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6月末
對于大部分人來說,這只是炎熱夏天的一部分,平平淡淡,普普通通,煩人的夏蟬在樹上鳴叫,耀眼的陽光透過樹的縫隙漏下斑駁的光影。沒什么特別的,無論是麻瓜還是巫師們都是這么想的。
但誰都沒想到,就是今天命運的齒輪開始轉(zhuǎn)動,來自遠東的蝴蝶第一次扇動她的翅膀。
*
科克沃斯蜘蛛尾巷
河流蜿蜒曲折,兩岸雜草蔓生,垃圾成堆。一根巨大的煙囪,那是一個廢棄的磨坊留下的遺物,高高地聳立著,陰森森的,透著不祥。這里平常都是死氣沉沉,只有黑黢黢的河水在嗚咽著。
蜘蛛尾巷一直是這樣的,死寂,荒蕪,沒有任何生機,和住在這里的人一樣。
但是這幾個月蜘蛛尾巷卻非常不平靜。因為…..
蜘蛛尾巷18號的房子居然賣出去了!
這對于住在蜘蛛尾巷的人來說可是一個大新聞,先不說蜘蛛尾巷的環(huán)境已經(jīng)勸退大部分的人,更何況邊上的19號里還住著一個…..
總之只要是聰明人都不會選擇住在這里。
現(xiàn)在蜘蛛尾巷18號的房子已經(jīng)全變了樣,原本那一扇扇用木板釘著的破舊的窗戶,被換成干凈透亮的玻璃,裝飾了白色的百葉窗。掉漆的墻面被重新粉刷成溫暖的淡黃色,一側(cè)的墻面爬上了紫色的鐵線蓮,彎曲的藤蔓幾乎要深入房子里面了。
這座房子在蜘蛛尾巷這簡直就是另類,生機勃勃,充滿生命力,似乎帶著蜘蛛尾巷都變得更有活力了。
而這座房子就是南瓷在英國的家。
乖巧白凈的少女打開18號的房門,絲綢一般的頭發(fā)散在身后,鞋子踏在鵝卵石上發(fā)出陣陣回音。她來到最后一幢房子跟前,樓下一個房間的窗簾縫里,透出一點屋子里的燭火。
南瓷看到這座房子的第一眼感覺就是
陰森森的。
南瓷看著手里的小盒子,里面裝著她自己做的甜點,隔著盒子還能聞到焦糖的味道。
她看了看面前這座房子,深吸了一口氣,小聲安慰自己。
“遠親不如近鄰…..遠親不如近鄰,要和鄰居打好關系。”
小姑娘整理了一下衣服,乖巧的捧著小禮盒,輕輕的敲響了門。
過了幾秒鐘,南瓷聽見門后面有了動靜,接著門被打開了一條縫,一個男人朝她張望著,烏黑的長發(fā)像簾子一樣披在兩邊,中間是一張灰黃色的臉和一雙烏黑的眼睛。
“你好,那個….我是隔壁新搬來的,希望我們能好好相處,這是我做…..的”
南瓷看著那雙眼睛愣了愣,深不見底的黑,那雙眼睛平靜無波,空洞冷漠的看著她,好奇怪…他身上居然有一部分死氣?南瓷眨了眨眼睛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有什么事情”低沉的男聲從小縫里傳來,好像沒有想要把門開大一點的想法。
南瓷回過神來,把手里的小禮盒遞了出去,“你好,這個是我自己做的曲奇,希望你會喜歡….那個我是你的新鄰居,就住在你隔壁?!?p> 南瓷看到男人皺著眉,似乎在回憶新鄰居是誰,他把門縫開得大了一些,“我不需要。”
小姑娘睜大眼睛,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拒絕她的吃的,“真的很好吃,你嘗嘗吧!”南瓷倔犟的把小禮盒從門縫里塞到男人的手里。
男人顯然是愣住了,那雙平靜如死水一般的黑色眼睛里閃過一絲不可思議。
南瓷生怕他再把盒子還回來,把盒子塞到他手上之后就馬上跑開了,一邊跑一邊回頭喊
“下次再聊,先生!”
斯內(nèi)普盯著手里的小盒子,淡粉色的盒身上畫著一塊被咬了一口的曲奇餅干,淺綠色的絲在盒子上綁了一個蝴蝶結。斯內(nèi)普甚至不需要把它打開就能聞到里面飄出來的焦糖和黃油的味道。
粉嫩精致的盒子,甜膩膩的味道,和這間昏暗老舊,充滿著奇怪的魔藥味道的房子完全格格不入,就像是一抹亮麗的色彩冒冒失失的闖進了斯內(nèi)普黑色的世界。
南瓷聽到身后輕輕的關門聲,回過頭向門口張望,確定門口沒有任何東西被丟出來的痕跡,這才踩著鵝卵石回去了。
斯內(nèi)普看著盒子,猶豫著要不要把它丟掉,但是最終他還是鬼使神差般的,把禮盒放在客廳的茶幾上,回過頭去繼續(xù)熬制他的魔藥。
這時敲門聲再次響起,斯內(nèi)普再一次皺起眉頭,難道是他這位“熱情”新鄰居又要送什么東西?
斯內(nèi)普微微打開房門,看到鄧布利多拿著一張將近一英尺的羊皮紙站在他的門口“西弗勒斯,真是個美好的早晨,如果你不介意我來找你聊聊天的話?!?p> “鄧布利多……?真是令人又驚又喜。”斯內(nèi)普微微一愣,接著便面無表情的說“我想霍格沃茨的貓頭鷹,還沒到都老得飛不動的地步?!?p> 鄧布利多那雙藍色的眼睛里閃著奇特的光芒“原諒一個老人有時候一點小小的激動,我們進去說吧。”
斯內(nèi)普側(cè)身讓鄧布利多進來,咔噠一聲在他身后關上了門。
這里給人的感覺像是一間昏暗的軟壁牢房面墻都是書,其中大部分是古舊的黑色或褐色的皮封面;一盞點著蠟燭的燈從天花板上垂落下來,投下一道昏暗的光圈,光圈里擠擠挨挨地放著一張磨損起毛的沙發(fā)、一把舊扶手椅和一張搖搖晃晃的桌子。
這間小小的客廳簡直就是一間昏暗的軟壁牢房,如果忽略桌子上那個鮮艷的盒子,和空氣里淡淡的焦糖味。
斯內(nèi)普示意鄧布利多坐到沙發(fā)上,自己則是在沙發(fā)對面的扶手椅上坐了下來。
鄧布利多一進門就敏銳的聞到空氣中的焦糖味,緊接著就被桌子上的盒子吸引了。
他看了看盒子上的圖案“西弗勒斯,閑暇之余吃點甜食確實會讓人心情愉悅是不是?”
“鄰居送的?!?p> “是嗎,看起來真是不錯?!卑朐滦窝坨R后的湛藍色眼睛銳利而明亮,“我看到了,西弗勒斯你隔壁似乎搬來一位充滿活力的新鄰居。”
鄧布利多是指18號那座生機勃勃的房子?!澳銈兿嗵幍暮孟窈懿诲e?!?p> 斯內(nèi)普回憶起剛剛見過的小姑娘,看起來就是嬌氣得不得了,想到她把東西硬塞到自己手里時的表情….
“哈”
斯內(nèi)普冷笑一聲,沒有回答他的話“我想你今天來這里應該不是為了問我的鄰里關系的吧?!?p> “哦,是的,看看這個”鄧布利多把羊皮紙遞給他,“我想國際魔法合作司已經(jīng)和他們談好了?!?p> 斯內(nèi)普接過羊皮紙,看著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眉頭緊皺。
阿不思·鄧布利多校長親啟:
很高興能和貴國魔法部進行交流….多年以來大夏仙門一直致力于培養(yǎng)更多優(yōu)秀的修道者…
斯內(nèi)普眉頭的皺得更緊了,他耐著性子把這些客套話看下去。
…貴校的制度…(換另一種字跡)好了,很高興能和霍格沃茨魔法學校交流,為了提前適應英國的生活,我們的留學生將在6月31日前到達倫敦,具體的注意事項還希望貴校告知…
斯內(nèi)普緩緩地將手中那張泛黃的羊皮紙輕輕地放在了辦公桌上,只見他微微皺起眉頭,用一種略帶質(zhì)疑和不滿的口吻說道:“所以,這就是您上個學年所提及的那個所謂的‘新變化’嗎?”
鄧布利多坐在椅子上,平靜地點點頭,“是的,西弗勒斯,這是一次嘗試,大夏的仙門一直是很神秘的存在,國際魔法合作司也這幾年才和他們?nèi)〉媒涣??!?p> 斯內(nèi)普不屑的哼了一聲“真是‘大膽’的嘗試?!?p> “西弗勒斯,你知道的,他今年就要入學了,這也是一種保障?!编嚥祭嗫粗箖?nèi)普的眼睛“為了以防萬一?!?p> 斯內(nèi)普沉默的移開眼睛,丟下一句“隨你?!?p> 鄧布利多微笑著再次把羊皮紙遞過去,“西弗勒斯,還有一個事情….”
斯內(nèi)普冷笑一聲,看向鄧布利多,“你帶著這個找我,不會是想讓我?guī)窍锇???p> 鄧布利多依然保持微笑,“我想了想,你是那個最合適的人選?!?p> 最合適的人選?
斯內(nèi)普一時間感到有些諷刺“看樣子你是認為我比麥格她們更擅長對付那些…”他頓了頓,像是在考慮用什么詞語來形容。
斯內(nèi)普把羊皮紙放到桌子上“既然是這么重要的學生為什么您不親自去接呢?”
鄧布利多眨了眨眼“西弗勒斯,你有時候要原諒一個老人管理這么大的學校會有一些力不從心。況且…”他看著斯內(nèi)普的眼睛,“你們相處的好像很愉快?!?p> “誰?”斯內(nèi)普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鄧布利多的目光在盒子上停留了一會,“還有一些細節(jié)福吉還要和我商量一下,估計兩天后你就能帶著我們的新學生去對角巷了?!?
之之好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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