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夫人您好,這是您的房卡,請收好?!本频甑呐?wù)員微笑著說。
“謝謝?!逼嵊舭捉舆^房卡,心想周氏集團(tuán)不愧為J城第一財團(tuán),出手真是闊綽,給參加集團(tuán)周年慶的客人安排的都是總統(tǒng)套房。
這時,電梯門打開,梁仕墨嘴角噙著溫潤的淺笑,邁著修長筆直的雙腿走到妻子面前,習(xí)慣性的摟住她的腰,柔聲喚道:“郁白?!?p> 漆郁白親昵地挽上梁仕墨的胳膊,“老公,我餓了,我們?nèi)コ酝盹埡貌缓???p> 梁仕墨握緊妻子的手,心疼道:“餓了怎么不早給我打電話,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吃飯?!?p> J城最高端的法式餐廳被清場。
這里是梁仕墨與漆郁白初相識的地方,也是他向她求婚的地方。
梁仕墨扶了扶銀絲鏡框,清雋的聲音略帶些難以被察覺的落寞,“郁白,吃完飯,我送你回酒店?!?p> 漆郁白問:“老公,那你呢?”
梁仕墨放下酒杯,聲音微微沙啞,“我……晚上約見了幾個重要的客戶,可能就不回來了?!?p> 他將漆郁白送到酒店房間,親手端給她一杯熱牛奶,“老婆,喝完早點睡吧?!?p> 漆郁白接過,乖乖喝完。
十分鐘后,梁仕墨將昏睡的妻子抱到床上,給她蓋好被子,動作輕柔,眼神深情。
他看了她很久很久……
眸底盡是不舍與無奈。
“對不起,老婆,我沒有退路了?!?p> 音落,梁仕墨在漆郁白的紅唇上落了個吻,然后決絕離去。
……
屋內(nèi)燈光昏暗,氣氛氤氳曖昧。
“漆郁白,好久未見。”
周書瑾望著床上昏迷的漆郁白,修長的手指從她精致玲瓏的下頜,游移至她白皙纖細(xì)的頸脖。
熟悉的觸感讓他不自覺憶起前塵往事,種種不堪。
“我回來了?!?p> “這一次,我不會輕易饒過你的?!?p> 他和她一起看過夕陽,賞著余暉走過緬北敏格最繁華熱鬧的街道。
那時,他想與她一直走下去,走到人生盡頭,白頭偕老。
而她對他從未動過一絲真情。
他們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一黑一白,魑魅與神明。
他們的相識相知相愛到頭來全是她的算計。
后來啊,他死在她手里。
她射出的子彈,正對他的心臟。
槍響之后,他成了她的特等功。
……
金秋十月,陽光明媚。
漆郁白從睡夢中緩緩醒來。
昨晚……
漆郁白試圖回憶,頭卻猛地一痛。
這時,梁仕墨端了一杯牛奶從門外走來,聲音是一如既往的溫柔,“老婆,昨晚你累壞了,喝杯牛奶吧?!?p> 漆郁白懸著的心終于放下。
她羞澀地點了點頭,“嗯,好?!?p> 他們雖然結(jié)婚一個月了,可這卻是他們的第一次,她曾無比憧憬期待的第一次,到頭來她啥也不記得了,只感知到身體切實的異樣痛感。
漆郁白在浴室洗澡,水聲淅淅瀝瀝。
梁仕墨收拾床鋪時,床單上的一抹紅,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梁仕墨終于明白為什么會有人綁架他,不圖財,不害命,僅僅只是閹割了它,讓他失去做男人最基本的資格。
原來,幕后黑手是周書謹(jǐn)!
……
暖陽穿過窗戶,灑在漆郁白與就診的病人身上,暖身暖心。
“醫(yī)生,生活真的太難了,老天爺給我設(shè)了一個又一個劫,遇見的沒一個好人,經(jīng)歷的沒一件好事,我感覺自己堅持不下去了。”患者是名二十三歲的女人,此時的她眼神空洞,神情絕望,幾乎喪失了求生的欲望。
漆郁白是全國排名第一的精神醫(yī)學(xué)專家,現(xiàn)就職于J城第一人民醫(yī)院的心理科。
她耐心的聽患者訴苦,溫柔的勸慰。
他們不是不夠堅強,只是病了。
這不怪他們,他們也不想這樣。
漆郁白希望自己身上微薄的光,有一日能遇上他們漆黑的夜。
這時電話鈴聲響起。
漆郁白接通電話,語氣溫柔:“喂,您好,您是?”
她乍聞噩耗,手機猛地從手中掉落。
兩行清淚從她眼角溢出,哀傷擔(dān)憂。
……
警署局副署長劉任帶領(lǐng)一眾部下,守在搶救室門前焦急等候。
漆郁白趕到醫(yī)院時,搶救室的大門剛剛開啟。
她忙跑上前去,擔(dān)憂的眼神中滿是希冀,“醫(yī)生,我爸爸媽媽他們怎么樣了?”
醫(yī)生無奈地?fù)u了搖頭,深深地嘆了口氣,“對不起,我們真的盡力了?!?p> 那一刻,漆郁白如遭五雷轟頂,胸口似被團(tuán)團(tuán)棉花堵住般,悶的難受,心口痛的不能呼吸,眼淚涌出眼眶。
她簡直不敢相信發(fā)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從此,這世上最愛她的兩個人,竟在同一天內(nèi),永永遠(yuǎn)遠(yuǎn)的離開了她,且無回旋的余地。
她痛不欲生,難以接受。
……
烏云密布,細(xì)雨蒙蒙。
在父親漆明墓碑前,漆郁白雙眸空洞無神,盡是一片死寂。
她的父親在任警署局署長二十多年來忠于職守,無愧人民,無愧于心。
父親是她的榮耀!
這么多年,從始至終,漆郁白的夢想都是成為一名像她父親一樣的警署。
漆郁白突然憶起自己當(dāng)年報考警校,體檢卻不合格的事情。
從小到大,她的身體素質(zhì)一直都很好。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校考體檢時卻檢查出她有心臟病,無法報考警署大學(xué)。
漆郁白的夢想折在了疾病面前。
“爸爸,媽媽,對不起,我辜負(fù)了你們的期望,沒能成為一名警署?!?p> 兩行清淚從漆郁白眼角落下。
漆郁白在父母墓碑前呆站了很久很久,久到毛毛細(xì)雨打濕她的衣衫,濕遍全身。
……
漆郁白握住門把手,咔呲一聲,臥室的大門打開,入眼的一切淫亂不堪。
地上散亂著男人女人的衣衫。
從外套,到里衣,尤其是那雙女士的紅色高跟鞋尤為刺眼。
漆郁白頓在原地,近乎窒息,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氣得她渾身顫抖。
漆郁白強忍著內(nèi)心的痛苦走過玄關(guān),看見床上兩具赤裸的身體上下交疊,親密無間。
她深愛的丈夫在他們的婚床上與她的閨蜜正……
不堪的言語如刀子般,深深地刺痛了漆郁白的心。
她雙眸猩紅,痛苦地捂住雙耳,心中作嘔,那是一種生理性的厭惡。
隨著最后喘息和低吼,他們停止了動作,相擁而眠。
幾滴晶瑩的淚水從漆郁白眼角溢出……
再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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