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村里人的態(tài)度
“怎么回事?”
對于許家的婚事,村長并不了解,對于此時的動靜,很是不悅。
沈甜把事情的經過講的很清楚,期間沈雪和許老太出言胡攪蠻纏,都被村長瞪了回去。
越聽,村長的臉色越難看,沉吟好大一會才問:“沈知青,此事涉及比較復雜,想必你懂我的意思,除了報警,還能有其他解決方案嗎?”
“村長,你不能聽這丫頭一個人胡說八道,我們家是明媒正娶的她,堂堂正正從知青點把她接過來的,最重要的是,我女兒還嫁過去了!”
許老太尖叫著發(fā)出爆鳴聲音,雙眼惡狠狠的瞪著沈甜,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吃了。
沈雪也開始了辯解:“沈甜的娘,是同意了這門親事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沈甜就是在胡鬧。”
“我看她就是想坑騙許大丫嫁給她大哥,讓她大哥不打光棍,然后就反悔換親好的親事!”
“沈甜你別忘了,你倆的結婚證已經領了,鬧也沒有用!”沈雪言語中帶上了威脅。
許老太給了她足足二百塊的好處費,可不能讓沈甜這個死丫頭給折騰沒了。
“這…”村長皺起了眉毛,有點為難了。
依他對幾人的印象,還是更相信老實本分的沈甜。
但今日結婚一事,兩家換親眾所皆知。
于情于理,沈甜講的話都站不住腳,更重要的是沒有證據。
沈甜看到村長動搖的神色,嘴角別有深意的向上勾起。
許家,可并不怎么招人待見。
而沈雪跟村長女兒走得近,平時沒少教唆村長女兒干壞事。
村長一直都很煩沈雪。
就在這時,顧承延冷冽的聲音響起,“沈知青既然說是別人冒充帶領的結婚證,那不如直接去鎮(zhèn)上的民政局,讓工作人員指認。”
一針見血,破了局。
不管什么換親,只要工作人員指認了,那沈雪絕對逃不了蹲著喝茶去。
眾人聽到這話,都回過神來。
“我的天,這要是真的,那沈雪知青豈不完了?!”
“呸,還什么知青,狼心狗肺的玩意,自己妹妹都賣了。”
“村長啊,要我說,這婚事固然是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像沈甜知青這樣,結個婚,還遭這么大罪,讓人灌暈了送過來,這太過分了。”
“傳出去,讓十里八鄉(xiāng)的溫度看咱們村子里的人,咱們村的好名聲都被她們給壞掉了?!?p> 邊上一個四五十歲的婆子,冷不丁的想起來自己家那該娶媳婦的兒子,一聯想起來,頓時就不樂意了。
旁人也跟著附和。
誰家閨女不嫁人,兒子不娶媳婦的。
村里有著沈雪和許家這樣腌臜人在,真是敗壞整個村子的名聲。
沈甜看著村里人沒有遇到熱鬧就強行降智,而是想著大局,盡管是她們出于自身利益,也不禁讓她感到心里暖暖的。
隨后她認真的朝沈雪說:“表姐,我沒記錯的話,是昨天你冒充我去的,才一天時間,想必工作人員忘不了你的樣子?!?p> 沈雪從顧承延一開口的時候,整個人就慌了,頭重腳輕都要暈倒。
她不明白,為什么同樣的關系,顧承延就是偏愛沈甜!
小時候處處護著沈甜,如今長大了,更是!
沈雪嫉妒的心理扭曲,臉都猙獰了,湊近沈甜壓低聲音憤恨的威脅:“沈甜,你要是敢,那你娘你哥都別想好!”
沈甜眨了眨眼睛,故意大聲問:“那你的意思是,我要是敢,你就要殺了我娘和我哥?”
“天吶,沈雪你是不是精神有問題了,怎么能講出如此無視法律瘋狂的言語?”
此話說完,全場陷入一陣寂靜,黑漆漆的夜空,仿佛落一根針都能聽到。
全都不可置信的看向沈雪,目光中帶上了匪夷所思。
“沈雪,你太放肆了!什么年代,你還喊打喊殺!”最先震怒的是村長。
他不待見這個整日挑唆自己女兒的沈雪,有心想除了,但礙于身份,不好計較。
現在好不容易抓到沈雪的錯處,可沒那么容易息事寧人。
沈雪萬萬沒有料想到沈甜竟然,把她的話大聲講了出來,先是一愣,緊接著直呼:“冤枉啊,我可沒說殺人,是沈甜說的!”
沈甜這個該死的賤人,真的不怕她哥和娘被打罵了嗎?
自從沈安腿受了傷,娘倆在沈家,經常挨打挨罵,每次只要她一提到這件事,沈甜就會老老實實。
讓干啥就干啥,就算挨幾個耳光,她沈甜也得受著,一聲不能吭。
沈甜的反差,讓沈雪的心里掀起驚濤駭浪,沒由來感到害怕。
“別喊了!”
“顧隊長既然你來了,就讓民兵把她們幾個,送到鎮(zhèn)上去,先去派出所,然后再去民政局指證?!贝彘L不耐煩扯皮,一錘定音。
顧承延朝身側示意了個眼神,沒有親自動手。
沈雪徹底慌了,看著沖過來了兩個民兵,一把扯住沈甜哭嚎著,“沈甜,你,你不能讓人這樣做,你放了我,放了我,我什么都答應你!”
坐在地上的許老太本來還氣勢沖沖的,這會臉都白了,顫抖著嘴唇朝村長說:“村長,沈雪和她娘李翠花,收了我們許家二百塊錢,得讓她們還回來,才能把人帶走。”
現在這樣,把人帶走了,說不定就回不來了。
她辛辛苦苦攢的200塊錢,可不能打水漂。
村長一聽,怒極反笑,“沈雪真是好樣的,賣妹妹的錢,你收的挺踏實的哈?!?p> 沈甜眼睛一轉,把村長喊到一旁,低聲說了一陣。
村長聽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后點頭。
沈甜看著哭到渾身發(fā)抖的沈雪,作出一副純良的樣子說,“婚姻對女人來說就跟命一樣重要,你都害得我一生悲慘,你要是不想去鎮(zhèn)上,那你就得賠償我?!?p> 顧承延隱在人群外圍的夜幕中,看到沈甜改了口風,臉上的表情變得幽暗起來。
她,為什么不趁機讓惡人得到應有的懲罰,還自己自由?
難道真的甘愿跟許慶然那樣的泥腿子過日子?
今天晚上發(fā)生的一切,遠遠超出沈雪的計劃。
聽到沈甜的意思,能有商量余地,胡亂的點頭答應,“你說,我保管讓你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