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樹四人回到學(xué)院后已經(jīng)是深夜了,學(xué)院的大樓燈火通明,卻空空蕩蕩一個人也沒有。
正當(dāng)楊樹以為大家都睡覺去了的時候,楠慌慌張張的從樓上跑下來,跟在她身后的還有那個活了一百多年的老太婆。
“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這女人怎么又回來了?”
“奎尼,奎尼出事了!”楠喘了口氣說道,“黑女巫之王瑪麗·蘇文知道我們把拉勞里夫人挖出來了,她派了她的情人巴斯蒂安來對付我們??岚寻退沟侔惨顺鋈?,現(xiàn)在還沒回來。而且,我聽不到她的聲音了?!?p> “拉勞里夫人?”楊樹看了眼那個將近二百歲老太婆,好像她以前是個貴族來著?!鞍退沟侔灿质钦l?”
“巴斯蒂安就是瑪麗·蘇文那個小賤人的情夫,我把他綁起來,用開水燙爛他的臉,然后把牛頭扣在他的頭上,他的臉就喝牛頭完美的長在了一起,變成了一個米諾陶(希臘神話中的牛頭人)。那是我一生中最得意的杰作!”老太婆拉勞里夫人癲狂的笑道。
“ok,真尼瑪殘忍,”楊樹罵道,“他也被女巫施咒永生了?”
“對,那個黑皮小賤人,永遠只能守著一頭牛頭怪!”
“我刀呢?我想捅死你?!睏顦浔砬楸涞恼f道。
“我們先去看看奎尼怎么樣了吧.....”佐伊弱弱的說道。
“好?!睏顦渖钗豢跉?,“老太婆,你最好收斂一點。我不是很喜歡打人,但如果我必須這么做的話,我不會手軟的。就算你是不死的,但我不信你不會痛?!?p> 拉勞里夫人縮了縮脖子,沒敢說話。
“楠你和佐伊留在這里,明月和我過去看看?!?p> “我,我......”佐伊小聲說道,“我會一些急救,我念過護士預(yù)科課程?!?p> “好吧,”楊樹拍拍她的肩膀,“你跟在明月后面,有情況別管我們,掉頭就跑?!?p> 明月有點怪異的看著楊樹,說這家伙把劇本當(dāng)真實世界看待吧,每逢危險他總是想上去湊一把熱鬧;說這家伙是在玩游戲吧,他總是會考慮劇情人物的感受。真是個奇怪的家伙。
楊樹手腕一翻,手術(shù)刀被他握在掌心之中。
后院是一片大花園,花園中間是科迪莉亞校長的花圃,她在這里種植了許多奇奇怪怪的魔法植物,大部分楊樹都沒有見過?;ㄆ宰钔鈬锹短旆N植的植物,然后往里是塑料薄膜搭成的溫室,最中間的是由磚石搭成的實驗室,奎尼應(yīng)該就在里面。
“小心點?!睏顦湓囍蜷_這里燈的開關(guān),路燈和溫室的燈都正常亮了起來,實驗室里的燈卻一閃一閃的。楊樹小心推開門,實驗室的日光燈不知被什么東西砸壞了,由電線吊在天花板上忽明忽暗的閃爍。
“奎尼?”楊樹一邊觀察四周,一邊輕聲呼喊。
在閃爍的燈光中,那些本就離燈比較遠的角落顯得更加昏暗。楊樹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功能,一邊照射角落,一邊搜索奎尼和牛頭人巴斯蒂安。
“唔......”當(dāng)楊樹走到一張桌子前時,桌子下穿出一聲微弱的聲音。楊樹彎腰用手電筒一照,奎尼正躺在桌子下雙手捂著肚子,她的T恤已經(jīng)被鮮血打濕,整個人意識也模糊不清,閉著眼時不時的發(fā)出微弱的哼聲。
“佐伊,這里!”楊樹抬頭叫了一聲,卻看到站在門口的佐伊臉上驚恐的表情。
“在你背后!”佐伊大喊道。
“嗖!”旁邊的明月手一甩,三枚飛鏢擦過楊樹雙肩和頭頂,直奔他身后而去,隨即是刀鋒入肉的沉悶聲調(diào)。
電光火石之間,楊樹扭腰轉(zhuǎn)身丟掉手機舉起手術(shù)刀,手術(shù)刀在空中優(yōu)雅的劃出一道弧線。楊樹眼中映入一個從黑暗中沖向自己的巨大牛頭,牛頭上面還淺淺插著三枚飛鏢。
楊樹剛轉(zhuǎn)了個身,此時立足不穩(wěn)根本無力再躲,只來得及深吸一口氣一手按向牛頭眉心,一手用刀朝相同地方捅過去。
牛頭沖撞眨眼即至,這股原始野蠻的力量楊樹一只手是萬萬擋不住的。而手術(shù)刀只能割肉不能穿骨,刀刃刺穿皮肉捅到牛頭骨的瞬間就被堅硬的額骨彈飛了,而楊樹則被這牛一腦殼撞在胸口,倒飛出去。
楊樹胸口一陣悶,隨后便感受到肺部的劇痛,一口氣也吸不進去的憋悶感讓楊樹眼前一片漆黑,簡直要閉氣暈過去。不過隨后楊樹撞到身后的墻上,后背和腦殼一起撞到墻,大腦震蕩的那種眩暈感和刺痛感又瞬間把他從昏迷中喚醒。
楊樹靠墻抱著頭,用力的深呼吸、往肺葉中吸氣,每次吸氣都讓肺像針扎一樣的刺痛。在第三次吸氣嘗試失敗后,楊樹突然猛烈的咳嗽起來,劇烈的咳嗽一直到咳出血,直至吐出一小塊猩紅的碎肉。
在佐伊和明月看來這簡直是觸目驚心,好像楊樹被這一撞直接撞碎了內(nèi)臟一樣。不過楊樹卻感覺好了很多,損傷的肺葉被吐了出來,此時空氣又能暢通無阻的進入肺部了。雖然在胸口某處,那個碎掉的肺葉的缺口,空氣經(jīng)過時還會火辣辣的疼,但比剛剛喘不上氣的時候已經(jīng)好太多了。
“咳咳咳......”楊樹一邊喘氣一邊咳嗽,眼前的昏黑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不斷閃爍的七彩星斑。這些眼前閃爍的金星很快也會褪去,楊樹視線也就能恢復(fù)正常。
牛頭人站在剛剛楊樹被撞飛之前所站的地方,鼻孔中喘著能冒白煙的粗氣,胸膛一起一伏,仿佛那里面裝的不是一顆心臟,而是一個由火爐驅(qū)動的大型蒸汽機。
對于牛頭怪巴斯蒂安來說,看到面前這個人沒被自己一下頂死是一件很令人震驚的事情。他以前出手.....出頭,從來沒有人能挨過他一頂而不死的。補刀這種事情,他從來沒做過。
“好,傻牛,怎么站著不動?我踏馬,我想打死你!”楊樹雙眼一瞪,從瞳孔向旁邊的眼白處爆出一片血絲,從脖子到胸口,再到胳膊,毛發(fā)如潮水一般從毛孔中爭先恐后的鉆了出來。楊樹能感覺到自己牙床向前頂起,上下兩排牙變成類似猿猴或者是犬科動物的那種突出與面部的樣子。
牛頭人看到楊樹的變身,頓感不妙,低頭怒吼一聲,就要沖上去再頂楊樹一下。
明月纖細的手指從腰間摸出三枚飛鏢向牛頭人巴斯蒂安射去,飛鏢雖然是百發(fā)百中,但力度太弱只能淺淺的扎進皮毛里。只有一只飛鏢穿透了脆弱的牛耳朵,斜斜的掛在了上面。
牛頭人巴斯蒂安對明月的攻擊不管不顧,一心認(rèn)準(zhǔn)楊樹就是頂。楊樹當(dāng)然不會選擇硬剛一頭瘋牛頭人,狼人的形態(tài)賦予了他前所未有的運動機能和反應(yīng)速度。楊樹側(cè)身一閃躲開牛角,順勢連拉帶推,將牛角塞向背后的墻壁。
巴斯蒂安的牛角沖撞被楊樹順勢一帶帶偏了方向,一角扎進磚石中。鋒利的牛角沒進去將近小一半才停下來。牛頭人巴斯蒂安掙扎著想拔出牛角,楊樹急忙撲上去按住他的角往墻里使勁兒塞。
如果要形容這種感覺,大概是你想給家里的大狗子塞進籠子里,而狗子瘋狂抵抗不想進去。楊樹手里的這只狗子比他自己還要強壯,手里的兩只牛角幾乎像兩條泥鰍一樣有力的掙扎、扭動,時刻都可能脫離楊樹控制跑出來。
楊樹一邊奮力按住牛頭,一邊對佐伊和明月喊道:“快把奎尼拖出去!”
正在猶豫該幫忙還是該救人的佐伊聞言下意識的聽話,跑過去去拖奎尼??上Э嵊腥俳镏?,佐伊使出吃奶力氣也只能拉動一條比她大腿還粗一圈的奎尼的胳膊。
明月見狀也上前幫忙,她身體素質(zhì)比佐伊好很多,甚至是好于大部分女性。兩人一起用力,總算是能拖動奎尼。
楊樹按著牛角扭頭看到明月和佐伊用力拉奎尼憋的小臉通紅的樣子,突然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一直就看到你從容的樣子,第一次看到你這么狼狽呢?!睏顦鋵γ髟滦χf道。
“笑的跟傻子一樣!”明月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楊樹這一笑,手上力道不可避免的松懈了一下,牛頭人巴斯蒂安雙手推墻腳下用力一蹬,牛角瞬間從楊樹手中掙脫出來。巴斯蒂安搖搖晃晃的退后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后面的桌子上,口鼻中喘著粗氣,兩只牛眼瞪著楊樹,里面全是血絲。
“臥槽,要完蛋了!”楊樹甩了甩發(fā)麻的雙手,他胳膊和肩膀的肌肉都開始發(fā)酸了,這是肌肉用力過度的征兆。
在下跳的歡
瑪?shù)龠d這個音譯名字總念著不順口,像十九世紀(jì)60年代某個修女的名字一樣。思考之后將音譯名“瑪?shù)龠d”替換為“麥迪琳”,這個名字更有現(xiàn)代氣息,像一個好萊塢影星。其英文拼寫“Madison”,這個是不變的。前文已全部替換,希望沒有影響諸君閱讀興致,祝閱讀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