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怎么了?”龍嫣然額眉輕蹙,開口問道。
只見前者瞥一眼身后,這才有些急促的開口,“快走,先回去。”
玄道風(fēng)平日里雖然有些不正經(jīng),但是當(dāng)他一本正經(jīng)起來的時候,那無疑,就是有什么要事。
所以,盡管四人心中不明所以,可是也亦步亦趨地跟隨著他返回住處。
等到了住所,可能是還覺得不放心,玄道風(fēng)雙手搭著門,左顧右看了好一番兒,這才關(guān)上門戶,轉(zhuǎn)身走向幾人。
“師兄,到底是什么事?”
“是啊,要搞的那么神秘。”
林紫栩、沈濤,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沈棟和龍嫣然則是在一旁靜靜看著。
“我們今天沒有看到拓跋靜,你們還記不記得王妃是怎么說的?”
“如果我沒記錯,王妃是說郡主最近感染了風(fēng)寒?!?p> 玄道風(fēng)看向沈棟,默默點(diǎn)頭,“不過,據(jù)我所知,這拓跋靜從小狂野奔放,女子之中也是一個少有的異類?!?p> 他話音一落,四人都是有些吃驚,同一個人,這前后得到的措詞相差也未免太大了。
“師兄的意思是郡主并沒有感染風(fēng)寒?”林紫栩敏銳的察覺到了什么。
“那王妃為什么要這樣說呢,難道是為了隱瞞郡主的行蹤?”沈濤一臉不解地看著玄道風(fēng)。
只是這次還未等玄道風(fēng)開口,在一處角落某個聲音悠悠地響起,“你們有沒有覺得,我們剛進(jìn)去的時候,拓跋王和他夫人說的話很是奇怪。”
沈棟的這句話,立馬吸引了其他四人的目光,沈濤更是連忙問道,“什么話?”
“大家應(yīng)該還記得,我們喝茶的時候,道風(fēng)師兄喝得是酒。”
“就是,喝那么多的酒?!鄙驐澾@話林紫栩倒是愛聽,當(dāng)即嘟著嘴,看向玄道風(fēng)的眼神頗有怨言。
后者只是訕訕笑了笑,便轉(zhuǎn)過頭,躲過了迎面射來的視線,“不錯?!?p> “師兄可還記得當(dāng)時拓跋王說了哪兩句話?”
“酒入愁腸解百憂,吾輩最是逍遙人?!?p> “對,拓跋王當(dāng)時就是說了這么兩句話,可是你們還記得接下來王妃說了什么嗎?”
現(xiàn)在距離上午早已過去了大半天,說了那么多的話,誰能記得清楚,四人都開始在腦海中思索起來。
這時,倒是龍嫣然先想了起來,“如若我沒記錯,應(yīng)該是除去藏頭露尾之輩,剩下的,就是真性情?!?p> “啊,對?!?p> “恩。”
“好像是有這么一句來著。”
龍嫣然說出來以后,幾人也記起來了,意識中的確有過這句話。
“師弟,你的意思是...”
“結(jié)合今天的種種,我總估摸著這兩句話是大有深意,不似表面般平淡無奇?!?p> 每個人的邏輯思維,處事風(fēng)格都是迥然不同,正如一顆樹上,哪怕是參天古木,也找不到兩片一模一樣的葉子。
沈棟這番推測,或許真的是有某些獨(dú)到之處,龍嫣然幾人不禁細(xì)細(xì)回想起上午的一幕幕。
“兩句話不都是贊揚(yáng)師兄的嘛,我說哥哥啊,你是不是因為要參加狩獵大賽,所以搞得太緊張,想太多了?!鄙驖齽t是不以為然的摸摸鼻子。
“大家會不會神經(jīng)太緊繃了,有些過于草木皆兵了?”林紫栩也在旁側(cè)輕聲的提醒。
“拓跋王話中是對師兄的理解,王妃則是贊揚(yáng),乍聽之下,并沒有什么異常?!饼堟倘惶痤^,直視沈棟。
“師弟,是不是你想多了?”玄道風(fēng)皺著眉,面容間有些愁色。
“師兄,你常說大夢誰先覺,而拓跋王說酒入愁腸解百憂,為什么喝酒能夠解哀愁?”沈棟并沒有停下,而是再繼續(xù)說下去。
“無疑,因為喝醉了自然就拋棄了所有煩惱,可是后面一句吾輩最是逍遙人又怎么理解?我們與拓跋王本就不是同一輩的人,更何況他喝得是茶,與師兄本就不能一概論之?!?p> 幾人聽的一愣愣,都瞪大了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王妃說,除去藏頭露尾之輩,剩下的,就是真性情。聽來是在贊揚(yáng)師兄品行高德,是率性而為,秉持本心真性情的豪爽之人,可是這話細(xì)細(xì)咀嚼之下不是顯得很突兀嗎?此話從頭至尾都未曾言明,乃至提及師兄名姓?!?p> “等一下?!边@時候龍嫣然抬手說道,“除去藏頭露尾之輩,除去...這話貌似是含沙射影,另有所指啊。”
“有意思,拓跋王和王妃的話都可以說是欲言又止。”
“這么模棱兩可干嘛,真是搞腦子?!?p> “兩個人都說了半句,加起來不就是一句了?!?p> “對啊,如果把這個比作謎語,那么拓跋王的就是謎面,王妃的則是解開謎底的提示語?!毙里L(fēng)忽然之間有些激動的開口說道。
“如果真如師兄所言,那么謎語也就在這兩句話中了?!饼堟倘毁澩狞c(diǎn)點(diǎn)頭。
“不錯?!鄙驐澦几兜?,幾人已經(jīng)統(tǒng)一了思緒,“按照除去藏頭露尾之輩,剩下的,就是真性情的字面意思來理解,除掉一些,得到一部分,而這部分就是隱藏在話中的真正意思?!?p> “那究竟應(yīng)該除去哪一部分呢?”沈濤最討厭的就是之乎者也,咬文嚼字了,玩起文字游戲馬上變得焦躁起來。
“酒入愁腸解百憂,吾輩最是逍遙人,無論怎么錯位搭詞都連不起來呀。”林紫栩已經(jīng)快要變成一個皺著眉頭的小老頭了,瓊鼻更是呼哧呼哧作響。
“酒入愁腸解百憂,吾輩最是逍遙人...”
“藏頭...露尾...”
幾人都碎碎念著,完全理不出一絲頭緒。
“等等,藏頭,這兩句詩是不是藏頭詩?!鄙驐澱钸吨鴥删湓姡『寐犚娏诵里L(fēng)自語著的“藏頭,露尾”,不謀而合。
“兩句詩的首字連起來是酒吾?!饼堟倘幻Σ坏亻_口道。
“酒吾?這是什么意思?”不要說林紫栩,其余幾人也絲毫不明白。
“如果把兩句詩的末尾一個字連起來,最后再前后呼應(yīng),那就是...”
“酒吾憂人?!鄙驐澕拥恼f道。
“酒吾憂人?這是什么鬼?”沈濤皺著眉,嚷嚷著。
“酒吾憂人,酒吾憂人...難道真是我們想多了?”
“如果四個字連起來沒錯,那么這會不會是諧音字?”既然已經(jīng)有了開端,龍嫣然也大膽的揣測下去。
“諧音?有道理?!毙里L(fēng)也很是認(rèn)同。
“可是這到底會是什么意思呢?酒吾憂人...”看沈棟三人苦惱的模樣,就差抓耳撓腮了。
“救我憂人?!币粋€聲音忽然響起,四人猛地抬頭,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一抹驚艷。
在龍嫣然一行深入沙漠,準(zhǔn)備狩獵大賽的同時,在那遙遠(yuǎn)的地方,早已是風(fēng)起云涌--天元城。
“找到?jīng)]有?!币粋€男子的聲音響起,不帶任何感情色彩。
“我派出去的人今日凌晨飛鴿傳書回來,說他身在沙漠?!被卮鹚模瑒t是一名女子。
“什么?”男子出人意料的站了起來,“他去那里做什么?”
“是了,肯定是大漠國?!边^了良久,他才肯定的下了結(jié)論,“好了,你下去吧?!?p> 摒退了女子,男子呆呆地站立著,過了會兒,轉(zhuǎn)身走向窗邊,望著外面愣愣出神,喃喃道,“天元,有意思?!?p>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頭顱卻是微微歪斜,眼睛則是盯著棋盤中占據(jù)“天元”位的棋子。
而此時在天元的另一處府邸,一名英姿颯爽的中年男人,正一臉不爽的和身側(cè)唯唯諾諾的屬下交談著。
“張森,我讓你辦的事怎么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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