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知曉,你是月下芷和白楊的朋友,對他們自當(dāng)多有維護(hù),本尊不與你計較!”肖梓煉看向忘憂的時候,忘憂下意識的抖了一下,畢竟這肖梓煉也是一名征戰(zhàn)沙場的將領(lǐng),身上總是帶有著些許的危人氣質(zhì),就算是并未使出上位者的威壓,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忘憂雖然害怕,但是依然挺身擋在了月下芷的面前說道,“你知道你對他們會多有抱歉,所以才不會對我計較,但是告訴你,我們不原諒!等著小芷身體好了,我就會帶著他和白楊回百花閣了?……”月下芷聽見拽了拽忘憂的衣角,忘憂趕緊蹲下來側(cè)身聽月下芷想說些什么。
“有人…告訴我,有一天…緣分盡了,我…自然…會離開,不過…尊上…似乎還欠了…一個道歉…給白楊。若是…尊上愿意,那么…小芷…愿意留下?!痹孪萝普f完,忘憂就瞪大了眼睛反問道,”小芷,你瘋了吧,干嘛非要跟著這個煞神!不若我和藥仙師傅商量一下,到時候我也陪你一起回百花閣!“
”你不想著如何提高實(shí)力,去保護(hù)自己想保護(hù)的人,卻還在這里拖別人的后腿!簡直愚笨!“肖梓煉聽見忘憂說的,只覺得這百花閣的人腦子都有些笨,當(dāng)真都是些木頭腦袋。
”肖將軍,我有些累了,煩請…你送我…回去吧!“月下芷開口打斷道。
肖梓煉冷哼一聲,只能抱著月下芷回去房間,路上抱著月下芷的時候,肖梓煉才突然發(fā)現(xiàn),前幾個月還壯的跟頭熊似的月下芷,如今卻相當(dāng)?shù)氖萑酰闹械睦⒕斡滞皆隽藥追帧?p> 回到房間后,肖梓煉自知不方便,就開口告辭了。忘憂趁著肖梓煉走了,戳了一下月下芷的腦袋,問月下芷,“小芷,你怎的如此糊涂?”
“你不覺的,讓肖將軍這種人去道歉,豈不是很有趣!而且我們雖然都只是小妖,但是我們一直在修仙的路上走著,所以緣分二字是躲不開的,自然緣分為盡,我現(xiàn)在躲出去又有何用呢?”或許是因?yàn)橄胫芸吹叫よ鳠挸园T的樣子,月下芷心情極好,所以終于能完整的說了一句話。
“小芷你說的好像有點(diǎn)道理誒!難怪之前在百花閣的時候,蝶蘭姐姐總說你有大智慧!等等!小芷你能說完整的話了!小芷!我太開心了!”忘憂聽見小芷的話終于可以連貫的說一整句了,十分高興!
兩人又說了一會話,忘憂實(shí)在有些困了,就回去先睡了。月下芷精神還好,躺在床上想著今天遇見的肖梓煉,看起來有著幾分落寞,
不知怎的,月下芷反復(fù)想起來藥仙曾經(jīng)和他說的話,再結(jié)合之前喬玄夜說過的肖梓煉的身世,莫名的覺得肖梓煉有些可憐!這個人大概活得很辛苦吧,所以封閉了自己的心??粗孟袷且粔K無堅(jiān)不摧的千年寒冰,但是內(nèi)心不過是一個怕受傷的孩子。
第二天晚上肖梓煉有照常過來,領(lǐng)著月下芷照月光,不過這次他拿來了一個輪椅,月下芷看著他說:“肖將軍,不必了,待會忘憂會來!”
“你難道真的不清楚,你的朋友乃是日生花么?如今要天天來領(lǐng)你去吸收月的靈氣,她能受得住么!此刻你的好友已經(jīng)睡的很熟了!”肖梓煉說完話就推著月下芷出門了。
兩個人相對無言,月下芷看著肖梓煉,心想你才是塊木頭!好好的話說完,都不能讓人記住好!
就這樣兩人靜坐了一夜,第二天太陽出來的時候,肖梓煉又將月下芷送了回去。
一天早上白楊又來看望月下芷,三個人在小花園里高高興興的談天說地,忘憂原本有些內(nèi)斂的性格,最近也不知道怎的,居然和月下芷的潑皮性格有一拼了。
“忘憂!你最近可真是沒有以前溫婉的性子了!”白楊開了個玩笑,就看著忘憂插個腰就準(zhǔn)備打他。
兩人打鬧的時候,月下芷看著樂個不停,好不容易停下來的時候,月下芷開口問道,“忘憂,你在藥王山上過的好么?”
忘憂看著天邊日落的錦霞,臉上漏出幸福的微笑:“我在那邊很開心,煉藥之事因?yàn)橄喈?dāng)繁瑣,所以女修很少會愿意去走上藥修這一條路,我是藥王山上唯一的女子,所以每天都會被人關(guān)愛著,藥仙師傅拿我當(dāng)女兒一般看待!”
不過忘憂突然又看向白楊和月下芷繼續(xù)說道:“但是可能是出于貪心吧,總是會對以前的事,以前的人很想念,像你們,像梧桐,蝶蘭姐姐,曼閣主,陳靖霆,總是會在夜晚在我腦海里不停的浮現(xiàn),讓我思念!”
“六根未凈!難怪你們百花閣到現(xiàn)在都是仙界的附屬門派!一點(diǎn)長進(jìn)都沒有!”肖梓煉的聲音幽幽傳來,讓這個花園的溫度降了幾度。
“那像肖將軍你??!一點(diǎn)人情味都沒有!但我們活得很快樂,而你,注定一個人孤獨(dú)終老!”忘憂聽見后立刻反駁。
“藥仙!你的徒弟,就這般沒大沒小么?”月下芷三人只看到了肖梓煉,并未瞧見藥仙,不過藥仙的聲音馬上就傳過來了。
“肖將軍,請見諒,我這藥王山上速來是沒大沒小慣了!忘憂還不快和肖將軍道歉!”藥仙慢悠悠的過來了,看向忘憂,眼神中少見的有了一絲嚴(yán)厲。
忘憂心不甘情不愿的上前行了一禮:“還請南海將軍見諒,都怪忘憂無禮!”
肖梓煉看了半天也并未說話,直到忘憂的臉有點(diǎn)漲紅了,才開口說道:“起來吧!”然后也不管忘憂,而是和藥仙對藥仙拱了一手說道,“還請藥仙為白楊診治一番,看看此番去赤雷獄后,白楊身體是否落下隱疾。”
藥仙看了看白楊,白楊默默的將左手伸出,藥仙細(xì)細(xì)的開始把脈,過了一會說道:“將軍放心,白楊的脈搏張弛有度,身體康?。 ?p> 白楊瞄了一眼肖梓煉,不知道這肖梓煉要干些什么!肖梓煉突然開口道:“古有禮賢下士之言,如今我作為將領(lǐng),冤枉下屬,自然也是要道歉的!如今你身體現(xiàn)在回復(fù)的不錯,我便給你一個恩典,明日和涂牛帶領(lǐng)的成鷥軍一起去赤練山歷練吧!希望你回來的時候有所進(jìn)步!”
說罷肖梓煉便轉(zhuǎn)身走了,藥仙也緊跟隨后,白楊挑了挑眉毛,看著月下芷,月下芷開口道:“我讓他和你道歉的!不知白楊哥哥可否滿意?”
“讓說一不二的南海將軍道歉確實(shí)不容易!小芷你是打算原諒他了么?”白楊反問道。
“那次之事,算是個誤會,我如今這個樣子,并不是他造成的,在哪之后他很照顧我們,不過我還是很好奇,他對我們的容忍度能到什么程度呢!”白楊不知道的是這幾日的肖梓煉其實(shí)一直很照顧月下芷,原本也不是些你死我活的深仇大恨,所以月下芷現(xiàn)在并不反感肖梓煉。
“小芷,不知怎的,總感覺你好像長大了!若是以前的你,肯定會想著睚眥必報!”忘憂看著月下芷說道。
“不論是人是妖,總會要成長!而且只有成長起來,我們才會能夠保護(hù)自己想要守護(hù)的人!對了白楊那個赤練山是個什么地方?”沒有人知道,這幾日因著月下芷的昏迷,神魂中的那顆種子又長大了許多。
“赤練山是一處險境,傳說哪里神魔大戰(zhàn)之時留下的一處土地碎片。但是風(fēng)險越高,收獲也就越大!每次南海軍中,可以去哪里訓(xùn)練的,往往境界都會提升一大截!而且每年的名額有限,只有進(jìn)入成鷥君,才可能去!”白楊說道。
“險境?神魔大戰(zhàn)的遺留地?那豈不是很危險?這南海將軍也太陰險了,表面上給了一顆甜棗,背地里捅了一刀!”忘憂說道。
“忘憂,你錯了!我會去,也一定能活著回來!就像小芷說的,我們只有成長起來,才能保護(hù)我們想要守護(hù)的人!看來今天我也不能和你們再交談下去了,要做做準(zhǔn)備,明日出發(fā)了!”
白楊說過后就走了,留下的忘憂看著天空,和月下芷說:“小芷你和白楊說的對,人總是會成長的,和你們幾個月不見,你們每個人的心智都成熟了好多,只有我這個情智最先開的倒是落后了!”
月下芷看著忘憂的背影,慢慢說道,“忘憂,你并沒有!現(xiàn)在的你不過是因?yàn)榕略俅问軅?,所以用了這幅沒長大的樣子把自己封閉起來了!”聽見了這番話的忘憂,背影有些顫抖。
“你是我們中,第一個學(xué)會如何愛人的,無怨無悔,甚至可以為了自己所愛之人,放棄一切!”忘憂聽聞,一行清淚順著臉龐滴下。
“小芷!你知道嗎?到現(xiàn)在我都沒法忘記陳靖霆,如今的他已經(jīng)去了,轉(zhuǎn)世了…我再也沒辦法,偷偷的在浮云鏡上偷偷看他了!”
“若緣分未盡,你們終會有再見的一天!”月下芷走到忘憂身邊緊緊的抱住了她。二人用無言的方式交流著,天慢慢轉(zhuǎn)黑,兩個初成的少女有著各自的煩惱,但彼此也是對方最大的力量!
酒肆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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