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呀路!別讓我找到你!不然我一定要用我的刀,一刀一刀把你的肉通通切成魚片!”小隊長氣炸啦,一把拔出腰間祖?zhèn)鞯膶毜?,對著空蕩蕩的巷子一陣劈砍?p> “嘩啦啦”細(xì)小的沙粒自圍墻上落下來,雖然聲音細(xì)小,但這小隊長身為軍人還是非常警覺的抬頭,正好看到一個人影砸下,小隊長驚恐的神情落入?yún)前惭壑?,還沒來得及舉刀,落下來的吳安伸手一塊板磚。
“啪啦!”手上的青磚四分五裂,日本兵的小隊長噗通倒地,腦袋滲出一片血液倒在地上。
“呸!小鬼子還想跟爺爺玩,躲貓貓呢,不玩死你丫的?!眳前残闹袘c幸嘴上罵罵咧咧的丟下手中碎磚,急忙扒下這小隊長的腰間,卻特么的沒有手槍!這家伙竟然只帶著一把武士刀就開始亂跑,難道是這家伙以為自己的刀術(shù)可以千軍辟易嗎?
“瘋子!特么的,腦子有病吧不帶槍?!?p> 現(xiàn)在他終于栽倒吳安手里,吳安狠狠地踢了這尸體又開始跳墻,不過是跳的另一面墻壁,只是他還沒落地,“啪嗒”這家人的木門就被兩個日本鬼子狠狠踹開!
“咦!”兩個鬼子目光一下被吸引,具是一驚,咋這墻上還有個人呢?
吳安眼瞳一縮那叫一個頭皮發(fā)麻,沃日,當(dāng)即腳下一滑落回小巷,自己不走尋常路不就是怕日本鬼子堵在兩頭嗎!
只是自己運氣太差啦!
“八嘎呀路!”
墻那頭的日本鬼子這時候也反應(yīng)過來,打槍已經(jīng)晚了,能上墻的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小桑軍,快把我抬到墻上!一定要抓住這個可惡的支那豬!”
面對四米高的高墻,兩個日本鬼子不經(jīng)也犯難,就他倆兒很“貼近”一米七的個子(實際一米六四),站在墻角下,面對高高墻壁只能望而生畏。
好在他們是兩個人,疊羅漢也差不多能摸到墻頂!
小桑軍感受到肩膀上沉重的分量,一邊暗罵肩上的家伙簡直是一條胖狗,一邊又罵支那人良心大大滴壞,把圍墻修這么高,是故意要他們大日本帝國的勇士難堪嗎?
要是吳安知道這家伙的想法,肯定會笑噴,明明是小鬼子自己身高不足讓墻感到難堪吧。
而此刻吳安已經(jīng)跑到大街上來,原本還有幾個人的街上已經(jīng)徹底看不見一個人,街道兩邊的大門或多或少遭到了破壞,顯然日本鬼子已經(jīng)搜過這幾家,他們正在擴(kuò)大搜索范圍。
“啪嗒、啪嗒~”
聽到靠近的腳步聲,吳安不由臉色一變,這可至少是一個幾十人的隊伍,吳安可不認(rèn)為自己赤手空拳能扛得過子彈,當(dāng)即撒開腳丫子,見縫就鉆,立刻躲在暗處。
“啪嗒啪嗒!”腳步聲近了,一個五十人左右的日軍小隊順著大道到達(dá)城門口,和原駐的兩個班加載一起,就是七八十桿步槍!
“媽的,這個城里咋就這么多小鬼子。怕是小鬼子占據(jù)的重城,只有如此,小鬼子才會放任重兵把守?!?p> 整個城里因為死去兩個日本鬼子(小隊長尸體才被發(fā)現(xiàn)送往指揮部),不時的槍響打破城市的寧靜,一時風(fēng)聲鶴唳,家家戶戶閉門不出,吳安不得不心驚膽戰(zhàn)的躲避日軍瘋狂的搜捕。
再次從藏身的小巷走出來,吳安完全像是一只無頭蒼蠅一樣亂撞,根本找不到半點出路,此刻的城中,幾乎每隔幾分鐘就有一小隊日軍巡邏而過,警戒的力量明顯已經(jīng)遍布大街小巷。
“也不知道整個城里駐扎了多少日軍,再這樣跑下去也不是辦法?!眳前膊磺宄抢锏牟季郑纱嗖慌芰?,找了一家沒人的房間躲進(jìn)去。看起來屋院很久沒有人住,院內(nèi)雜草叢生,偶爾從雜草中看見被摔碎的家具木頭。
說不定這家人就遭了小鬼子的毒手呢。吳安這樣想著,在這個黑暗的時代,什么夢想理想都會被骨感的現(xiàn)實皮鞭抽得遍體鱗傷。
歇停下來的吳安終于有點時間理清腦子里混亂的線索。
“這個城到底有多大?是在哪里?現(xiàn)在又是公元多少年?”
“根據(jù)那個日本小隊長所說,這里的指揮部中有一個少佐,可能是大隊長級別,手下估摸有一千多日本鬼子,那么一千多鬼子肯定不會駐扎在什么偏僻小縣城!”
“嘭當(dāng)!”一聲震響,隔壁院子頓時傳來女人的驚叫聲,孩子的哭喊聲。
“給我快快滴搜查!不要放過每一個角落!”一句霸氣橫秋的日語叫起,傳來五六個日本鬼子的回應(yīng),吳安貼著墻壁聽著隔壁動作感到心急。
老子又沒偷他娘,小鬼子還真瘋了不成。
吳安聽到日本鬼子在隔壁一頓打、砸物品,那女人喊了頭一嗓子,現(xiàn)在也沒有在叫,是怕惹惱了日軍吃不了好果子。
原來院子里兩個日本鬼子看上那女人的姿色,端著槍已經(jīng)把婦女逼到墻角處,嘴里發(fā)出嘿嘿嘿豬拱白菜一樣的聲音。
“八嘎!”這軍曹臉色一黑,沖上去一人就是一腳,兩個日本鬼子顧不得屁股上的疼痛,急忙站好,心中揣測到:難道是小隊長看上這個女人了?
“軍務(wù)在身,給我快快滴搜查!”
“嘿!”兩個日本鬼子回應(yīng)一聲,鉆進(jìn)房中加入打砸的隊伍中。
這軍曹看了一眼這有幾分姿色的年輕婦女,那驚慌失措的神情,如水般柔情的眸子,更想讓人好好玩弄一番,心中卻暗暗記下這里的地方,收回貪婪的目光。
五個日本兵有兩個扛著半口袋灰土色厚麻布布口袋,另外三個則是一臉失望。
“下一家!”軍曹叫了一聲,對于手下劫掠根本不管,好像他們根本不是來搜查兇手,而是掠奪糧食的,六個鬼子迅速的離開,兩手端槍而來,走時卻多了糧食離去。
“下一家,下一家不就是我這里嗎?”吳安看向大門,大門的門栓其實已經(jīng)爛了,只是被吳安撐了兩根木棒抵實。
“踹開!”兩個耀武揚(yáng)威的小鬼子心有靈犀似的,邁開小短腿對著門使出吃奶的勁兒!狠狠一腳好似踹開山岳!
“嘭!”的一聲巨響,門紋絲不動,兩個日本兵卻臉色發(fā)綠,弓著的腰慢慢直起,卻是掂著踹門的腿,一臉羞愧的低頭,站在門兩邊。
沒辦法,原本慈禧治世之下就是一片混亂,換了他孫國父也難改長久腐爛,袁某更是不行,將某只是名義上整頓大陸,手根本伸不了多長,底下各區(qū)強(qiáng)征人、征糧的事情屢見不鮮。
百姓們知道防賊、防盜、防官兵就是把墻修到盡量高,把門加固到盡量硬實!特別是吳安在門后撐了木棍,所以這倆日本鬼子一上來就吃了一個啞巴虧。
“你們是我大日本帝國最英勇的武士!小小的木門一定攔不住你們。”軍曹沒有一點生氣,反而是一臉鼓勵。
這兩士兵既激動又鄭重的一點頭,右手摸上槍栓,端好槍對著門“咔嚓”一拉,栓動式的響聲讓院子里的吳安臉色一變。
竟然叫都不叫一聲房主人,直接就要開槍打門!可見日本鬼子在占領(lǐng)區(qū)中的霸道,人民生活在如何黑暗的日子里。
“小鬼子怎么對爺爺,等你吳爺爺遲早還給你?!眳前舶盗R著,可不認(rèn)為這厚實的木門能擋住鬼子的三八大蓋,穿透木門的子彈很有可能變成亂飛的流彈傷人,所以一定不能藏身在不能擋住子彈的東西后面,有時候流彈比子彈更可怕。
于是吳安不得不再次跳墻而上,四米高的圍墻也許對一般人來說有些困難,但吳安的身體幾經(jīng)強(qiáng)化,輕易無比。
“啪嗒”輕微的落地聲被外面哇哇大叫的日本鬼子掩飾,然一個滿臉驚恐的婦女正緊盯著他,捂著還沒有腰高的孩子的嘴巴。
“噓!”吳安比著靜音的手勢,其實他不比,女人也不敢出聲引來隔壁的日本人。
吳安貼著墻根,聽到隔壁打了槍的日本鬼子失望的罵叫著離去。那站在院子里的女人動也不敢動,能跟小鬼子對著干的,不是江湖上殺人不眨眼的綠林好漢,就是各種抗日志士。
兩種人可都不好惹呢。
“呼~”吳安松了一口氣,看向那個神色畏懼的婦女,眉頭微微一挑,跳身又躍上墻壁,消失在墻上面。
見這男人回到隔壁那兇宅,女人懸著的心放回肚子里,帶著孩子,臉色難看的回到屋中,看著一片狼藉的房間,吞聲忍氣的開始收拾。
“咕嚕?!笨恐鴫Φ膮前捕亲咏辛耍粗焐?,日落西山,中午沒吃飯,吳安掏出自己的錢包,看著里面的紅的、綠的票子,嶄新嶄新的,拿出一張,上面有毛爺爺親切的面孔,那迷人的微笑包含著千山萬水,只是現(xiàn)在毛爺爺正在指揮紅軍抗日,可沒有鈔票上這么老呢。
“咕嚕?!眳前部s在角落中,腦子里想著在這個世界賺錢的方法,想要在這里吃飽飯,睡好覺……如果只是為達(dá)自己的目的,拋開所有思想約束和這個時代的全球形式,到時候投靠日本人便是一個下下策。
只是吳安想想就臉色犯難,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決不走這一步。
“咚咚咚~”
忽然的敲門聲讓吳安忙的翻起身,警惕的站在墻角下,一有不對,俺就翻墻!
“大、大哥?”
吳安一愣,是個女人的聲音!她來干什么?吳安小心翼翼的貼著墻壁摸過去,透過門上的槍眼,看到外面穿著一身藍(lán)底白點衣服的婦女,是上午見到的那個女人。
打開了門,原來她手上端著一碗不知道是什么的熱氣騰騰的黃色糊糊,碗有十厘米直徑,嗅著糧食的味道,吳安忍不住的吞咽口水,腹中也響起咕嚕嚕的聲音。
婦女的意思吳安也懂了,吳安左右警惕的看了看,接過飯碗,回身關(guān)上了門。
自他殺了三個鬼子兵,特別是還有兩個鬼子兵見過他時,小心翼翼的警惕就難以罷免,一碗飯,其實里面就是玉米粉混雜著黃豆、紅薯粒之類的雜東西。
吳安退回院子關(guān)上門時,蜷縮在角落里看著手里熱乎乎的一碗雜糧粥,想起文明時代的大魚大肉,一時惆悵滿腔。
在長時間的學(xué)習(xí)之中——當(dāng)歷史回到那艱難的歲月中,這一碗雜糧,在中華大地病入膏肓的重病期中,也來之不易,許多抗日部隊只有原地挖野菜果腹,也依舊堅持在抗日線上絕不后退一步。
那么,吃完一碗含著沙粒的“飯”后,吳安忍不住的敲著腦袋,根據(jù)現(xiàn)有情報分析,這里應(yīng)該是內(nèi)地被占領(lǐng)地區(qū)。那么,也就是日本鬼子入侵中華大地,可自己是在內(nèi)地的哪兒呢?
“等等!我特么來不就是為了古董的么!我特么考慮那么多干什么?。€夠五個能量點就能回家,廢毛想著這些呢?!眳前补恍?,自己差點就傻了,自己來這個位面,可不是為了跟鬼子搏命的。
“呼……”吐出一口氣,吳安自惱的跑進(jìn)門是壞掉的屋內(nèi),地上滿是碎了的東西,桌子、椅子或者是陶瓷碎片,都蒙上一層灰塵,根本找不出一樣完好的東西!
天色漸漸的暗了,那女人也沒有來找過吳安,吳安也就一個人開始琢磨日語,自己曾經(jīng)可是學(xué)過一陣兒的,怎么能輕易忘記了呢?只要自己拿到古董,一定轉(zhuǎn)身離開這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