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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時監(jiān)護人

第一百零一章 綁架案

臨時監(jiān)護人 海底漫步者 2947 2017-12-23 18:33:29

  西九條琉璃這段日子處在焦頭爛額中,不但三起綁架案沒有半點進展,而且又失蹤了兩人。

  原本就燥動著的新聞媒體像是又被打了針雞血,對著東京都警視廳追問不休,新聞發(fā)布會上問題刁鉆,言語刻薄,就差指著鼻子問民眾繳稅是不是養(yǎng)出了一堆廢物。

  不然就是打著民眾有知情權(quán)的旗號,要求了解更多案件細節(jié)以提高銷量。當然,東京都警視廳拒絕透露任何案件相關(guān)信息,于是一心想挖個大新聞的記者們開始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有看圖說話的,有發(fā)散想像力的,有陰謀論的,有爬上道德制高點的——西九條琉璃摸起報紙看一眼也不得不感嘆一聲,這群記者中真是人材輩出,毫無節(jié)操。

  甚至網(wǎng)絡上博主之類的自媒體也開始來湊熱鬧了,一時搞得轟轟烈烈,議論紛紛。

  民意滔天,按東瀛慣例,再這么拖下去就要有人“勇敢”的站出來承擔責任了,大佬們指定的“背鍋俠”中居警視在不到兩周的時間內(nèi)不多的頭發(fā)紛紛主動辭職,在由禿子向光頭的大路上急速奔行,拉都拉不住了。

  他將自己關(guān)在辦公室里,一臉認了命的態(tài)度,偶爾吟首和歌,呷口清茶,風輕云淡,要是再輕拭一下長刀,就是隨時準備剖腹謝罪的樣子了——沒嚴重到那種程度,不過他對著攝像機公開下跪道歉八成是免不了了。

  西九條琉璃也將自己關(guān)在了辦公室中,一遍遍翻閱著收集來的線索信息,但根本無法串連起來。

  小田下、柴琦玉人和江口正明還或多或少有被綁架的痕跡,后面失蹤的這兩個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石田森中,著名植物學家、動物保護協(xié)會名譽主席、大學教授,數(shù)日前離家出走,一直未歸。根據(jù)其老妻筆錄所述,有陌生人登門拜訪出示了一封信件,石田森人看了后神情緊張,但在和陌生人交談了半小時后,不攜一物便跟隨陌生人離開了,自此一去無蹤。

  其中關(guān)鍵線索是石田森中在打開信時疑似驚呼過“玉人君”這個詞,但石田森中的妻子也有六十多歲了,耳力不佳,加上當時又去泡茶了相隔較遠,不敢完全確定有沒有聽錯,不過柴琦玉人和石田森中是相交多年的好友,她越想越懷疑丈夫就是在說“玉人君”這個詞。

  石田森中的妻子在家中久久等不到丈夫回來,感覺不對勁,懷疑丈夫被人用柴琦玉人的名義誘拐了,便報了警,歸入了失蹤案一列。

  野澤雅子,東瀛少見的女權(quán)主義激進分子,同時也是一家著名律師事務所的合伙人,以為弱勢婦女維權(quán)發(fā)聲所被人稱贊,但在被人以求助名義約談后,也是一去不復返了——據(jù)當時咖啡廳里的招待所述,對方請野澤雅子觀看了一段視頻,野澤雅子表現(xiàn)的相當激動。

  那家咖啡廳是野澤雅子常去的,招待也比較關(guān)注這位老顧客,倒是提供了不少線索,但……約見野澤雅子的人帽子墨鏡圍巾一樣不缺,面部特征基本沒有,只能通過身高體型確定不是那個去見石田森中的人,而且雙方言談中似乎出現(xiàn)過小田下的名字。

  西九條琉璃想不通——

  為什么要綁架這些人?這些人有男有女,有貧有富,有的有名聲有的默默無聞,完全沒有共通之處。

  犯罪者想要得到什么?他們能得到什么?至今任何家屬沒有收到綁架犯的任何要求,仿佛綁架犯綁了這些人就滿足了。

  怎么綁架的?東京都并不是什么荒山野嶺,而是一座現(xiàn)代化的大都市,不敢說三步一監(jiān)控,但也不至于連個人影都追丟了!就比如野澤雅子,約見她的人突然從一個監(jiān)控盲區(qū)中進入了監(jiān)控范圍,慢步悠然踏入了咖啡廳,約見完后又帶著野澤雅子走了另一條路,還是幾米的監(jiān)控盲區(qū),人就不見了……這開什么玩笑!

  而西九條琉璃組織了大量人手,把神秘人出現(xiàn)的區(qū)域以及神秘人帶著野澤雅子消失的區(qū)域檢查了幾十遍也沒找到任何問題——是徹徹底底的檢查,徹底到差點連老鼠洞都要挖開看看,差點到要把老鼠都弄回東京都警視廳由專人反復詢問了。

  就是這樣還是一無所獲,對方神秘的仿佛從天而降,又仿佛憑空消失化入了虛空。越查下去眾人越心驚膽顫。不是膽子小,碎尸案殺人案西九條組的人沒少見,真是找出了一地碎尸眾人說不定反而要歡心鼓舞(不是沒人性,壓力太大了),但什么也找不到才讓人開始疑神疑鬼。

  西九條琉璃越想越?jīng)]有頭緒,起身走到了白板前又在柴琦玉人和石田森中之間連了根線,注明了友人,緊握著記號筆凝神觀看——她的眼神銳利而又困惑,劍眉起起伏伏,心中矛盾萬千。

  柴琦玉人被綁架了,然后被迫寫信給石田森中?

  但石田森中身為教授,年紀也大,不可能弱智到在明知柴琦玉人被人綁架的情況下,還會相信柴琦玉人的信!那為什么他會跟著陌生人離開?為了救朋友?這說不通!

  那封信里寫了什么?

  野澤雅子看的視頻里又是什么畫面?她本身就是女性,會跟一個陌生人離開的可能性有多大?

  西九條琉璃企圖找到一個突破口,她現(xiàn)在不敢奢求太多,哪怕只是一個新的、可以追查的方向她就滿足了,但她如同站在一片濃霧中,放眼四周,白茫茫一片,別說找到正確的道路了,連眼前是不是萬丈懸崖都不敢確定。

  連續(xù)的失敗、沒有收獲讓她也心中也難免沮喪起來,但她很快將這種負面心態(tài)驅(qū)逐出了腦?!€沒到認輸?shù)臅r候。

  她正在無數(shù)個人名、照片、社會關(guān)系、職業(yè)等湊成一堆亂麻的白板上反復尋覓著靈光一現(xiàn),門被敲響了。

  她轉(zhuǎn)頭望去,卻見北川次郎探了頭進來,報告道:“組頭,有新情況?!?p>  “什么情況?”西九條琉璃眼眼猛然睜大,又有新失蹤者了?

  北川次郎進了房間,將一張薄紙遞給她道:“國際刑警想要我們的案件資料,上級已經(jīng)下令我們酌情提供了?!?p>  西九條琉璃微微放了心,不過奇怪道:“國際刑警為什么要插手進來?”

  國際刑警是國際刑事警察組織的簡稱,總部在法國里昂,不過最高權(quán)力機構(gòu)是成員國代表大會。這個組織需要保持政治中立,不會介入任何政治、軍事、宗教和種族罪行,也不會介入任何非跨國罪案,主要調(diào)查國際間的恐怖活動、販賣人口毒品軍火、巨額經(jīng)濟罪案之類的,大多起個協(xié)調(diào)作用。

  西九條琉璃只是問完片刻就猛然反應了過來,“不止我們這里有人失蹤?哪個國家發(fā)起的?”

  北川次郎已經(jīng)查過了,答道:“是華夏,目前國際刑警執(zhí)行主席是華夏人,他們發(fā)聲比較方便……我讓和乃收集過信息了,目前類似案件華夏出現(xiàn)了六起、北美出現(xiàn)了四起、南美澳洲各國也有疑似案件,但目前不能確認,歐洲非洲那邊還沒有消息。”

  “情況和我們類似?”

  “是的,只是我們這里新聞媒體缺乏管束,而且失蹤的人都集中在了東京,鬧得比較兇。像是華夏、美國方面地域比較寬廣,失蹤的人分散在不同城市中,目前沒有引起公眾太多注意,甚至美國那邊都沒有并案,還在各州分別調(diào)查,F(xiàn)BI沒有介入。”

  “至少十五起?”西九條琉璃心臟猛然一跳,低頭沉思。這一瞬間就成了跨國案件了,而且世界范圍內(nèi)作案,這不能說是團伙了,該說是大型組織了!會不會涉及到某種政治訴求?會不會和恐怖主義相關(guān)?

  北川次郎看西九條琉璃在那兒低頭沉思,猶豫了片刻輕叫了聲:“組頭!”

  “怎么?”西九條琉璃抬頭問道。

  “您的手……要不要先去洗一下?”

  西九條琉璃訝然望向自己的手,發(fā)現(xiàn)記號筆給她握斷了,手上染了大片的藍黑色。她將筆丟進了廢紙蔞,轉(zhuǎn)身抽出幾張紙巾胡亂擦拭著,命令道:“北川,你去和國際刑警談,讓他們牽線和各國交換案件資料?!?p>  “OK,我馬上去辦?!北贝ù卫纱饝煤芡纯欤@段時間一直緊皺著的眉頭都松開了——各國都有出事的話,那無論破不破得了案,他們這邊壓力都小多了。

  別的國家破了,自然就相當于他們也破了。

  別的國家破不了,那大家都破不了的話,新聞媒體也不能只抓著東京都警視廳罵吧!

  北川次郎一身輕松的走了,西九條琉璃勉強將手擦干了,望了白板一眼,穿上了風衣,準備出去轉(zhuǎn)轉(zhuǎn),清醒清醒頭腦。

  案子越來越復雜了,這是她有生以來最大的挑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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