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悅?cè)谎谏w不住開心,將喜訊告知了摯友,引起共鳴的同時,也觸發(fā)了隱藏的悲傷。
但他應(yīng)該沒留心到,竟刻意小聲說:“對方待人確實很不錯,我再告訴你們一個秘密,莊威的父母,居然收我為義子了?!?p> “你這家伙,運氣簡直爆棚,真是羨煞小弟了!”聶鵬濤仰天感嘆。
旁邊的兩位好友,也是流露羨慕之容,立馬靠近些,來沾染高悅?cè)坏暮眠\。
“悅?cè)?,你此次‘面試’通過,實乃可喜可賀?!?p> 貝嫻鈺緊繃的臉蛋,也綻開甜美笑意,禁不住送上祝福。
“謝謝,多虧有你們的支持,才讓我有翻身之機?!备邜?cè)豢蜌庑?yīng)。
“你現(xiàn)在位高權(quán)重,要不你帶我一起去吧,他們兩個整天秀恩愛,我都要嫉妒死了?!甭欩i濤不惜斜眼蔑視。
“我回頭跟他們說一聲,以我當(dāng)前的身份,問題應(yīng)該不大!”
“那就謝謝啦,我的高艦長?!甭欩i濤喜樂中夾著得意。
韓勛昌見狀,故作很落寞,憂傷滿面說:“真羨慕你們,能坐上宇宙飛船,遨游太空世界,我們就只能在地球廢墟上,談情說愛而已?!?p> “你們別灰心喪氣,我去跟他們申請一下,看能不能讓大家一起去?!?p> 高悅?cè)贿f送熱情,聶鵬濤卻抱頭裝苦,哀嘆說:“他們也去的話,我豈不是整天都得面對,那種膩人的情景了嗎?天啦!想想都太可怕了······”
“聶鵬濤,你不用抱怨了,我們是堅決不去的,那么多人在場,打擾我們兩人的甜蜜生活,一點都不愜意自在。”
韓勛昌一副嫌棄樣,卻把貝嫻鈺都逗笑了。
“你們確定不去的話,那我就不提及了?!?p> 高悅?cè)恍睦锩靼?,把朋友一同帶去,?yīng)該難度極大,主要是不想連累他們,故韓勛昌的坦白,讓他感到些許溫暖。
“確定好了,我知道你們不是去旅游,是有艱巨的任務(wù)要完成,人多了反而讓你們分心,阻礙工作的效率,造成不好的影響。”韓勛昌很認真的說。
“多謝你們諒解,有你們真好。”
高悅?cè)坏男θ?,像清涼的泉水,潤澤大家的心扉?p> 聶鵬濤面帶感恩,對韓勛昌說:“沒想到你挺會理解人,我之所以隨他去,是不放心他的安危。以他樂善好施的性格,要是沒有熟人在旁照顧,恐怕會受不少的打壓?!?p> “我們在一起這么多年了,我又何嘗不明你的心意,悅?cè)凰m是我們的大哥,但要論體貼心細,還得是你才能堪當(dāng)首位。”韓勛昌說出心中之話。
“你這么了解我,你的嫻鈺小可愛,怕會爭風(fēng)吃醋了喲!”
聶鵬濤話風(fēng)突然大變,愣是讓人沒把持住,都失聲捧腹大笑,差點翻仰在地。
包括他自己在內(nèi),亦是此般情緒難抑。
半許后,高悅?cè)还笆治杖磉_深情之意,說:“感謝大伙的認可,今生能與諸位,稱兄道弟的過日子,實乃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幾位穿著都很質(zhì)樸的年輕人,樂笑不止,氣氛很是融洽。
“對了,關(guān)于讓你們?nèi)γ嫒胱?,可有做好打算?”高悅?cè)粐烂C問著。
“算了,那么高的地方,就留給那些大人物專享,我們這種身份低下者,住著會讓人恐高!”韓勛昌搖頭作態(tài)。
“你們不與我去遠行,再錯失掉這個良機,不就有些太委屈了嗎?”高悅?cè)皇涞耐椤?p> “想我堂堂七尺男兒,身邊又有貝女神相伴,就算住在山洞里,也是他們羨慕不來的福氣?!?p> 韓勛昌拍著胸脯,志氣高揚,夸贊著自己女朋友,竟讓她臉頰登時紅如桃花。
“你莫要貧嘴了,就不怕惹來笑話。”貝嫻鈺低語勸阻。
“我知勛昌的真情,你也肯定懂他的心意,我們真心期盼,你倆能天長地久,白頭偕老,永不離棄。哪怕有人真笑出來,也是誠懇的溫馨之笑,絕不會帶半點虛假?!?p> 高悅?cè)浑p目清澈,證明所講之話,并無絲毫哄騙。
貝嫻鈺微笑著說:“謝謝你的祈禱,我們也萬分期待,你此行收獲滿滿,載譽而歸!”
高悅?cè)慌c朋友幾人,內(nèi)心誠摯的祝愿,都清晰的掛在臉上,一點也不含蓄。
“又還沒真正出發(fā),先別說這些多情的話了,你若真感激大家,那等會多喝幾杯,便是最好的回禮?!甭欩i濤發(fā)出戰(zhàn)斗邀請。
“快走吧,飯菜早都做好了,今天就來個不醉不休,慶祝咱們的大哥,榮升高位。”韓勛昌招呼大伙,進到棚屋內(nèi)聚餐。
“啤酒還想喝醉,你的酒量也太小了?!甭欩i濤像在挑釁。
“哈哈哈······”
眾人合聲大笑,在寬敞的廢棄樓頂,顯得格外和諧。
他們圍桌而坐,端起破舊的杯子,用力碰響暢飲,宣泄復(fù)雜心緒。
只在一剎那,杯里的啤酒,泛起濃濃泡沫,立刻灑落遍地。
那些不穩(wěn)定的元素,很快融進水泥地面,被高溫給烘烤榨干。
消失的液態(tài)汁水,猶如在演繹著,人生終有一天,將魂歸塵土的宿命。
若是有奇跡誕生,則是另外一種,未知又夢幻的結(jié)局。
喝得半醉之際,聶鵬濤忽然問:“話說你去的那地方遠嗎?”
“應(yīng)該會很遠吧······”
高悅?cè)惶ь^仰望蒼穹,卻難得碰見了,無盡的墨藍天色。
仿佛早上出現(xiàn)的紅光,沖散了積淀的陰霾。
而這一切跡象,都在暗中表明,此去定將順利無礙。
“連你也不清楚嗎?”聶鵬濤醉意來臨,說話有些急躁。
“我過兩天去的時候,當(dāng)面問個明白?!?p> “那就全拜托你了,我先干為敬!”
看著聶鵬濤豪爽喝完酒水,高悅?cè)恍闹谐ɡ试S多,也多了一份欣慰。
他讀得出朋友的心里,除了充滿向往,還有不少的懼怕之意。
不過,高悅?cè)粚嶋H承受的壓力,就像空中的那層反抗弧罩,重到難以呼吸。
當(dāng)然,如果聶鵬濤能和他同行,最是再好不過了。
兩人互相照料,在陌生的環(huán)境下,不免消卻了許多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