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切都以看不清了,最后她是被吹走了還是被風(fēng)中凌亂的雜物砸暈了都以不可知曉。
再次醒來時,她正躺在一張鋪著干草的石床上。
陰暗的角落伴隨著嘻嘻索索的聲音還有老鼠吱吱的叫聲。
柳七意揉著后腦勺起身,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昏暗的房間只留有一個天窗,窗外的月亮透著不正常的白,月光朦朦朧朧的照進來,映得整個房間陰慘慘的。
這里是牢房。
一看這里的構(gòu)造,柳七意就知道她現(xiàn)在是在哪了。
只是,她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楊績?nèi)ツ牧耍?p> 耳邊遠遠傳來喝酒猜拳聲,喘息聲,鞭打聲,呼嚕聲;還散發(fā)著腐爛的惡臭,角落里霉菌特有的味道,傷口的腥臭味,男人身上的汗臭味。
柳七意皺了皺鼻子,回頭就看到楊績昏死在隔壁的牢房里。
她走過去隔著木棍觀察他的情況,胸膛隨著呼吸起起伏伏,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卻只有一些細小的傷口,應(yīng)該是被龍卷風(fēng)中的雜物劃傷的。
只是卻不知為何到現(xiàn)在也沒醒。
柳七意回到石床上,看著窗外的月亮沉思。
她怎么會在牢房,當時她在風(fēng)中被雜物擊到了頭部而昏了過去,從當時她看到的東西可以看出沙漠中有人居住,而且可能還是一座城鎮(zhèn)。
會不會是她被吹到了這里附近被當?shù)厝丝吹綆У竭@的?
既然這樣,又為什么會把她抓進牢里?
正想時,遠處突然哐當一聲,在牢里蕩出回聲。
“冤枉啊,大人,冤枉……”蒼老嘶啞的聲音傳來。
柳七意尋聲看去,一個穿著破破爛爛的老乞丐被一個兇神惡煞的獄卒壓著帶了進來,關(guān)在了她的隔壁。
“給我老實點!”
獄卒提著木棍敲了敲門,見柳七意正在看他,厭惡的看了她一眼,“別想著耍花樣,臭老鼠。”
接著大步離開,他身上的鑰匙被晃得嘩嘩作響。
柳七意盯著他身上的一大把鑰匙,她該怎么樣才能拿到鑰匙逃出去……
老乞丐還在喊冤,沙啞的聲音像幽靈一般在牢里回蕩,驚不起一絲波紋。
“我沒有投毒,我沒有投毒……”
投毒?
柳七意走過去問:“老人家?!?p> 他還蹲在原地喃喃自語:“我沒有投毒,我沒有投毒……”
“老人家,老人家?!?p> 乞丐像大夢初醒一般回過神??戳怂谎?,“異鄉(xiāng)人?!?p> 說完這句,又開始了自言自語。
柳七意有些頭疼,但也不得不問:“老人家,發(fā)生了什么事,您怎么會被抓進來?”
“哼,發(fā)生了什么事你們這些人不清楚?”
他指了指柳七意和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楊績。
“如果不是你們往我們河水里投毒,我們桑納城怎么會死那么多人,我又怎么會被冤枉被抓進來!”
乞丐激動的跳了起來,原本蒼白的臉都氣紅了。
柳七意有些驚訝,難道就是這個原因他們才被抓進來的?
老乞丐還在喋喋不休地罵著,唾沫星子飛到了天上。
等老乞丐發(fā)泄得差不多的時候,柳七意才嘗試著問道:“中毒死了,老人家,能否告訴我一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老乞丐頓了頓,見她不似在說謊,才盤腿坐了下來娓娓道來。
這里名叫桑納城,是一座沙漠之城。
雖然不是很繁華,但也百姓富足,安居樂業(yè)。
可是在十幾天前,突然城西的鐵匠一病不起,沒幾天就死了。而且死的時候全身呈黑色,簡直叫人看了可怕。
然而沒過多久,城里的人一個接著一個病倒了,癥狀和鐵匠死時的一模一樣。
就這樣一穿十,十傳百,引起了極大的恐慌。
大人們也在找發(fā)病的原因,最終確定是河水的問題……
“那為什么說是我們外鄉(xiāng)人投的毒?”
“哼,當時大人們在城外沿著河流找線索,結(jié)果就看到了你們,不遠處還有具發(fā)黑的尸體,不是你們還有誰?”
老乞丐又激動了起來。
柳七意覺得這可能是一場瘟疫,和歐洲的黑死病有些相似,也不知道現(xiàn)在城里的疫情怎么樣了,如果不及時治療,就算他們不會被殺死,也會被感染而死。
“我們不是兇手?!?p> “你們不是兇手,為什么你們會被抓進來?!?p> “如果我們是兇手,你就不會被抓進來了?!?p> 老乞丐一噎,你你你的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啊……”
楊績感覺身下的床有些硬,不由翻了個身,一下子滾到了床下。
“這是哪里?”
清醒了的他揉了揉額頭,還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
“這里是牢房!”
老乞丐說道。
昏迷前的片段一一閃過,楊績跳了起來,“七意!”
“我沒事?!?p> 楊績松了口氣,轉(zhuǎn)而又咬牙切齒起來。
當時他們遭遇龍卷風(fēng),最后體力不支被吹了進去,結(jié)果半吐半昏時被帶到了一座城外。本來他挺高興的,結(jié)果一群人不分青紅皂白就將他迷暈好像還說什么兇手,簡直是一群刁民。
見楊績終于醒了過來柳七意最后提上去的心落了下來。
接下來就是想怎么逃出去了,有這個乞丐在,更不好動手了。
柳七意和楊績對視一眼,老乞丐冷笑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鬼心思,外鄉(xiāng)人?!?p> 被他識破兩人也不好再做小動作,只能再找時間商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