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
金屬撞擊在地面上的聲音,是盧迦的,他手中端起來的酒杯一下沒有拿穩(wěn),脫手了。這一下清脆的摔響在這屋內(nèi)如同一記悶雷,嚇得那發(fā)呆的盧迦猛地一哆嗦。
“抱歉,抱歉,可能是吃得太多,一時間有些不適了!”
盧迦尷尬地笑著,回過神來的第一件事自然是慌慌張張的彎腰下去將那灑了的酒杯拾起。這時早已經(jīng)有細(xì)心的仆人上前為盧迦重新斟滿酒,這樣就讓盧迦感覺更加尷尬了。
雙手捧著這感覺有著千斤沉重的小小的酒杯,盧迦的心砰砰砰直跳,面對著正微笑著望著他的狄奧多西二世,他真的想知道剛剛是不是聽錯了。
“嗯,尊敬的凱撒?!北R迦話都有些說不清楚,這不奇怪,因?yàn)樗B酒杯都端不穩(wěn)了。他吞吞吐吐地問狄奧多西二世道:“凱撒,我剛剛沒有聽清,你能再復(fù)述一遍嗎?”
“我是說……”狄奧多西二世端著酒杯,舉起對盧迦示意道:“我將收你為我的養(yǎng)子,成為弗拉維斯家族的一員。”
“臥槽!臥槽!”
盧迦在自己心里暗罵著,他這一次可算是拿穩(wěn)了酒杯,可是怎么樣都不能夠分辨出狄奧多西二世說的是真話,還是玩笑。
“嗯,凱撒,我,,我這,,這并不好玩?!北R迦吞吞吐吐地,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足夠口齒伶俐的他此刻卻像一個十足的白癡,連自己想要表達(dá)的意思都不清楚。
“怎么?”狄奧多西二世看上去并不高興“難道你是再說我堂堂一個奧古斯都是張口閉口都會開玩笑的主?”
“啊,啊,抱歉,抱歉,是我無禮了!”盧迦連忙道歉,趕緊給奧古斯都回禮,并匆忙將杯中的葡萄酒猛地仰頭一飲而盡。
“喝完這杯酒,你可就是我狄奧多西的養(yǎng)子了!”
“嗯~”
盧迦是硬將口中的葡萄酒給咽了下去,他不敢想象自己要是一下噴了出來對狄奧多西二世是多么巨大的打擊,可能會讓他惱羞成怒,直接動刀咔嚓了這個認(rèn)不清事實(shí)的混蛋也不是不可能的。其實(shí)他還忘記了他的身后還有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射出殺死人的目光。
“好的,盧迦!”待到盧迦將杯中的葡萄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時,狄奧多西二世朝著在坐的眾人哈哈大笑。這沒什么好笑的,瞧,在坐的家族成員們,除了狄奧多西二世的妻子,其他人都沒有笑,他們卻向盧迦投來疑惑的目光,感情是在心里疑問這個貌不其揚(yáng)的家伙何德何能,能夠征服奧古斯都,成為其養(yǎng)子,并且成為了弗拉維斯家族的一員。
馬爾西安更是將右手臂放在桌面上,粗壯地手臂青筋暴起,這代表著他此時的內(nèi)心,雖然表面上看上去波瀾不驚,但是在心里,早就想把眼前這個西帝國來的外來客視為敵人了吧。
“我靠,這不是把我投入到眾矢之的當(dāng)中去了嘛!”盧迦低下頭,雙手緊緊按在桌面上,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狄奧多西難怪會讓他們坐上餐桌,千算萬算怎么沒有算到這么一出。
尷尬的飯局草草地結(jié)束了,狄奧多西二世示意其他人都離開,并單獨(dú)留下盧迦一人跟隨著他來到他的書房當(dāng)中。
一進(jìn)門,狄奧多西二世立馬招呼著身后的侍者離開。
“這是干什么?”盧迦有些慌亂,腦子里頭全是一些壞壞的想法,這不能說是盧迦有基佬的潛質(zhì),而是西方的文化就是基情四射,著個盧迦在軍營里見過不少,一想到兩個大男人那個,盧迦就菊花一緊。莫不是那馬庫斯的死對狄奧多西打擊太大,這生氣兩隔都一個多月了,是個男人都會或多或少的饑渴。唉,臥槽!盧迦都想好了該怎么反抗,畢竟菊花綻放的嚴(yán)重問題是不能做出任何讓步的!
“咚!”
侍者把門關(guān)上了,這一聲又嚇得盧迦肩膀猛地一聳,心臟砰砰直跳,心想著要到關(guān)鍵的時刻了。拳頭攥緊,靜靜地等待著狄奧多西二世下一步的行動。
不過令盧迦沒有想到的是,那狄奧多西二世一臉嚴(yán)肅,完全沒有基佬的那副猥瑣邪魅的模樣。他來到自己的書桌前坐下,在桌面上拿出了一封書信,遞給了盧迦,并說道:“給,看看吧,這是我的侄子寫給我的,這兩天才到?!?p> 盧迦接過書信,打開,這時就聽到狄奧多西二世說道:“這一次瓦倫提尼安真的是遇到麻煩了,現(xiàn)在又是埃提烏斯這個野蠻人掌控著這個帝國的軍事力量,不得不說現(xiàn)在的帝國迫切地需要一個羅馬血統(tǒng)的人來維持帝國內(nèi)的平衡?!边@個問題讓狄奧多西二世非常的頭痛,盧迦感覺自己似乎能夠理解狄奧多西二世為什么要收他為自己的養(yǎng)子了。
“這信上說處在阿非利加行省的汪達(dá)爾人宣布脫離了羅馬的控制,那么就是說元老院對于汪達(dá)爾人的控制以失敗告終了!”盧迦看完書信,將其緩緩放在狄奧多西二世的書桌上。
“沒想到你知道的還不少!”狄奧多西二世一臉欣賞地抬頭看著盧迦?!爱?dāng)然這一次元老院決定出兵教訓(xùn)那幫無法無天的野蠻人。所以他們說服了埃提烏斯,一支巨大的軍團(tuán)在大西西里組建,作為羅馬帝國的同胞,弗拉維斯家族的親戚,瓦倫提尼安想要我出一支軍隊(duì)代表弗拉維斯家族出征?!?p> “那凱撒的意思是…”
“我本來是想要馬爾西安出征的?!钡見W多西二世嘆了口氣說道:“就是我妹妹的丈夫,我手下的將軍,本來他是我的人選,你也明白,我本想讓我自己去的,讓埃提烏斯等那些蠻族人知道弗拉維斯家族的實(shí)力,可是我指揮的能力確實(shí)太差了,真的沒有辦法震懾住西帝國的那些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精英貴族們?!?p> “那為什么不選擇馬爾西安呢?”
“因?yàn)槿绻麆倮耍瑒荼貢{到我的統(tǒng)治地位,他雖然也算是我弗拉維斯家族的人,可是我妹妹的野心太大,我不能夠確定她會不會運(yùn)用他丈夫來威脅我,所以我必須考慮得非常周全?!钡見W多西二世扶著自己的額頭,看來這件事確實(shí)讓他頭疼不已。
“為什么不除掉她,我是說你的妹妹?!北R迦問。
“因?yàn)樗俏业拿妹?,我本來想著我要是過世了,瓦倫提尼安如果像我的祖父那般,那么弗拉維斯家族定能夠維持舊的秩序,確立唯一的皇族,但是他終究是被控制的傀儡。反倒是你,他推薦而來的羅馬人!”狄奧多西指著盧迦,一臉嚴(yán)肅地說道:“維持帝國的秩序,就是需要你這樣忠誠的羅馬人,帝國是羅馬帝國,維持者自然是羅馬人無疑,可是蠻族人充斥地太過嚴(yán)重,必須要一個羅馬人出來獨(dú)挑大梁?!?p> “所以,你就選中了我?”盧迦感覺到自己的肩膀猛地一沉,像是被壓上了一個無形地重物,盧迦知道那重物的名字叫做“使命”,奧古斯都賦予的使命,弗拉維斯皇族賦予的使命!
“那么,你想讓我怎么做?”
“回去,你也該回去了!”狄奧多西二世說著,彎腰將一箱沉甸甸地羊皮紙?zhí)С龇旁谧烂嫔?,指著那箱羊皮紙對盧迦說道:“這是我?guī)啄甑匦难覍⑵涿麨椤兜見W多西法典》?!?p> “這有什么用?”盧迦指著那箱所謂的《狄奧多西法典》問道。
“能夠維持帝國的秩序,不至于讓精明的貴族們鉆舊的法典的空子?!钡見W多西二世笑著,隨后接著說道:“位于拉丁行省新組建的一支軍團(tuán),還沒有名字,我把它給你,并且由你來命名這軍團(tuán)的名字,并且?guī)еゴ笪魑骼铮尤氲轿鞯蹏h(yuǎn)征軍的隊(duì)伍當(dāng)中,記住,別讓那幫該死的混蛋給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