讓她們神魂顛倒。
于是,他就這么坐下了,等著白輕羽的“告白”。
看樣子白輕羽要講一些不得了的東西,于是齊思謹在雷樺旁邊落座,好方便待會壓制住他。
大家沒有發(fā)現(xiàn)的是,在大堂內(nèi),進來了一些不屬于雷家的人。
這些人,就是白輕羽的人。
他們搬來投影儀,并且插上U盤,等著白輕羽的示意。
白孚延看見了,他也不解白輕羽要干嘛,總不能真的看上雷樺吧。
而那些人,他以為是雷家的人。
畢竟在他眼里,眼前的這個女兒,就只是依附他而生的人。
只要他收回一切資源,她就任人宰割。
雷樺也看見了,他以為是白輕羽安排的,也是“告白”的一部分,也沒有阻止。
然而,底下還有一個人密切關注著這些。
他疑惑地看向白孚延,希望他給一個解釋。
白孚延搖搖頭,他還是覺得白輕羽不可能看上雷樺,但此刻她要做什么他也沒明白,就算做了什么,他也覺得雷家不能拿他們怎么辦。
有恃無恐,只等看戲。
另外一邊。
車子風馳電掣。
“到了,白總。”白輕燃睜開朦朧的雙眼。
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有他這個年齡的模樣。
一個年輕的,對世界尚有懵懂,清澈的眼神。
而不是冷漠鋒利,又不近人情的模樣。
眼角的痣與頭發(fā)是一樣的顏色,衣服也是如此。
白輕羽說的沒錯,他白輕燃就是如此無聊又沉悶。
不過,她有句話不對,他與白孚延,從來不是一丘之貉。
他的父親,早就與他心中的模樣相悖,變成了一個瘋狂又偏執(zhí)的怪物。
他不會重蹈覆轍,也想要給白輕羽一個真正的,避風的港灣。
就算,最后的結(jié)局是放她離去。
沒想到,在門口遇見了一個有些熟悉的人。
尤熙。
尤熙也看見了白輕燃,他經(jīng)過上次白輕羽的態(tài)度。
知道他們的關系不怎么樣,但是上次白輕燃著急的態(tài)度不是假的,想來應該和白孚延不是一伙的,而且和白輕羽有血緣關系,也算是一座近水樓臺。
于是,尤熙上前。
白輕燃看著他與他相反的痣,已經(jīng)在黑夜中都顯眼的紅發(fā),有些出神。
這是與他截然相反的一個人。
也是在白輕羽身邊的人。
是不是變成尤熙那樣,他的姐姐,就可以不用皺眉。
但是轉(zhuǎn)瞬又嘲弄一笑,不能的,他姓白,所以,與她永遠有一道過不去的坎,永遠有恨,永遠在她心上留下傷痕。
“我想要進去,有什么辦法嗎?!庇任趼氏乳_口。
白輕燃搖了搖頭:“你走,就是對她好?!?p> 這是實話,如果被白孚延看見尤熙,他對白輕羽會更加束縛。
并且,如果被尤家知道,尤熙自己也不會好過,到時候白輕羽又會自責,遭受雙重的心理壓力。
兩個人對視。
白輕燃的眼睛很黑,在光下顯得透亮,但是他平??偸俏恐劬蛘哳^發(fā)的陰影將眼睛擋住,所以顯得沉悶又具有不符合年齡的成熟和壓迫感。
他想起來,他和白輕羽第一次見面時的對話。
白輕羽突然對他說,她認識一個和他完全相反的。
那時候的尤熙是這么回答的:“那他豈不是很無聊?!?p> 白輕羽沉默了會,然后笑著答道:“是啊?!?p> 在醫(yī)院的那日他就覺得是不是白輕燃。
后面白輕羽的反應證實了這一點。
直到他見到白輕燃本人。
才覺得之前的他有些太狂妄。
這樣的人,不是無聊。
有一句話很適合他:含蓄是一種飽滿的蘊藏,是子彈在槍膛里的沉默。
“好?!庇任蹀D(zhuǎn)頭走了。
他明白白輕燃說的對,關心則亂,他剛剛差點就要硬闖進去了。
難怪,就算白老爺子現(xiàn)在極其厭惡白家,卻還是不吝嗇對白輕燃的欣賞。
他與他,有所差距。
但,結(jié)局乾坤未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魅力,保不準哪天,他就能真正吸引到白輕羽。
堂內(nèi),白輕羽笑得燦爛,很美。
她很喜歡穿一些風格突出的衣服,但是當白色在她身上,一種至本的美就展現(xiàn)出來。
夜色漆黑如水,暗處流淌著貪婪者的口水。
只等張開爪牙,將眼前的金光吞噬殆盡。
可是,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