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夏的季節(jié),春雨從不肯放過任何一塊干的發(fā)熱的地面,天空的云緊湊著變了顏色,似乎天空與地面的距離就此拉近了,空氣中伴隨著急躁的風(fēng)。這風(fēng)這天氣吹得人四處尋找地方躲藏,但也有些人很喜歡這這樣的風(fēng)和天氣,鄺可慈就是這樣的例外,她就站在風(fēng)中與風(fēng)融入在一起,短發(fā)順著風(fēng)吹的方向飄逸,身上的棕色連衣裙更是不會放過如此放縱的時刻,連手上提著的菜也散發(fā)著淡淡的香味……可就在這片刻的享受中,手機很有違和感的響了起來,鄺可慈緩慢的接起電話,這些年她改變了很多,接起或打起電話不會再說“喂”,也不會提前掛斷電話,她大概覺得這不太禮貌。
接起電話,那頭是母親擔心的聲音“可慈啊!我看著這天也快下雨了,你要是買好菜了就快點回來??!”
“我知道,已經(jīng)買完了準備回家了”。
電話那頭的鄺母聽到這不急不慢的回答,又開始了作為長輩的啰嗦“你說說你??!你總是這樣讓人擔心,你也到了成婚的年紀了,你和小周在一起也相處得不錯,你也該結(jié)婚了有個人陪你,也省得我老是擔心你惹得你煩。等小周出差回來,你們就考慮考慮結(jié)婚吧!快回家,別淋了雨!”
等母親掛了電話,鄺可慈才意識到“自由”的背后會是一陣狂風(fēng)暴雨。鄺可慈很快的走到車邊,“啾,啾”把手放在車門把手上,卻……被目光所及之處的男人愣住了。男人看起來還是那么的陽光那么的會照顧人,只是看起來已不再年輕,他一手提著菜,一手抱著小男孩,提著菜的手是一個不認識的女人在挽著。一家人走到車邊,男人輕車熟路的放下提著的菜,打開車門擋著車頂直到女人和小男孩都進入車里。
那個男人是鄺可慈高中時的暗戀對象,俞琨宥在高一的時候是鄺可慈的前桌,那個陽光開朗的少年在鄺可慈的心里住了好多年。多年后再見年少時的“難以忘懷”,鄺可慈的心里在無聲的說些什么。
“原來俞琨宥已經(jīng)有了妻子和孩子,這么多年了,我還是被困在那束光里,直到看到他幸福美滿的生活,才明白自己陷得有多深……或許在另一個時空里,我們也曾真心相愛過呢?”豆大的雨點從云里下落,打在了鄺可慈頭頂?shù)陌l(fā)際線上,冰冷的感覺哪怕是一點,也足以將鄺可慈的思緒拉回來,打開車門放好菜后坐著許久沒有動,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大雨落在車前窗上,沒有打開雨刮就這樣看著直到眼前的視線被雨水變得模糊。
或許真的有另一個時空,那個時空里俞琨宥和鄺可慈曾相愛過,俞琨宥喜歡過鄺可慈……雨水不停地打著,打在水流涌動的車前窗,打在鄺可慈的眼前,打在流動的時間軸上,打在年少時散落的愛意上。
“若兩個人相愛過,又會怎么樣呢……他的妻子也不會是我”。
雞在河上飛
喜歡的可以常來看看。