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連環(huán)案件
“喂,你感覺好點了沒呀?”
見白夢妃還在偷笑,項云天雖然吐得,仿佛五臟六腑都要出來了,但還是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他緩緩搖了搖頭:“我沒事啦,額……已經好多了?!?p> “那就行咯?!卑讐翦那姆藗€白眼:“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行就別硬撐嘛。怎么,還打算陪我坐大擺錘不?”
沒想到項云天用紙巾擦了擦嘴,便斬釘截鐵地回應道。
“當然坐!”
這簡直是鐵了心要陪著去的架勢?。?p> 白夢妃不禁有些動容。
她想看看項云天是不是真這么堅決,雖然她也有點害怕,可還是決定一起坐一坐看看。
于是二人來到大擺錘的座椅,當安全帶系好后,項云天就不停地深呼吸。
看他那驚慌失措的模樣,實在是可愛極了。
白夢妃一直饒有興致地看著他,而他卻始終低著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直到結束,白夢妃想起剛才的場景,忍不住偷笑起來。
“嘿,你笑啥呢?”
項云天陪著她,在一旁問道。
“沒……沒有呀,我哪笑了。”其實白夢妃差點笑岔氣:“對了,你剛剛那模樣,真的太可愛啦。感覺你都快把頭,埋到自己的懷里去了?!?p> 項云天大概也知道自己剛才的窘態(tài),無奈地聳了聳肩,略帶委屈地說道:“這有什么嘛?跟你說,雖然我以前在國外,但真的很少玩這些?!?p> “你根本就沒玩過吧?”
“和江帥去過一次。但就那一回,我就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不行?!?p> “額……所以我后來就再也沒去過了。”
聽到項云天這么說,白夢妃笑得更厲害了:“笑死我了,沒想到你居然和個男人去?!?p> 項云天聽出白夢妃在打趣自己,停下腳步,抬起右手,輕輕摸了摸白夢妃的頭發(fā),還調皮地皺了皺鼻子,寵溺地說:“小笨蛋,你都在瞎想些什么呢?”
白夢妃淡淡一笑,抬手輕輕擋開他的手。
她并非不喜歡這樣的舉動,只是有些不太習慣。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咱們回去吧?”
白夢妃的態(tài)度又恢復了些許冷淡,不過嘴角仍帶著一絲笑意:“而且你還得去找許醫(yī)生呢?!?p> 一聽到白夢妃提起許三民,項云天心里不禁泛起一絲醋意。
畢竟男人嘛,喜歡一個女生,或多或少都會有些占有欲,格外在意自己在女生心中的地位。
不過項云天比較成熟穩(wěn)重,沒有流露出絲毫不悅,而是暗自點了點頭,笑著說道:“行吧,那咱們先去吃點東西?!?p> 晚上,兩人來到餐廳用餐。
項云天為白夢妃點的,依舊是她愛吃的菜品。從項云天為她拉椅子等細節(jié),白夢妃能真切感受到,項云天對自己確實無微不至。
可即便如此又怎樣呢?
白夢妃心里清楚自己的狀況,如今所擁有的這些時光,都如同上天額外的饋贈。
她不知道上天,何時會收回這份恩賜,將自己從項云天身邊帶走。
所以她不敢表露內心對項云天的喜歡,生怕有一天自己突然離去,項云天會難以承受。
吃過飯后,兩人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徑直前往許三民那里。
因為之前在電話里已經溝通好,所以許三民早早便在外面等候他們了。
由于今天的案件,項云天對許三民心生懷疑,所以一見到他,項云天眼中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狐疑。
許三民卻依舊滿臉笑意,一副老好人的親切模樣。
看到項云天走過來,許三民趕忙迎上前,問道:“你們終于來啦?”
白夢妃對許三民還是頗有好感的,沖他點了點頭,輕聲笑道:“是啊!讓許醫(yī)生久等了。”
隨后,三人再次來到催眠室。
這次在許三民的催眠引導下,項云天很快就進入了催眠狀態(tài)。
在迷迷糊糊中,他真的被許三民成功催眠,幾乎對許三民的每個問題都有問必答。
好在白夢妃一直守在他身旁。
催眠持續(xù)了好一會兒,許三民打了個響指,項云天緩緩清醒過來。
他坐起身,便莫名其妙地劇烈咳嗽起來,那架勢就好像被水嗆到了一樣。就連白夢妃看了都覺得十分詫異。
于是白夢妃趕忙快步走到他身邊,雙手輕輕握住他的一條胳膊。
“你還好吧?”白夢妃難得溫柔地問道。
項云天緩緩搖了搖頭,此時他的腦海一片空白。
他努力回憶著,卻沒有說話,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
白夢妃看得出他的異樣,眉頭緊皺,認真地凝視著他的臉。其實此刻白夢妃很擔心項云天,畢竟他剛才的反應可不尋常。
似乎有什么極其可怕的事情,深藏在他心底。
直到告別許三民,來到外面,白夢妃才問項云天:“你還記得剛剛催眠的內容嗎?”
經白夢妃這么一問,項云天努力仔細回憶??赡切┯洃浫缤扑榱鑱y的拼圖,根本無法拼湊還原。
“我就只隱約記得今天白天我們去查案的事兒,其他的就什么都想不起來了?!表椩铺炀従彄u了搖頭。
白夢妃見項云天似乎真的回憶不起來,也不想逼迫他,便暗自點了點頭,對他說:“好了,沒事了。咱們先上車回家再說。”
“嗯?!表椩铺鞈艘宦暎愫桶讐翦煌氐杰嚿?。
回到家后,白夢妃的目光始終沒有從項云天身上移開。
因為項云天被催眠后的反應實在太奇怪了。瞧他那雙眼睛,變得黯淡無光,整個人就像丟了魂似的。
白夢妃趁他不注意,試著叫了他幾聲??伤翢o回應,徑直回了自己房間,看他的樣子,仿佛疲憊到了極點。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到了這個時候,就連白夢妃都不禁對那個許醫(yī)生產生了懷疑。
鑒于項云天狀態(tài)不佳,白夢妃沒有去打擾他。
她默默回到自己房間,洗完澡后,卻沒有入睡。她靠坐在床上,思索著今天案件。
深夜里,她仔細回憶著白天的每一個細節(jié)。
此刻,她的直覺告訴她,近期的一切的一切,似乎是一起連環(huán)殺人案。
這個兇手很狡猾,必須想辦法,讓他露出破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