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啊……”
“太危險了……”
“天啊……”
……
驚呼聲此起彼伏,游人大驚,有人甚至沖動得想要飛奔過去救人,卻被如劇烈滾動的暴風(fēng)雪駭住。
這陣風(fēng)雪太大了!
“這小丫頭挺本事的,才多大年紀,了不起,了不起,這回好了,上不上,下不下,這可好玩了,暴風(fēng)雪要是持久一點,她今天準沒命!老四,她比你那時候還大膽!”說話的少年十七歲上下,穿著一身紫色的狐皮裘衣,襯得他眉目俊朗,風(fēng)度翩翩。邪魅的大眼閃著看好戲的光芒,好似孩子正等著一幕精彩的好戲。
正說話間,一陣狂風(fēng)掠過,白玉崖上巖石斷裂,一塊大石滾滾而下,女孩似是被驚了一下,尚來不及躲避,正想反身閃過,對面懸崖賞景的黑衣少年縱身掠起,俊挺的身影如出水蛟龍般,飛身躍上峭壁頂端,一記漂亮的腿旋風(fēng),一塊略大的石頭激射向那塊滾下的大石,速度快得驚人,只見一聲劇烈的相撞聲,巖石偏了角度,從女孩旁邊滾下懸崖底下,不見蹤影。
游客紛紛發(fā)出驚嘆,黑衣少年動作優(yōu)美利索,一氣呵成,完美得令人炫目。
懸崖那邊的女孩微微回頭,雪花飄飛,又隔得太遠,女孩只看見模糊的輪廓。
那是一名十五上下的少年,穿著一件黑色的暖皮裘,腰間掛著一塊龍形玉佩,尚有些稚氣的五官仿佛精心雕刻般,俊美無雙,他器宇軒昂,舉手投足都有一種尊貴非凡的氣度,那冷峻的眸光高傲沉穩(wěn),有種逼人的霸氣。
尊貴俊美,冷峻高傲的少年啊!
紫衣少年輕笑出聲,“老四,你什么時候也動了惻隱之心了?”
打趣笑聲讓黑衣少年眉心一擰,略有不悅,“啰嗦!”
紫衣少年哈哈大笑,“我猜那個小丫頭一定會跌下去?!?p> 黑衣少年雙眸冷峻地打在對面懸崖上掛著的小小身影,“賭什么?”
“賭父皇賜給你的那盤冷暖玉棋子怎么樣?我輸了,畫圣墨竹的真跡給你,你的寶貝可覬覦得很呢?!?p> “成交!”黑衣少年冷聲道。
又是一陣暴風(fēng)雪席卷而來,天地蒼茫,掛在懸崖上的孩子益發(fā)搖搖欲墜,“你看看她,手一定會凍僵,都握不穩(wěn)了!”
黑衣少年眼光有種不容錯認的肯定,不常笑的臉龐露出一抹罕見的笑意,“她不會有事!”
“奇怪,老四,你認識她嗎?怎么這么肯定?”紫衣少年一臉好奇。
黑衣少年搖搖頭,憑直覺,他覺得那丫頭不會輕易出事,更像是在堅持著,等暴風(fēng)雪過去一般。
“冷暖玉棋子!”黑衣少年平緩地道。
紫衣少年哼了哼,誰輸還不一定呢。
整個祁山如沸騰的水,鬧了起來,都為小女孩擔(dān)憂,議論紛紛,卻無人敢攀巖險峻的懸崖。
峭壁上的孩子咬咬牙,趕緊松手,精致的小臉上閃過一抹不甘心,又不得不妥協(xié)的掙扎,再握下去,她的手就要廢了。
“該死的!”低低地詛咒一聲變化無常的天氣,小女孩從懷里摸出一支玉笛,只聽得一聲長嘯在祁山上響起,穿透層層風(fēng)雪。
倏然,一只白色的大雕凌空飛過,張開雪白強勢的翅膀,簌簌地拍打著飄落的雪花,掠上白玉崖,朝著孩子俯沖而下,又快又猛,這么大的白雕,沖擊下去,孩子定會受傷,人群發(fā)出接二連三的尖叫,有人不忍看這殘忍的一幕,捂住眼睛。
黑衣少年銳利的眼光直直地打在地面峭壁上,在白雕俯沖下來之時,孩子拔出袖箭,整個身體失力下墜,四座皆驚……
在女孩身體和峭壁成四十五度角之時,白雕從側(cè)方直直地插入,孩子掉在它巨大的身體上,翻身穩(wěn)穩(wěn)地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