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景澈走出珈藍蒂婉后打了一通電話。
“兒子,那小子是不是還活著?”電話那頭傳來女聲。
“你認錯人了媽,他根本不是當年那小子?!泵骶俺赫f。
“你確定?”
“確定。”明景澈掛斷了電話,十分厭惡地又看了一眼珈藍蒂婉,命令保鏢開車,如果不是母親一定要親自確認,他明景澈是不會來這種地方的。
包間內(nèi),服務(wù)員送來了酒精和棉棒,向夕給俞越消毒上藥,傷口并不深,只是翻起了一層皮,擦過酒精后就沒什么異樣了。俞越穿好了衣服,隆坤招呼著讓向夕給俞越倒酒,只是有了上次的教訓,向夕哪里還肯動。
“這個,明大少爺,你看,人已經(jīng)來了,您有什么要吩咐的?”隆坤尷尬,只得將話題轉(zhuǎn)到明景傳這邊。
“哦~我看上這小子了,有膽識,這人嘛,今晚我就要帶走?!泵骶皞鬏p松地說,仿佛像個孩子在說我喜歡那個口味的薯片,我要吃。
“不過他不是還有事沒了的嗎?我再等會吧~那個小弟~”明景傳一挑眉目光落在秦源身上。秦源又憤又恨,卻不敢在明景傳面前造次。
“您不要停那瘋婆娘瞎說?!鼻卦葱毖壑噶酥赶蛳?,“俞越這人用不得,你看他對女人都朝三暮四的。”
“你是在教我?”明景傳夸張地擺了個吃驚表情,秦源腿一軟直接跪倒地上,不過明景傳話鋒一轉(zhuǎn)又笑嘻嘻道:“不過我感興趣~說說唄~”
秦源示意自己站在門口的小弟把人帶上來,自己繼續(xù)說道:“您不知道,別看向夕這婆娘跟著他,前段時間他還把他們學校的一個漂亮小姑娘給強迫了……”
薛幼玙被反綁著手,蒙著眼睛推了進來,秦源拉掉她的遮眼布,薛幼玙被周圍的情境直接跪倒,主座上的明景傳一看就是個黑老大,身后的保鏢個個生猛如虎,桌上的飲料都是烈性好酒,敢坐在沙發(fā)上的年輕人也就俞越和秦源,其他一般年紀,甚至還比他們大的人都是站立一旁的,一個個身上的流氓氣息讓薛幼玙怕得往俞越身邊挪了挪,這包間里僅有的幾個女的也都不是什么善茬,穿著也是有夠清涼,一看就知道是做什么的。
明景傳饒有興致地看著薛幼玙,問秦源:“清純妹子啊,學院風的?!?p> “秦源,你別隨便找個女的就來糊弄俞越!”向夕說道。
“俞越,這丫頭喜歡你可喜歡的緊著呢,跟在你身后也不知道多久了……”秦源說。
“不俞越!我是被強迫的!我是被他強迫的,他說我不聽話就要把我……”薛幼玙打斷秦源的話,努力向俞越解釋著,整個包間里只有俞越能救她,她必須抓住這根救命稻草。
哪知俞越臉上沒有一點慍色直接摔了手中酒杯,薛幼玙被嚇得一愣一愣的。
“俞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醒過來就在你的床上了……”薛幼玙一邊哭,一邊往俞越身邊挪。
“一個女人而已?!庇嵩叫蘖_上身,對秦源說:“老四,你對付我還真是不遺余力啊,你是在妒忌向夕對我死心塌地的非要把她趕走么?我是睡了這丫頭怎么了?向夕你介意么?”俞越顯露著魅惑之色摟住身邊向夕的腰問道,他當初為什么跟隆坤要向夕,除了向夕的背景和性格好掌控外,還有一點,那就是秦源喜歡她,卻被向夕拒絕了。
“小野貓而已,不介意?!毕蛳π邼赝嵩缴磉呌挚苛丝浚嵩揭矝]拒絕。
“俞越!你要這么羞辱我嗎?!”薛幼玙瘋了一般地驚喊,秦源奪了她的身子、給俞越喂藥,這些都是為了報復俞越,到頭來俞越還真一點都不在乎,連憐憫都沒給她留下,把她的尊嚴踏在腳下,在這些流氓黑社會的眼前把她踐踏得一文不值!
“拖下去。”見俞越并不在乎,秦源也無招可使。
“你會后悔的俞越!”薛幼玙狠狠咬下最后一句話被人帶離了包間。
俞越默不作聲,起身兩步跨到秦源面前,糾起他的衣領(lǐng)照臉上給了一拳狠的,秦源當場眼角溢血,半邊臉和眼睛就腫了起來,頭暈目眩直接沒了還手之力。這小子,欺人太甚!
致幻劑發(fā)作了好長一段時間了,俞越早該疼得不省人事了,只是打完這一拳,全身都如耗干了一般,失去知覺。
俞越再次睜眼的時候,身體輕松了很多,頭也不暈不痛了。他仔細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陌生,估計是某家五星酒店的總統(tǒng)套房吧。
明景傳走了進來,沖俞越拋了個盒子,俞越抬手接住。
“那是血清,你后面需要量,注射完了能痊愈。沒事了就趕緊走,這是我的房間?!泵骶皞鹘乐菖萏牵剂俗约簩Ψ块g的所有權(quán),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你的立場不應(yīng)該救我。”俞越說。
“我沒立場~”明景傳兩手一攤,明確告訴俞越他做事就是看心情。見俞越并不買賬,他又折返到俞越床邊坐下。
“那個老女人要殺的人我就偏要救!”明景傳心里跟后媽置起了氣,“十年前她沒把你砍死那是你命大,看在你救了耀成的份上我才答應(yīng)他救你的!全、熙、元!”明景傳一字一頓地叫出了他的真名。
俞越的眼神瞬間充滿敵意。
“別這么可怕嘛!耀成可什么都沒跟我說,這些東西我本就知道,說起來我們還是親戚,不用這么瞪著我吧?話說這種致幻劑你能抗二十天真是命大!”明景傳吧嗒吧嗒地講著,簡直自來熟。
見向夕端著食物進來,明景傳自動出了房間。
“你睡了一天一夜了都沒吃東西,吃點吧?!毕蛳Π淹脒f給俞越。
“那天晚上你干嘛要那么對那個女孩,她只是秦源報復你的受害者?!毕蛳Σ惶珴M意俞越的做法。
“如果你倆互換位置我還會這么說。”俞越眼皮也不抬一下,開始吃起了東西,沒吃兩口,他嘆了口氣:“她是受害者我確實該救她,但我如果在乎她,她只會遭到秦源更猛烈的威脅,結(jié)果還是報復我,對她不好,于我,我又干嘛自討苦吃?”說完,他繼續(xù)吃起了飯。
原來如此,向夕差點以為他是真的冷血,還有一點想不通,她又問:“你后背的疤,那天晚上怎么沒了?”
“那天耀成找過我,明景傳給他的消息,他那后媽盯上我了,讓我把后背處理一下?!?p> “明景澈那一刀上去居然真的流血了!”
“作假嘛,本來就是要以假亂真。那天晚上你也是演了一出好戲??!”俞越漫不經(jīng)心地邊吃邊說,最后還夸了向夕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