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流楓一直都處于一種震驚的狀態(tài),死死的盯著牽著他手的白嫩小手。
整個人呈現(xiàn)一種呆滯的模樣。
等到冉玥舒帶著皇甫流楓回到大殿這邊的時候,就看見那幫宮女一直跪在原地,低垂著頭,不敢抬起來。
“你們一直跪在這里?”冉玥舒牽著皇甫流楓的手松開,走到她們眼前。
手掌中沒了那雙細膩的帶著涼意的小手,皇甫流楓心里涌起一陣失落。
“愿。”
主子沒叫自己起來,自己就不能擅自起來。
“平身吧,是本宮的疏忽,讓你們受罪了?!?p> 冉玥舒剛剛出去的急,完全忘記叫她們起來了。
沒有想到她們居然跪到了現(xiàn)在。
這些女子雖然是宮女,可到底也是細皮嫩肉的,她也不是一個喜歡苛待下人的人。
“奴婢惶恐?!比将h舒平凡的一句話引起了這些宮女的膽戰(zhàn)心驚,一個個將頭低得更下了,甚至已經(jīng)磕在地上了。
冉玥舒皺眉,不解,這幫人惶恐什么?
“行了,平身吧。”
弄不懂的事情冉玥舒也不會開口去問,直接叫她們起來。
“愿?!?p> 那些宮女站起來之后,自動乖覺得列成兩列,微微頷首,雙手交疊放于腹部,安靜的站好。
冉玥舒并沒有多說什么,而是走了過去,回過頭淡淡的看了一眼皇甫流楓。
“跟上?!?p> “愿?!?p> 這次不用冉玥舒親自來牽他的手走,他自己就跟了上來。
只是這仰玥閣太過于精致華美,他走在上面都害怕自己這骯臟的身體會弄臟了這里。或者自己身體上的臭味會污染了這里的氣味,惹得她厭惡。
那些宮女眼觀鼻鼻觀心,就像是不知道皇甫流楓這個人存在一樣,安靜的跟在后面。
她們是受過訓練的,是經(jīng)過太子殿下的篩選才會來到這仰玥閣,才擁有可以伺候殿下的機會。
可以說,所有的宮女都以可以來到仰玥閣為炫耀。
實則不然,能夠進入仰玥閣,除了要有一定的修養(yǎng)之外,還要有一定的文化素養(yǎng),就連能力也要是上乘。
她們都是經(jīng)過層層篩選之后才被送來這里的,半個月之前她們就已經(jīng)待在這了,從不曾見過任何的外來之人。
除了今天晚上剛剛見到的公主殿下,還有現(xiàn)在的這個渾身邋遢的人。
不知殿下將他帶回來是何意?不過這是殿下的自由,她們無權干涉,更無權過問。
她們只需要做好奴婢的本職工作就行了,不需要去想那么多。
再說了,殿下也不如同別的主子一樣難相處。
冉玥舒在大殿上方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皇甫流楓十分拘謹。
這里還漂亮,好宏偉,根本就不是他可以觸碰的,更不是他可以污濁的。
緊接著就有宮女快速的將點心還有茶水送了上來,然后再離開。
期間并沒有多看,而是恭敬的候在一旁,繼續(xù)低垂著頭。
“坐?!?p> 冉玥舒不懂皇甫流楓的心思,腦袋微微側(cè)了一下,示意他坐下來。
“奴,奴才不敢?!被矢α鳁髦Z諾的,不敢坐下來。
萬一自己將這里的椅子給弄臟了呢?
皇甫流楓的態(tài)度讓冉玥舒很不悅,“論身份,你是北武國的六皇子,為何要自稱奴才?”
一名男子卑微到這種地步,成何體統(tǒng)?
“奴,......”
“嗯?”
皇甫流楓還想要說著,卻被冉玥舒輕飄飄的一個字給打斷了。
生生將嘴里面那句未說出來‘奴才不敢’給憋了回去。
“我,我怕將這里的椅子給弄臟。”皇甫流楓重新想好措辭。
他說話的聲音很小聲,小到最后聽不見。
若不是冉玥舒現(xiàn)在聽力異于常人,恐怕她都不能聽懂。
不過......
看了一眼他的裝扮,跟個乞丐無疑。
還有那些傷口,有些已經(jīng)開始結(jié)痂了。
冉玥舒眸光微閃,開口,“來人,將他帶下去沐浴,再叫人來處理他的傷口?!?p> “愿?!?p> 冉玥舒一吩咐,就立即有宮女上來對皇甫流楓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皇甫流楓心思有些恍惚,她為什么要對自己那么好?
八尾狐君
小可愛們有沒有開始寫寒假作業(y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