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熙晚抬頭,對上高陽岐的目光,很快又低頭。
高陽湛先反應(yīng)過來,他迅速看了一眼皇上,發(fā)現(xiàn)皇上正饒有興致的看著自己。直覺告訴他,不,他不能拒絕!
高陽湛久久沒有回答,皇上催促問了一聲:“太子?”
“父皇,兒臣怕她做不好,有損皇家顏面,要不兒臣再……”
“朕相信她?!?p> 皇帝輕描淡寫的一句,高陽湛知道,這瑞王府燕熙晚是非去不可。
“是,那兒臣明日,便將人一同送過去?!备哧栒侩m然心有不甘,但只好應(yīng)了下來。
高陽岐看著這一幕似乎很有趣,他只是想把這女子弄出宮,以便他調(diào)查此女子與金玉樓舞女的關(guān)系。這看起來似乎,是風(fēng)流太子與俏侍女有情遭皇上棒打鴛鴦的戲碼。想不到,自己倒也成了棒打鴛鴦的一員了。
心里這么想著,嘴上卻趕緊謝恩“多謝父皇,多謝太子殿下?!毙南耄?,等我查清楚了,再把你的小侍女還給你吧。
翌日清晨,露水還未干透,一大群穿著不凡的人停在了瑞王府。
燕熙晚站在人群的最前頭獨自成行,顯得格外耀眼。
等了一會兒,便有一位身姿挺拔的男子上前來,抱劍于胸前,一副蔑視樣子說道:“在下瑞王府校尉陸與,隨我進來?!?p> 一行人便跟著入了內(nèi)。陸與:“煩請問掌事尊名?”
燕熙晚行了個禮,畢竟武將的校尉論起來可比她一個小小東宮掌事大的多,“不敢,奴婢東宮掌事熙晚。”
“原來是熙晚掌事?!?p> “不敢當(dāng),喚我熙晚便好?!?p> “這些人的職責(zé),還望掌事一一告知,瑞王府不喜雜亂人多,望大家做好各自職責(zé),勿多言,勿多事。那,就交給掌事了。那邊是諸位住處,隨后或有人領(lǐng)大家前去,請在此稍候片刻。在下還有公務(wù),先告辭?!标懪c稍稍點頭,算是回禮,便離去了。
燕熙晚安排了眾人住宿,給眾人分配了負責(zé)事項后便回到自己的住所。
燕熙晚想不通為何高陽岐執(zhí)意然讓自己到瑞王府,莫不是,真的被他認出來了?一邊思考了如何應(yīng)付,一邊惴惴不安的收拾。
房間很干凈,也不需要如何打掃。燕熙晚所帶物品不多,不一會兒就安排好了自己的物品。之后便打算到府里熟悉熟悉環(huán)境。
瑞王府的一切都很新,但是卻布置的非常精致。府里的花卉開的正好,還有一個小池塘,池塘上建了一個涼亭,雕刻這各種鳥禽。涼亭兩邊延伸出兩條曲折的小路各自通向西東兩方。
府里有一隊守衛(wèi)巡視,看樣子是高陽岐帶回的。看著就與尋常人家的護院不同。
燕熙晚與眾宮人所住為西院,燕熙晚所住的房間離高陽岐的主院最近。
燕熙晚逛了大半天,把整個瑞王府幾乎都轉(zhuǎn)遍了。與護衛(wèi)們打了好幾次照面。好不容易放空,便坐在湖中的涼亭發(fā)呆。
“熙掌事,殿下有事傳您過去?!卑渡希√m在叫她。
“馬上來!”燕熙晚大聲應(yīng)到。站起身整理整理著裝,便端正穩(wěn)步走去。
瑞王府書房內(nèi)。
高陽岐下朝后,陸與便向高陽岐回復(fù)燕熙晚在瑞王府的動作。
“你說她整天就在府里轉(zhuǎn)了一圈?”脫掉朝服,換上一身白色窄袖長袍,擦拭著自己的佩劍。
“是,巡視的護衛(wèi)們在不同的地方見過她好幾次,殿下,您說會不會就是她?”陸與回答。
“有這個可能?!?p> “殿下,您不應(yīng)該直接把她要到府里,我總感覺她是太子的眼線。就是用來盯著您的?!?p> 高陽岐一把把擦拭配件的抹布丟到陸與懷里,“我們得先搞清楚此人跟金玉樓舞女是否為同一人。還有,她不一定是太子的人。”高陽岐坐在書案前,給自己倒了杯茶,陸與感覺過去趴在高陽岐的書案前,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探頭問:
“不是太子的人還會是誰?”
高陽岐瞟了他一眼,“這個盛京城最不喜歡我的,非我那父皇莫屬。他要是安排個人在我這不足為奇吧?!?p> “有點道理?!标懪c飲了一口茶水,點點頭。
“還有,”高陽岐頓了一會,“司馬致遠。”
“他?!也是您出生的時候他就看您不順眼。如今您可立了大功,軍中威望正盛,他擔(dān)心您搶了他外孫的太子職位,安排個人來盯著您也正常?!?p> 二人正說著,門外響起來燕熙晚的聲音,“掌事熙晚,前來拜見瑞王殿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