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息一聲,獨孤軒禹聞著曌汐秀發(fā)上的馨香心一暖:“無所謂了,只是你為何要幫我?”
“不幫你,我回不去??!”曌汐折騰了大半夜是真累了。
獨孤軒禹的聲音夾雜著緊張:“回去,你要回哪里去?”
趴在獨孤軒禹身上令曌汐特別的安心:“別動,你讓我靠會兒。”
不知道這小丫頭哪兒來的對自己的信任,聽著胸前傳來的均勻呼吸,獨孤軒禹伸手將她抱上床放在身旁。
獨孤軒禹躡手躡腳起身走出房間后返身關(guān)上了房門。見他這么快就出來了,秦管家他們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隨即每個人都露出不敢置信的喜悅。
見他們幾個要說話,獨孤軒禹做了個禁聲的手勢,隨即示意無霜和飛雪守在臥房門外。
轉(zhuǎn)身率先朝書房走去,秦管家、寒風和冷雨跟在獨孤軒禹的身后。
“這次發(fā)作多長時間?”踏進書房獨孤軒禹就冷冷地問。
見獨孤軒禹在書案后落座,秦管家趕緊走上前跪下,寒風和冷雨也跟在他身后跪了下去。
“王爺,您這次整整五天昏迷不醒?!鼻毓芗疑锨胺A報說。
五天,又比過去嚴重些了,獨孤軒禹心知肚明。
修長的手指輕敲在書案上,獨孤軒禹問道:“她?我是說曌汐,究竟是怎么回事?”
這細微的動作代表著獨孤軒禹火大了,跟在他身邊多年的三個人都很清楚。
寒風搶在其他兩個人之前說道:“王爺,請您責罰我吧,您昏迷三日后,是屬下擅自做主去請求國師的?!?p> “然后呢?”獨孤軒禹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中自帶著股威嚴。
冷雨接口說:“國師給啟示說是‘梅府東側(cè)梅家女’。”
聽到這里獨孤軒禹已經(jīng)明白了:“你們幾個就上梅府要人了。”
互相看了一眼后三個人齊齊說:“是?!?p> “代價是什么?”獨孤軒禹非常了解國師梅逸翰的性子。
小心翼翼看了看獨孤軒禹,秦管家硬著頭皮回答說:“國師說就當王爺欠他個人情,有朝一日他自會向您討要的?!?p> 聽了秦管家的回答,獨孤軒禹半晌不曾出聲,跪在地上的三個人后背涼颼颼的。
夜涼如水,白色身影佇立在桂花樹下,風兒吹過,綻放的滿樹桂花突然紛紛飄落,落在白衣人的身上隨即又滑落于泥土中。
“奇怪了!”桂花樹下的白衣男子緩緩轉(zhuǎn)身望著戰(zhàn)王府的方向,“竟然是在他的府上?!?p> “公子世無雙”形容的就是梅逸翰,簡直如同神仙般的人物,伺候他好些年的青衣小童折服于其風采之下徑自發(fā)愣呆呆望著他。
輕輕嘆息搖了搖頭梅逸翰悠悠地說:“福兮禍兮?”
青衣小童回過神來走上前去恭敬的提醒說:“國師,夜深了,您該休息了?!?p> “你先回去去睡吧?!泵芬莺搽p袖一甩,人憑空消失了。
青衣小童對于梅逸翰的突然消失早已經(jīng)見慣不怪,他拿起梅逸翰適才放在旁邊的白色披風轉(zhuǎn)身離去。
無霜和飛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眼中盡是疑惑房間內(nèi)全無動靜。王爺剛才的意思是讓他們倆在這兒守著嗎?
無霜微微努嘴,示意飛雪進去看看,卻見他皺皺眉連連搖頭。也是,剛才里面的動靜他們可都聽得一清二楚
多少年了,王爺終于開葷了,若是擅自闖進去見到不該看到的,那不是找死嘛。
突然,無霜和飛雪站起身來轉(zhuǎn)向前方警惕地盯著庭院中憑空出現(xiàn)的那道白色身影。
沒想到還是位熟人,無霜迎上前去:“國師,半夜三更您到此有何貴干?”
“今兒個戰(zhàn)王大喜,我來討杯喜酒喝?!泵芬莺沧焐险f著目光卻落在無霜身后那道門上。
里面太平靜了,平靜得很詭異,饒是梅逸翰自詡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也摸不清究竟是什么狀況。
夜觀天象,梅逸翰發(fā)現(xiàn)有道異常的光芒在戰(zhàn)王府上空閃過。
是福是禍梅逸翰沒有辦法預知,卻發(fā)現(xiàn)星空中諸星宿瞬間大亂,思慮再三他決定還是親自來看看。
“半夜三更討喜酒,國師何須找這蹩腳的借口,再說我家王爺娶親從不宴客?!憋w雪心直口快笑道。
那異常就在前方,梅逸翰心神不定手朝前一指:“誰在里面?”
無霜回答說:“那是王爺?shù)呐P房,誰在里面屬下就不敢多言了?!?p> 梅逸翰再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獨孤軒禹呢?”
冷雨淡淡地說:“大半夜的,國師您說我家王爺會在哪兒???”
“迎娶的是梅府小姐嗎?”梅逸翰眼神驟然銳利起來。
雖然弄不清楚梅逸翰的意圖,但是見他的模樣憑直覺無霜他們倆有默契的暗暗戒備著。
果然,梅逸翰身形一閃人已經(jīng)越過他們舉步向房間方向走去。
“國師請留步?!憋w雪攔在梅逸翰跟前。
“讓開!”梅逸翰心中不安的感覺愈發(fā)強烈。
梅逸翰雙袖揮舞,大風吹起飛雪和無霜站都站不穩(wěn),眼睜睜看著他從他們中間走過。
“站??!”威嚴的低喝響起,回廊處獨孤軒禹帶著寒風和冷雨走了過來。
梅逸翰停住了腳步與獨孤軒禹兩個人靜靜對視著。
還是梅逸翰打破了沉默:“將她交給我吧?!?p> “她?誰???”獨孤軒禹裝傻問道。
“房間里的那個人?!泵芬莺渤聊?,“把她交給我,就當是你還了本國師的人情”。
發(fā)出低沉的冷笑,獨孤軒禹說道:“讓本王的人去找人的是你,眼下跟本王要人的也是你。可惜國師忘了,她已經(jīng)是本王的人?!?p> “她沒死只怕也受了重傷了吧,交給我,我保她性命無憂?!泵芬莺蔡ь^朝屋內(nèi)看了一眼。
獨孤軒禹語氣中破天荒帶著股笑意:“看來要讓國師失望了,本王的王妃睡得正香。不勞國師費心,她的性命本王自會珍惜。”
情意綿綿的言語會從獨孤軒禹口中說出簡直是匪夷所思,他的四大護衛(wèi)要不是互相扶持著只怕都被嚇倒了。
“看來他們幾個不用收尸了。”梅逸翰看了寒風他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