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無功而返
“千湖電視臺嗎？我想想...”
自動無視掉舒云那屬狗臉般的操作，嚴凱文仔細想了想舒云的需求，以及自己經(jīng)常接觸的人。
“千湖電視臺去年合作過一次，當時拍城市宣傳片的時候，他們的攝制組來我們運行基地采過樣。當時跟我們聯(lián)系的是一個辦公室主任，等下我給他打個電話問問看，方便的話我再把電話發(fā)給您，您看可以嗎？”
“好的好的，太謝謝您嚴經(jīng)理！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掛斷電話，舒云臉上的笑容很快褪去。
“師傅，麻煩您掉個頭！再回千湖電視臺！”
十分鐘后，舒云與一名中年人并肩走在電視臺內(nèi)，一路走，舒云一路向?qū)Ψ秸f明著自己的情況。
“小舒啊，你這事比較麻煩...你說的這個節(jié)目我知道，算是我們臺里最近籌備比較大的一個組了。要是別的節(jié)目，我可以跟你打包票，現(xiàn)在就取消你妹妹的參賽資格，讓她死了這條心，回去讀書。”
“陳主任，這節(jié)目組有什么不一樣嗎？”
正所謂欲揚先抑，前面好話說多了，后面一般都不會有什么好話...
事關(guān)自己妹子，舒云急忙追問道。
“是有些不一樣，主要是這個導演。不是我們臺里的導演，你可以上網(wǎng)搜一下雷志明雷導，業(yè)界出名的綜藝節(jié)目制作人、導演。制作、導演他一手抓，當時請他的時候，他就和臺里提過條件，關(guān)于節(jié)目組的事情，不要我們臺里指手畫腳?！?p> “這么牛的嗎？還能跟臺里談條件？”
舒云當場驚了...
千湖電視臺雖說在全國的電視衛(wèi)視里排不上什么號，但好歹也是一家國營電視臺啊。在舒云原來的印象里，向來只有私營電視臺看國營電視臺臉色的時候，現(xiàn)在一個所謂知名導演居然都可以和電視臺講條件了？還是一副“老子看不上你們這群煞筆”的味道...
“可不是嘛，要是這人不牛，你當我們臺里能答應這種條件？”
無奈地苦笑了一下，陳主任拍拍舒云的肩膀。
“別看我們是國營電視臺，但現(xiàn)在的日子啊，也不好過。網(wǎng)絡越來越發(fā)達，傳統(tǒng)的電視渠道已經(jīng)越來越難了。本來咱們千湖臺和別的臺競爭就排不上什么名號，現(xiàn)在觀眾的選擇多了，就更難出彩了。臺里準備這檔節(jié)目也是憋著勁呢，全權(quán)放給雷導，就指著靠他打一場翻身仗...”
“所以你的事情啊，等會見了雷導得你自己去談了。別說我只是個小主任了，他要不愿意放人，副臺長來了都沒用！好了，到了，進去吧！”
跟著陳主任走進一間辦公室，第一眼，舒云就看到一個頭戴貝雷帽，嘴里還叼著雪茄的禿子翹著二郎腿坐在寬大的椅子上...
渾身上下散發(fā)出來的氣場，似乎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個牛逼導演似的...
“雷導！現(xiàn)在忙嗎？”
“不是很忙，怎么了？陳主任，這位是？”
放下那粗大的雪茄，這個雷導倒沒有繼續(xù)擺譜?？焖僬酒饋淼耐瑫r，疑惑地看向舒云。
“這是我一個朋友，他妹妹瞞著家里參加了咱們這次練習生的選拔。家里不放心，派他過來看看，雷導方便的話，后面你們聊吧！”
沖著陳主任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舒云也是順桿往上爬。
“雷導您好！是這樣的，我妹妹舒雨今年剛上大一，這才讀了不到一個學期呢，突然就跑來參加這節(jié)目了。不是說當練習生不好，而是我家里比較顧慮她這個...未來...”
遞完香煙，舒云有些別扭地開口了。
這種客套啊、應酬什么的，兩輩子舒云都不習慣。本來自己確實覺得不合適，不咋行的練習生，如果當著人家總導演的面說練習生都是垃圾...
那你這還是求人辦事的態(tài)度？可要吹吧，既然你都吹得那么好了，那你干嘛還要攔著？
“你說想說，她大學怎么辦對吧？這還不簡單，辦個休學唄！”
舒云的尷尬，雷志明看在眼里。與其聽這嘴上無毛的小子扯那些有的沒的，還不如自己直說...
“咱也是個亮堂人，開門見山的說。你妹妹既然瞞著家里跑來參加節(jié)目，這說明她自己對這件事是上心的，是想要參加的！我們一沒騙人，二沒強迫，對吧？”
“對！”
“好，那這樣問題就好說多了。你來找我，就是想讓我這邊把她開出去對吧？可躲的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看在陳主任的面子上，你來找我要人，我肯定不會攔著。但出了我這個門，轉(zhuǎn)頭還有別家呢？莫非你還指望一家一家都找過去？”
偷偷瞟了一眼舒云散出的香煙檔次，雷志明的話語不算難聽...
要換個一般人...
你在教我做事??？！
“所以啊，要我說，你不如借此機會，暫時先給她辦個休學，讓她體驗一下。咱們這節(jié)目說快也快，整個周期下來也就三個月。一周一期節(jié)目，你還能在電視上全程看到，家人也放心些不是，對比那些娛樂公司真正的全封閉不是好上太多了？”
“做再多次的普法教育都不如監(jiān)獄一日游！讓她體驗體驗也好，沒成，老老實實回去讀書！對吧？自己也試過了，成不成都不是小孩子了，她心里肯定明白。成了，那不比讀書還強？”
“嗯，行。那謝謝雷導了，耽誤您時間了！”
“沒事沒事～”
盡管心里并不認同對方后面的話，但舒云還是放棄了直接從這里帶走妹妹的想法。
的確，堵不如疏。一味的阻攔，只會讓自己這個妹妹越來越叛逆...
或許是時候嘗試放手了？
可如果不帶走，后面又如何向爺爺奶奶交代？！
父母過世了，爺爺奶奶自然由舒云照顧。舒雨現(xiàn)在整這么一出，不跟老人坦白不好，坦白了，也讓老人擔心...
哎...
回到千湖大學，辦完妹妹的休學手續(xù)?；氐骄频甑氖嬖平o直播助理打了個電話，今晚不播了，然后早早睡下。
想到第二天的民航局檢查，舒云就有點忐忑。
自己是會飛不假，可條條款款方面的東西，自己肯定就不如科班出身的飛行員了。要是被抓到一些漏洞，還不知道會不會好事變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